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的人,就是为了打击别人而存在的。
此刻公孙兰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当公孙兰再次察觉到这一剑的威力之时,她想要变招,却为时已晚。
就算她脑中想出了应对之策,可她终究还是因为事起仓促,身体的反应最终还是跟不上大脑的变化,使得自己终究还是比姬云夜慢了一步,只这一步,便是胜与败的界限。
极致的速度,完美的状态,变招已经来不及的公孙兰只好提起全身超越以往巅峰的功力,咬着牙,迎上了姬云夜的这一剑。
“就是现在!”姬云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锵!…兹拉!”
龙有逆鳞,蛇有七寸。
朴实无华的剑招,再次如同画龙点睛一般,点在了公孙兰剑招中那一闪而过的缝隙之上。
姬云夜的这一剑,终究还是被公孙兰咬牙挡住了,可是她却低估了这一剑中蕴含的力道。
使得公孙兰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被一剑震飞出去。
刺破耳膜的撞击声响彻大半个峨嵋山,当然也惊动了那些沉睡在睡梦中的峨嵋派的人,只见峨嵋派瞬间灯火通明,声音嘈杂的往峨眉金顶赶来。
“你输了。”保持单手持剑姿势的姬云夜,看着倒飞出去的公孙兰冷冷的说道。
还未落地的公孙兰听得此言,气的浑身颤抖。
“锵!”
姬云夜归剑入鞘,转身就走。
“姬云夜,你给我站住!本姑娘还没输,你听见没有,给姑奶奶我站住!”公孙兰看着已经转身的姬云夜怒声道。
身为公孙氏,公孙剑舞的传人,她岂会这般轻易的就认输?
姬云夜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望着举剑对着自己背影,神情倔强的望着自己的公孙兰,平静的摇摇头:“公孙剑舞双剑合璧,无缺无漏,以倒转阴阳,颠倒次序为精髓,难怪会有人说你的公孙剑舞是一门不逊色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绝世剑法,单单以剑法而论,公孙剑舞的确名副其实,不比他们逊色多少,只可惜,你的剑道造诣不足,前面的剑招你尚且发挥不出它威力的极限,更不用说以后的剑招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战?”
“此次一战,让我受益良多,我相信你也一样,我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希望再见之时,你能够不负公孙霓裳剑舞之名,与我痛快淋漓的一战!”说完,姬云夜转身,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踏月离开了这里。
远处隐约传来了姬云夜的声音:“公孙姑娘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否则被人看见,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呵呵……”
瞬息之间,公孙兰反应过来,朝着山下越来越近的人影攒动,暗骂一声:该死的!随即冲着姬云夜离开的方向,运起内力愤声道:“姬云夜,本姑娘这一次记住你了!下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公孙霓裳剑舞的厉害!……”说完恨恨一跺脚,相反方向而去。
就在姬云夜二人离去后不久,峨嵋派的人便火急火燎的到了此处,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被剑气肆虐的不成样子的峨眉金顶。
究竟是谁偷偷潜入峨嵋派,有何企图呢?带头的一位掌门打扮的女尼心中疑惑不解。
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就解开了。
忽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弟子举着火把,对着带头的一个四十出头的女尼说道:“掌门!你快看,这里有几行字!”
月圆之夜,峨眉金顶,东邪霓裳,论剑于此。
随后,峨眉金顶东邪论剑之名就此流传开来……
下山后的姬云夜,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在客栈盘桓了两天,在消化融合了与公孙兰一战的所得,感觉自身实力,特别是新的武学斩天拔剑术更加熟练和精进,基本上可以发挥出八九成的威力了。于是终于离开了四川,再次踏入了江湖。
此时盛夏已过,秋意降临。
深秋的衡阳城总是分外的平静,但偏偏今年是个例外。
虽然距离那衡山派的刘三爷金盆洗手之日还有个一天半,但此刻衡阳城,不论是酒楼还是客栈、大街还是小巷,皆是人声鼎沸、一片喧嚣,就连那来往衡阳城的官道上行人们也是络绎不绝。
按理说一个五岳剑派的高手金盆洗手虽是热闹,但远不会造成如此繁华喧嚣的景象。但刘正风刘三爷非但是正道十大高手之一,亦是那衡山城中出了名的大财主。加之其平日为人谦和好客,在江湖上不论是三教九流、又或是名门大派都与其有些交情。所以有许多人闻那刘正风好客,因此不管是有请帖还是没请帖的,此刻都一股脑的跑来衡阳城凑起了热闹。
几天后的晚上,一身白衣潇洒的姬云夜,直接来到了福建衡阳城中,打听了一下群玉苑所在,传了一个消息给东方白后,便在距离群玉苑不远的一个名叫“回雁楼”的酒楼中住了下来。
江湖上谁都知道,想要打听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三个地方:酒楼,客栈,青楼。
回雁楼,这座坐落在衡阳城中的酒楼,虽说不上繁华,但却有些年代了,传闻其“回雁”之名,正是取之衡山剑法回风落雁剑中“回雁”二字,而这回风落雁剑,更是那刘三爷的绝学,传闻中衡山刘正风使出这回风落雁剑,竟能一剑落九雁!因此这几日,整个衡山城的酒楼客栈中,又属这回雁楼最是热闹,往来的江湖客,多多少少都会进去喝杯茶水,意思意思凑个热闹。
天还没黑,这回雁楼此时人并不多,十几张桌子上只有五六桌有人,大都是些凑热闹的江湖客,只有三桌客人引起了姬云夜的注意。
早早坐在窗边的姬云夜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相间的老人,一身贵气,虽然年过花甲,却潇洒依旧,身边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第二桌有一个小女孩,旁边一起的是一个满头白发,有点驼背,看到这搭配,耳朵微动,姬云夜嘴角微微翘起:原来是他!
因为姬云夜听到了这老头叫小女孩的称呼:小红!听到这个,再联想道他的样子和打扮,姬云夜哪里还不知道这个老人的身份:大明兵器谱排行第一的天机老人――孙白发和他的外孙女,孙小红。
在江湖上,只要混过几年,稍微有点眼里劲的人,都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江湖上,有几种人绝对不能招惹,小孩,女人,老人。
而这两桌都占了,而且姬云夜的心中对第一桌的客人隐隐有种感觉,那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应该是一位绝世强者。姬云夜的感觉一直很准。
至于第三桌倒不是有什么老人或者是小孩,而是遇到了熟人――田伯光和令狐冲。
“田兄啊,你虽然纵横江湖,却不知这天下有三毒啊!”只见令狐冲叹息道。
田伯光闻言一愣,疑惑道:“天下三毒?什么毒?难道这小二在酒里下了毒?”
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这二位最终还是如同原著一般,成了好基友啊。姬云夜心中不由恶趣味道。
那店小二一听吓得差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额头冒汗的哭丧着脸,心道:“我哪里敢下甚么毒啊,这人如此瞎说,莫不是要害死我不成?”
这几日酒店生意虽比平日好上数倍,但这小二与店家却是过的提心吊胆,原因是这些江湖客总是相互谈着谈着便起了口角,加上酒精入脑,没由来的便有一场打斗。这些江湖客甭管武功高低,动起手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这砸坏了桌椅板凳,小二与店家也不敢问这些江湖客赔,生怕到时候银子没要着,还讨顿打,所以说世人常说这生意难做。
“爷爷,你不是说要教我嫁衣神功吗?怎么不教,反而教我起轻功了?”
小男孩说话的声音,在这座酒楼之中低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以姬云夜的精神力何等超凡,一瞬间便听到了,拿在手里的酒杯微微一顿。
武道禅宗,嫁衣神功?
嘶?这个看起来贵气逼人的帅老头竟然会嫁衣神功?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