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槿不情愿的将手放开。
越凌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始一天的工作。
“有事?”
秦郁槿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有事就说,没事就出去。”
秦郁槿连忙说:“有事。”本来就是借口,有事也绝对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越凌溪对她的态度只是稍稍比之前好一点,就足够再也让她想不起旁的来。“人家想陪你嘛,保证不会打扰你。”
越凌溪没答应,只是也没有拒绝。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秦郁槿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挑了个离他最近的地方坐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凌哥哥,那个谁今天怎么没来陪你?”
“小槿,注意下你的措词。那个谁是我的妻子,叫墨弦。按理,你可以叫她一声嫂子。”言语间自是维护。
秦郁槿撇撇嘴:“我才不要。”
“要不要,都是我越凌溪的妻子,这事改变不了。”
“只是妻子吗?”
秦郁槿想,妻子并不是爱人。
“已经足够了。”
“你可以出去做事了。”
“不要。我要陪着你。”难得转好的气氛,她可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破坏掉。
秦郁槿不仅没有离开,还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在里面赖了一整天。
接下来的有一段时间越凌溪都没再带墨弦去越氏陪他。秦郁槿借着这个漏洞,加上月龄系的有意无意的纵容。至少不再想之前表现的那样拒她于千里之外。
秦郁槿沉侵在这样的喜悦中。她把这当作是一个好的开始,所有她愿意等。
越凌溪也会带她去参加一些聚会,应酬。
每次秦郁槿都会问:“为什么不带那个谁?”
越凌溪也只是在第一次的时候纠正过她,后来再叫他并未说什么。那个谁就成了秦郁槿对墨弦的称呼。
越凌溪只是淡淡的:“不喜欢?我可以找别人。”
怎么会不喜欢,除了喜欢她还希望是有特别含义的。只是越凌溪表现的既不热烈也不远离。
同进同出的次数多了,让人自然的以为他们这是要破镜重圆。对于这样的传闻勤于经是喜闻乐见的,她现在巴不得整个s市乃至更多的人知道才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要那个墨弦知道。才好让她知难而退。
另一个喜闻乐见的就数墨弦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
之前是越凌溪不愿意,她才做了棒打鸳鸯的大棒子。现下看来越凌溪也是愿意的了,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再不用遭受秦郁槿莫名其妙的妒恨。怎么想都是没事一桩。
墨弦明显难得的好心情,连坐在她对面的项铭都能感受到。
“最近有什么好事?心情这般不错。”
“自然是有。”
“说出来,也让我沾沾喜气。”
墨弦朝他勾勾手指,示意靠近些。
项铭把耳朵凑上去,她神秘的道:“佛曰:不可说。”
他从未想过,墨弦也能有这样调皮的一面。她笑意满满的脸就那么一下子闯进了项铭的心里。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幕好巧不巧的正好也落在越凌溪眼里。是不是只有在自己面前的她都是清冷的,在旁人面前就可以这样的笑颜如花。转身离去。
秦郁槿是听说最近在网上发现一个很有特色的地发,便拖着越凌溪前来。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让越凌溪看到墨弦跟别的男人亲密。她相信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比在自己面前还要快乐。看看角落里的两人,她想她可能找到了盟友。便追着越凌溪的脚步而去。
在越凌溪看见墨弦的时候,她就更早一些的看到他带着秦郁槿两人走了过来。不明白明明准备进来的两人,怎么在看到她后就掉头离开。
“发什么呆?”
“没什么。”墨弦恢复一贯的清冷。刚刚的生动就像昙花一样,即开即败。
闲坐一下午,不论项铭怎样的话题,都再引不起墨弦的兴趣。答非所闻,心不在焉。
无所事事的久了。墨弦就考虑要不要干脆接受项铭的提议,回隐居工作。
墨弦看看欲言又止好几天,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的李嫂。
“李嫂,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李嫂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才够婉转。毕竟她要讲的是他们的私事,这方面是没有她说话的地方的。心里早就超出一般雇主关系。犹豫再三,“少爷进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昨晚好像还直接留宿在了外面。”
聪明如墨弦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关系。她该怎么告诉她,她跟越凌溪真不是那回事,只好装傻,“可能有什麽事吧。”
“少奶奶。”这理由显然不能让李嫂信服。
“没事。我跟他真没的没事,不要想多了。”墨弦还有心情反过来安慰她。
“真的不懂你。”
“李嫂,我饿了。我们看看中午做什么好吃的吧。”墨弦起身推着她往厨房走去。“你这么爱操心,很容易老的。”
李嫂知道墨弦这是不想再聊这件事。可能是觉得不好对自己这个外人诉说。顺着她的话岔开话题。
说到做菜这件事,估计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墨弦的手艺很好,可以说比她的好太多。却从未看她做这方面的研究,也没看她特意为谁做过。真的就像个隐世高手隐藏着一切。
他从在隐居外掉头就走后。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仿佛又回到他们最初的模式。昨晚干脆就住在毛子轩那里。墨弦一如最初变现的一样,不闻不问。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安无事。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怎么会因为她的不闻不问控制不住的烦躁起来。滋生出对秦郁槿都不耐烦起来。
毛子轩说他这坐立不安的样子莫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当然,毛子轩向来夸张,他的闲话从来都不可信。
越凌溪承认,进来他们相处的日子增多。脱离了陌生感,向另一个层面迈进。他以为墨弦该是跟他一样才是。他知道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向她走进,她去还在原地。
没关系,即便是这样,总有一天他们会在离彼此最近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