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耳畔全是呼呼的风声,好像有千万只蚂蚁一起在一旁细细密密地吹着的气。 首发--无弹出广告牛皮小帐篷在狂风的蹂躏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塌散架一般。一夜尽是乱糟糟的梦,睡了几个月的翡翠锦绣衾和梨花木雕软榻,苏旷有点不习惯此刻身下的这张大地之床。他睁开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周身冷得出奇。
走出帐篷,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白雪漫无边际地铺洒着,反射着的阳光刺得苏旷睁不开眼。
昨夜负责守夜的四名猎手见他出来,都点头低声唤了声“将军”,又继续谨慎地向各自的方向守卫起来。
苏旷揉揉眼睛,俯身抄起地上的一团雪擦了擦脸,刺骨的寒冷使他立刻清醒了。他又在附近挑了一块比较干净的雪塞进嘴里咀嚼,含糊地自语:“昨夜果然落雪了,这地上的积雪又厚了三四寸。”他提高了声音:“你们进去休息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四名猎手接受了命令,在原地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接着就各自钻进了地上的几个牛皮帐中。
苏旷取出一块羊皮,仔细地观察着,两条淡而修长的眉毛微蹙,双唇偶尔碰擦,低低地发出几个声音。这个时候,在一马平川的雪原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渺小却英挺。四面八方猛窜的朔风丝毫不能把他的腰折弯一分。
太阳悄无声息地从东南方升起,把金色的阳光撒在苏旷身上。他精致的下巴微颤着,在倾斜的金光下仿佛如一块精雕的美玉,散发出令人迷醉的光芒。夜行仓促,他已有多日未剃胡须,下颚已蓄起了一寸许长的森青色短须,给他添了几分成熟与硬气。
一名猎手从帐篷中走出,来到他身后,有些忐忑地禀告道:“将军,食物只够……十天了……”
“唔。”苏旷沉吟着,一边颠来倒去地研究着羊皮,一边举目眺望着四方。半晌后,他将羊皮收进怀中,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伸手拍着猎手的肩膀,笑道:“不必担心!食物总是会有的,只要有水,我们就能活着,不是说绝处逢生吗?哈哈,我们离绝处还远着呢!”
“话虽如此……”猎手踌躇道,“莫怪属下多嘴,将军还是要早作打算。毕竟前路凶险之极,将军任重而道远。”
苏旷哑然失笑:“怎么会怪你多嘴呢?你是赤蝠营的许涵吧!段离早就和我提过你的名字,说你思虑周详,果然不负赞誉。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无论如何,我苏旷都不会让兄弟们以身试险。”
“是,属下明白了!”许涵被苏旷的肺腑之言感动了。他们的对话很快就被风带到了远方,而苏旷的笑容在转身之后就立刻消失了。
“若是此行真的不见晁氏人的踪迹,难道就真的这样放弃吗?苏旷啊苏旷,你甘心吗?”
已经快过了辰时了,只因是冬日,京祁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正月里并没有多少店铺开门,商人们虽然唯利是图,但过年时难得的闲暇却不能不好好享受一番。原本早该热闹非凡的街巷,却冷冷清清的不见人影。在这种日子里,就算是再勤劳的人也会生懈怠的心,人们往往通宵达旦,变着法子玩耍,后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得了床。所以此时绝大多数人都沉睡在梦乡里,偶尔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口飘出袅袅的炊烟,升腾在半空中,给城市带来一丝生气。
巷子深处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好像是醉汉借着酒劲大声嚷嚷着。不一会儿,三个摇晃着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中间的是一个胖胖的少年,被身旁两个家仆打扮的下人架着。他满脸的横肉此时已涨成紫红色,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闻之欲醉的酒气,嘴巴里不清不楚地乱喊着:“狗奴才……放手!回去……继续喝!喝、喝……”两个下人苦笑着面面相觑,少主沉重的身子让他们有点吃不消,走得很慢。
醉酒的那个少年,正是忠顺侯世子梁世昌。昨晚夜宴他多喝了几杯,被玩伴挑唆着去了赌坊。赌博是一项考验技术与耐性的游戏,喝醉酒的人自然没有清醒的神智去应对,何况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又是串通一气,存心想合伙骗他的钱。半个时辰内梁世昌竟然就迷迷糊糊地输光了新年压岁钱。郁闷之下,他拿着剩下的几两银子去了恋香阁,京祁有名的一家妓院。他本打算学着大人的样子找几个姑娘陪陪,哪知老鸨只认钱不认人,尽管他是什么侯爷世子的身份,却掏不出多少钱,就冷嘲热讽了几句把他晾在房里不管了。梁世昌见身边一个斟酒的姑娘都没有,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自己和两个不解风情的家奴,心里越发生气,连喝了好几角酒。喝着喝着,他跑到别人的房里捣乱,又是拍手又是拉人喝酒,最后被老鸨命人赶来出来。他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再回恋香阁了,只能被家奴扶着回家,可是心里不爽极了,嘴巴一直骂骂咧咧,把生平听过的所有脏话都骂了一遍,也不知问候了老鸨祖宗十八代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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