“那个男人……谁?”风如澜眯着眼睛,身边的风之力瞬间凝结。
不知怎地,刚刚易蒙蒙的叙述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紧迫感,那个男人让他有种汗毛竖起的紧张感。
“我……忘了。”易蒙蒙很纠结,几乎咬牙切齿,“他永远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可是我不记得这个人了。”
该死的家伙!
对她用这种卑鄙阴险的手段,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原本也以为是某种巧合或者意外,但上次遇到安家小姐安宁,那屡屡失败的卦象,还有那熟悉又叫人抓狂的头疼,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个剥夺记忆的男人跟安家四少——孩子的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究竟是不是孩子他爹,她还真没法百分百确认,从科学上。但她的第七感中,这两个陌生的男人,却分明重合在了一起,无论是身上的气味,还是卦象给人的感觉。
混蛋!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坚决要让小包子离开的原因。他一直没有爸爸,虽然口头上一直嚷嚷着要粑粑,但毕竟是来自对其他小朋友的羡慕罢了。可如果让他知道,他爸爸用这种手段对付她们母子,小包子心中巍峨的爸爸形象估计就彻底坍塌了。这后果会怎样,易蒙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小包子肯定得失望透顶,伤心坏了。
所以在没百分百确认前,在没找出事实真相前,她不想让包子知道,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的能力,是通过占卜得到的卦象,知晓人们的生命轨迹。如果对方精神力等级过高,那我得到的卦象就会越模糊。我易门一族,历来遵循天道。不论卦象成功与否,从不受到卦象的反噬。可是我每次占卜到与他相关的信息时,都会受到元力大损,头痛难耐,冷汗淋漓。”
老莫雷摸着胡子,皱着眉头,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易蒙蒙继续述说:“除了这些,我的生活好像没有其他麻烦。”
“看来。问题就出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既然如此,倒也简单。”风如澜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只要把这个男人找出来,那所有的事自然迎刃而解了。”
这谈何容易啊,易蒙蒙小叹了口气,“虽然梦见过很多次,但是面容却始终模糊不清,这世界之大,就算我知道他的长相都未必能找到。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
只除了一双透亮清澈的蓝眸,清晰得她如今闭眼都能刻画出来。
孩子的爸吗?小包子明明是一双货真价实的黑眸,据她所知,安家更是黑发黑眸。典型的华夏子孙血统。
易蒙蒙觉得脑子一坨浆糊,怎么事情越理越乱了?
“你如今的精神力凌乱不堪,相信这几天都暂时无法动用你那特殊的技能了。你说的这种情况,跟你现在的状况。我在草草带过。呵呵,真是下得一步好棋。这样一来,年轻一辈自然相信暗黑就是邪恶,根本没人会怀疑到总协会的头上。”
风如澜目瞪口呆,老莫雷说的没错,当年他也对暗黑系的能力很感兴趣,可是翻遍了整个藏书室,所有的书籍都对他们一族的灵师技能三缄其口,好像这种技能邪恶地必须要在历史长河中彻底湮灭。
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让总协会这么重视不安?
老莫雷摸摸胡子,盯着易蒙蒙又是嘿嘿一笑,“你的情况,跟当年中招的灵师们太像了。暗黑一族,信奉黑暗与夜晚,所传承的能力大多与之相关。你反复入眠梦魇,全是因为对你施咒者的暗黑属性造成。”
“施咒?”易蒙蒙一个心惊。
她是易门传人,周易传承一身,精通玄学大道,但自小耳濡目染,对江湖上的一些旁门左道也有所耳闻。所谓的诅咒之法,她也略懂。
冷飕飕的风吹过,易大师立马一个寒颤。
咒术,是传闻中,使用黑暗或邪恶的力量来完成自己愿望的一种不入流手段。在东方诅咒也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苗疆的毒蛊或虫蛊,以及在古代中东有一种方式,用鲜血供养小罐里招来的邪灵,或者通过一定的仪式召唤含有怨气的孤魂野鬼,使用他们的怨气得到力量,并加以利用,以达到自己的愿望。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
易大师满头黑线,她发誓,如果那个男人敢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她身上,她绝对要把他摁在家里花园的花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