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薇安想了想,还真的是如同月白所说。以前月白与她说,她的感触不是很深。现在一经过了刚才的事之后,她有了很多不同的感触。
姜月白和谭薇安刚走到家门口,准备进院子时,被姜大娘喊住了。
“月白,你等等。”
姜大娘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姜月白的面前。
“姜大娘有事?”姜月白看清了很多事,对于姜大娘几家人,真正当做了认识的陌生人。
谭薇安冷哼一声,她现在瞧见姜大娘几家人,手痒得厉害。
“那个……”姜大娘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开口。
姜月白已是明白姜大娘来的意图了。如若她猜的不错,应该是姜大娘的亲戚让姜大娘过来找她要赚钱的方子。
“那个月白,你家之前与我们说的辣白菜……”
姜大娘的话还未说完,谭薇安便怒火冲天的打断了。
“你们简直不是人,不,连畜生都不如!”谭薇安双手叉腰,怒瞪着姜大娘,“你们这群畜生,怎不去死了算了。”
她是大家小姐,骂不出难听的话。
“如若是遇到我,我一定让家丁乱棍打死你们。”气死她了!
姜大娘竟是还有脸来找月白要吃食方子。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姜月白倒是没任何的情绪波动。很多事想开之后,又经历了前世的那些事,她已是能做到很淡然的看待这一切了。
姜大娘羞红了整张脸,真真是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些亲戚,不止是她家的,连两个儿媳妇的娘家人,各路的亲戚全过来了。
她抵挡不了这么大的压力。
她也清楚,经过今天这件事之后,她家与月白家仅剩的那点关系,彻底的磨灭了。
“姜大娘,辣白菜之事我答应过你们几家,自是会给你们几家。”她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但在这件事之后,她与姜大娘几家人彻彻底底的不会有任何的牵扯了。
“只是,姜大娘,你能确定这辣白菜你们几家能保得住,不会被你们几家的各路亲戚所到处乱卖吗?”
姜大娘自是听明白了姜月白这话的意思。那书包和娃娃,之所以这般快卖不起钱,是因为她家亲戚和其他几家的亲戚为了多卖钱,不停降价,又做得多。
他们的目的,是想自家的能卖出去。
结果,变成了书包和娃娃卖不出去了。
姜大娘叹了口气,“月白,我知道我这般做很贪心,很不是人。但我们几家不像你家,有你这样一个孩子,也没有村长和你爹娘那样明事理,开明的大人。”
姜月白稍稍有点不明白。
“你贪心便是贪心,扯月白家做什么。”谭薇安不屑的哼了一声,“做错了还不肯悔改,还不道歉。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厚颜无耻之人。”
姜大娘几家人刷新了她的三观。
贪心,知恩不报,还妄想得到更多。和那些权贵人家,差不多了。
“谭小姐,我知晓我跟无耻。”姜大娘苦笑一声,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月白家有月白处理大事,月白还会赚钱养家。村长会把所有事交给月白,大壮夫妻也相信月白。”
“但像我们这些人家,平日里很多事皆是需要靠亲戚,不可能全得罪的。且还有我两个儿媳妇的娘家,得罪了让我两个儿媳妇如何自处。”
姜月白这下明白了。的确,她家在古代是很特殊的。不说一般人家,便是其他富贵人家,也极少会有女子当家做主的。
除非,那户人家没儿子,想招婿。
每家每户,总是少不了各种亲戚。平日里,与各种亲戚打交道,如何维持和各种亲戚间的关系,还不能有隔阂,是非常重要的。
她家,有她赚钱,爷爷他们相信她,家里是她做主。那些极品亲戚,不要也罢。
姜大娘几家却是不同。他们几家并没有多的赚钱手艺,且没有她的魄力,不能轻易得罪那些亲戚。得罪了那些亲戚,日后家里有个什么难事,那些亲戚不会帮忙的。
她明白归明白,却不会因此同情姜大娘几家,而帮他们。她的同情心,几乎是没有的。
谭薇安似懂非懂,“别说得自己很委屈一般。如若不是你们几家只顾着自己,月白岂会不帮你们。”
“月白看起来不近人情,手段狠,但她对每个真心诚意待她的人,都是极好的。”
姜月白眉梢一扬,没看出来,谭薇安还挺了解她的。
她这人,知恩必报。
村里曾经在她家困难时帮过她家的人,她皆一一记得。在家里的日子过好了之后,她报答了对方。
只不过,似乎有的人在得到了利益之后,都变了模样。
“是你们太过于自私,断送了与月白家的关系,自己造成了今日这种局面。还有脸来找月白家要吃食方子,自己没手赚钱吗。”
突然,传来了一个妇人的怒骂声。
“姜月白你个贱人,竟敢这般对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李氏狰狞着一张脸朝姜月白扑过来,“你个不要脸的**,被男人睡烂了的贱人,老娘今日要撕了你。”
姜大娘被李氏吓坏了,慌忙转身拦住李氏,“你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她用双手抱住李氏,“你这是在拿你们一家人的性命在胡闹。”
“你给我滚开,一点用都没有的死老太婆!”李氏想要推开姜大娘却推不开,只能怒骂姜月白,“姜月白你这个被男人睡烂的贱种!”
姜家人和卫亭被这么大的骂声引了出来。
姜月白抬手掏了掏耳朵,并无任何情绪波动。她大概猜到,这个李氏是为何来骂她了。
如若她没猜错,这个李氏是之前很嚣张那个男子的娘。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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