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路过月城被鸿门宴摆一道之后,宫弥一干人比较谨慎。给力文学网尤其是众徒,比前段时间老实安静很多。
以前都会吊儿郎当跟在几位师叔后边,虽话说是征战,感觉和春游没有多大差别。
自从那晚在结界里眼睁睁看太阳神一人大开杀戒,各种哀嚎,血溅四处。
先在的众徒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再碰到此次一样的状况,说什么都要和师叔一快战斗。
宫弥自然没有什么感觉,那晚,不让他们参加战斗,就是想教训教训这帮死孩子们。
"太阳神前边什么地方。"宫弥轻启张开嘴唇,笑得嫣然。
太阳神在前面骑着白马,宫弥的话他没有听太清楚,迷茫的看他一眼。
"你刚才说什么宫弥。"
宫弥一脸黑线,心里又内疚的很,没想到让这太阳神去帮他战斗,还把耳朵战聋了。
少年把手握成喇叭状。
"我说,咱们要路过哪里了。"
太阳神一身红袍好看的泛着光泽,哀怨的看着声音大的不得了的宫弥。
"宫弥,我能听到,你不用这么大声音的。"
宫弥少年恶作剧般的心一下停下来,认真看着太阳神,观察一遍,没有发现异样。
原来这神真的没有受什么伤,想来也是,再断绝父子关系,他太阳神始终是天帝的儿子,有谁能抵挡,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吧。
"哦。"宫弥一声喟然长叹,拍拍太阳神肩膀,转身而去。
不过少年刚才一本正经红袍翩纤里去之后很快又回来。一脸哀怨,嘟着樱桃小嘴。
"那啥,刚才我问你到哪里了,怎的这般费劲。"少年微怒。
太阳神稍微一怔忪,开口浅笑。
"到婆山了前边。咱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下,孩子们连夜赶路恐怕都累得不清了。"
说罢太阳神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发,几千年了,很少有这样的恍惚。
宫弥大眼睛平静的像一汪湖水,轻巧的看着太阳神,认真严肃点头,这次真转身去别处。
烬郅和仟弋正在为谁和挨熊精一起做饭而争吵,相互不退步,最后都有点剑拔弩张的势头。
"烬郅今天我再明确的告诉你,我仟弋是魔尊,是不可能到什么厨房去给人打下手的。别想。"
仟弋似乎是怒不可遏,气的胸脯起伏的厉害,一脸不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烬郅。
要是争论起来烬郅在气势上也不输。
"你不去就不去,拿出你是魔尊吓唬谁呢。谁不是活了三五千年了。"烬郅微怒起来脸有点红。
两个人惹一肚子气。不过也没有办法,已经咨询过一干徒弟,只要他俩人拿着这个问题过去,大家都借口有事纷纷躲开。
想要强行派一个人去跟挨熊精帮忙,不过挨熊精说自己一个人能忙过来,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人家一个走路笨拙的熊,伺候几千人的饭,这是欺负谁呢。
宫弥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站在一边看两个人你来我往。
"你去。"仟弋气呼呼撇下一句话。
"不,还是你去吧。"烬郅皱眉,严肃认真的说。
宫弥少年如鬼魅般将脑袋伸到烬郅和仟弋中间,声音如泉水般清雅。
"你们在说什么。"
一句话,击垮两人,吓得黄着脸。
"你什么时候来的。"仟弋嘴唇发紫,哆嗦这手指,无力扬起。
烬郅眉头皱的更紧,虽然脸上竭力保持平静,眼睛里露出的惊恐无法形容。
少年恶作剧得逞般的轻启一笑,小白牙齿光洁泛着光泽。
"我呀,我刚才就在这里了。"
少年诺诺开口,看着吓得不轻的两人。
"你们刚才不去哪里?"少年头一歪,嘟着小嘴大眼睛迷茫看着两人。
仟弋稍微镇定一下,伸出苍白的手,搭在宫弥的肩膀上。
"这不是要吃饭了么,大家都不愿意,我俩商量谁去帮他做饭。"
烬郅不动声色的拿掉仟弋搭在宫弥肩膀上的手,仟弋有点不满的白他一眼。
宫弥并对此事不在意,只是这个帮挨熊精做饭的事儿,比较吸引他。
婆山到了,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鸟兽啼叫,而是死一般的寂静。本来这个地方就是过路的一个人,很少人在这里逗留,天长日久,人气不旺,阴气较重。
传说中元节鬼门大开,许多亡灵都喜欢到这个地方来游玩。经常有樵夫看见,有许多小鬼挂在树上朝地上的行人撒尿玩。有的则躺在草丛中将头搬下来放在一边。
还有的鬼比较过分,由于平常人看不到他们,便站在路边伸出脚绊行人。实在太可气。
不过宫弥山的孩子们不怕这些,莫说这些鬼怪不敢靠近他们这些仙人,若是敢靠近,定让他们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宫弥指挥众人在原地休息,今晚会再这里露宿。
议论纷纷,都觉得这样露宿实在是太**了,简直就是**狂啊。
杨木木罢这个抱怨向宫弥一说,宫弥神秘一笑,不在意的说,哎呀,这有什么**的呀,不就是在荒郊野外睡一宿而已么。想当年我还没幻化的时候天天睡在野地里。
话虽是这样说,为了保护这一干人的安全,宫弥设置好结界,将全部人笼罩在里面。
后来在仟弋和烬郅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宫弥果断去厨房当起了挨熊精的住手并且自得其乐。
当烬郅知道宫弥去厨房当住手时心里忍不住自责起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宫弥做得那些东西东西能吃么。
"宫弥,你干嘛呢。"烬郅不习惯讪笑,笑得一点技术水平都没有。
宫弥搞笑的系着粉红色围裙,拿着锅铲,俨然一副大厨风范。
"干嘛。"少年不经意回头,甩给烬郅这句话。
烬郅一脸黑线,脸笑得有些僵,但是还是极力想把宫弥从自得其乐的世界中拉出来,这可是一个伟大的使命。
"那个宫弥,其实我想了一下,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讨厌做饭。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先休息,我来做饭。"说罢烬郅流露出一副这时小事一碟,不用你操心的表情
凉风吹过,树枝摇动。
杨木木蜷缩着腿,无奈的抱膝听梓染一个劲儿的唠叨。
"那啥,木木啊,你说这个平常人的一生不也就是这样渡过么。有能耐的人考取功名娶妻生子,没本事的渔樵一生。
"说罢,少年轻声一叹。
杨木木眼睛无光望着星空,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不管是在哪个时空里,所有人都祈祷着做最幸运的人。倘若人人都幸运,那苦难谁来承受。
"梓染,你曾经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呢。"杨木木喏喏开口,笑得有些勉强。
梓染睁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漆黑的夜,心酸无尽的涌来,当然这种委屈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做出的搞笑决定造成的。
梓染五岁的时候就被多年以来企图问仙修道的父母送到宫弥山来学习仙法,先在涌起的心酸并不是他的父母早已百年,而是他的父母在当年送他来宫弥山后就消失了。
梓染曾经回去过,却看不到往日的渔家少年嬉笑玩闹,也看不到黝黑肤色善良的渔家中年,一脸仁慈宽厚的在网前织补。
梓染一脸菜色,暗然开口。
"木木啊,我很羡慕在陆地上住的孩子,他们身上不会时刻都有鱼腥味,也不会因为调皮弄坏一张网挨揍。甚至他们离都城皇帝近,可以参加科举。"
梓染话说道一半便叹息。
杨木木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虽然面前这个人是朝夕相处的梓染,因为自己境遇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木木,你知道么,人s若是活几百年几千年是很可怕的事儿。因为重复一百年的生活就可怕的很,更何况重复一千年呢。"
梓染努力笑得好看,可是光泽的糯米牙笑不出好看的模样。
杨木木仰头累了,把下巴顶在膝盖上。
"是啊,有时候我觉得都累得不得了,更何况什么百年千年。这就是生活的负累。"
木木一声喟然长叹。
宫弥终于累得七死八活的和挨熊精共通完成那些饭菜,擦手的时候忽然想起杨木木,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是想见到她,无比想念。
终究拗不过自己的内心,宫弥飞身在结界上空,找杨木木。虽说是黑灯瞎火,还是挡不住宫弥一颗热烈的心。
"杨木木,你们在干什么。"宫弥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
杨木木对于神出鬼没的宫弥并不感到奇怪,可能是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梓染和杨木木都拿同情目光打量宫弥,这让少年多少有点抓狂。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就是问问你们干嘛而已。"少年一脸惊奇。
杨木木和梓染相互一对视,噗嗤一笑,心领神会。作为共通谈话的内容当做秘密,是万不能对宫弥少年说的,否则他能生气的要死。
"师父,你找我们是什么事儿。"
要说梓染少年单纯就在这里,自己这边和杨木木笑得欢快,本来宫弥少年就不愿意,再这样一问。
果然找骂。
"你这个傻子,你说我来找你们干嘛,我是闲得难受好吧,真是不知好歹了梓染。"
少年叉着腰骂的起劲。
杨木木识相的往后躲躲,避免口水喷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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