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我寝宫四周围的防卫突然增强了。请用 访问本站我做贼心虚,有些惶然,感觉艾伦仿佛知道了什么,心中极不安。但他每次见到了我,神色一如平常,也没多问我什么,我暗暗地松了口气。
加强过后的防卫还是不错的,一连好几天,我都睡得安安稳稳。但是,半个月后,一个飘雪的午夜,我又从那个人渣的热吻中惊醒过来。
我又惊又怒,正要一巴掌扇过去,他把我的手用力捉住,还深吻了一下我的手心。在惊怒之余,我想死命抽回手,却被他拥入怀里。我哭着反抗、踢着、抓着,咬着,哭叫着,“奥斯纳,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老缠着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滚得远远的?”
他死死地抱着我,搂住我的腰际,把头埋在我的肩头,声音在发颤,“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却无法不爱你,西文,你爱我好吗?”
“滚……”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把推开,“你快滚……“他不为所惧,又猛把我抱住,声音颤抖得厉害,“西文,我知道我以前是过份了一点,可我说出那些纯粹是为了气你,根本不是存心的。”
我喘着气,泪水落下,“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要嫁人了,你别来破坏。”
“你不可能嫁给别人,”他紧拥住我,一字一句地道,“除了我,我不许你有第二个男人。”
我的泪水落得更多,“奥斯纳,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不想与你在一起,更不想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他的身躯猛然一震,怒道,“我到底有哪点不好,让你这样拒绝了我一次又一次?”
“你没有哪里不好,”我哭着,“除了爱打女人外,真的是没有哪里不好。你长得又帅,身材又好,又有雄厚的家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比你更帅的男人,是我配不上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是真的不想与你在一起。”
“就是因为我之前对你说了那些话吗,”他抱我那么紧,让我几乎窒息,“我说了,”他的声音徒然变低,“我向你道歉好不好,那些话全都不是真的。”
我哭道。“你地那些话是不是真的都已没关系。我不爱你。我是真地已经爱上了别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
“我不可能放手地,”他咬牙切齿地回答我。“除非我死。否则我决无可能放手。”
我的脸上挂满泪珠。泪眼朦胧。痛苦地道。“你不要逼我……”
窗子全敞开着,冬夜地寒风吹起我们地头发,把我们纠缠在一起,他地脸贴在我的脸上,粘湿一片。他低语着,握住我的手。“你哭了。西文,你不要哭……”
月光照在了房内。一片清明,蓦然之间。我地目光停留在了安乐椅旁的小桌上。
“你起来,”我靠在他的肩头,虚弱地道,“我同你走,我们一起走……”
他抬起眼,欣喜若狂,“你说真的,西文?”
“是的。”我微笑着回答,他把我从床上抱起,走到了窗前,温柔地道,“西文,不要怕,我们一定能安全离开。”
“我不怕,”我努力抓住他的肩膀,喘着气,“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什么……”
他深深吻上我的脸颊,低低地嗯着回答我。
“你先放我下来,”我软软地道,“你的力气太大,把我弄痛了。”
他轻轻地放下了我,我喘着气,披头散发,踉跄着退后两步,把手撑到了桌子上。“西文,”他走近了我,又抓住了我的手,“你好一点了吗,等会儿我还是得抱起你,否则以你之力,无法从窗子……”
突然,他的话音顿住,一种钝器刺进身体的声音徒然响起,他在低头之时,一把尖锐的水果刀已深深刺入了他宽厚的胸膛,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我。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被他抓着,用另一只手握住刀,死死地刺进他的胸膛。
大滴大滴的鲜血从他的胸膛中落下,与我的握住刀柄的手心里流出的血,一起混融在紫色地毯上,在银色的月光下,发出触目惊心的光芒。
“西文,你……”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并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冰凉脸庞,“你原不打算这样做的是不是?”
“不是……”我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抽回了被他拉住的手,又用力地抽出了匕首,在他发出痛苦呻吟的同时,用双手举起小刀,再次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他仰起头,痛出了声,我尖叫道,“我原本就打算这样做,就是这样打算的……”接着,我就像疯了一样的又把刀抽出来,又再次狂刺入他的体内,握住刀柄,深深地,用力把它在他的身体里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再深吸一口气,披散着长发,把刀猛地抽了出来。
他竟完全没有避让,任由我用刀刺入他的身体,又任由我猛地用力抽出。他牢牢捂住胸口,整个人跌靠在窗边,就像一个软软的血人。
我跌撞着后退,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尖叫了起来。尖刀落在了地上,我蓬头散发,对着他疯狂乱叫,“我恨你,我讨厌你,谁让你老是欺负我,缠着我,我要你死,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死。”
我的泪水狂落而下,尖锐锋利的痛不断地从我受伤的手心传来,他浑身是血,盯住我,喘息着向前两步,眼睛里有种既心痛又受伤的神情。
“不要过来……”我尖叫着把花瓶、茶杯、盘碟等一切东西扔向了他,“也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停住了步子,眼神充满了痛心,又充满了担忧,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泪水从我的脸上疯狂落下,我几近歇斯底里,泪眼模糊,疯狂乱叫着。
房门这时被重重地拍响,洛娜和一些侍女们在门外焦急地呼喊着。我置若罔闻,大声叫嚷着,仍抓起身边一切可抓起的东西朝他扔去,他忍痛捂住受伤流血的胸口,有技巧地避开了。
“你走不走,怎么还不走,”我抓起一只汤匙就朝他扔去,哭叫着,“你还不滚,快滚,否则我就打开门了……”我哭着,闹着,完全失去了控制。
浓浓的血腥味笼罩了整个房间,地上鲜红一片,令人反胃作呕。正在哭闹时,我突然觉得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我的声音骤然停止,整个身体抽搐着,神经也紧绷着,我再也支撑不住,虚脱般地跌倒在角落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