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低速撞击产生的红外线辐射,对高级战士是没有效果的。这种低级火焰只能吓唬普通人。今天那个去年学院的毕业生就可以无视你们弄出来的这种低能辐射。”
“兰老师,你的意思是说高级战士不怕火烧?”
“通俗的说,高级战士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层次,短时间的普通火焰确实对他们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
余烬挠了挠头,听完兰城的话,他想起了宋承宪威胁的话,不禁有些发愁,怎么莫名其妙的又扯了高级战士进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果然这些权贵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除非你能将原子核加速到100兆电子伏的当量,这样的微粒撞击,足以破掉高级战士的防御。当然,能将原子核加速到这个程度,你已经可以凝聚初级斗气,斗气中的每个微粒都有这个当量,这时候,哪怕是普通强度的合金机甲,你都可以一拳打穿……”
兰城还未说完,通讯器亮了起来。没有打开投影,和来电交谈了几句,兰城让余烬一小时后,到他住处找他,随后离开了宿舍。
“嘿,班长,问你个事儿。”成太则挪到了余烬身边坐下,搂住了他的肩膀。
“你放火的时候,怎么可以隔那么远?”
腾飞听到成太则的问题,不自觉的走进了两步,他也好奇,即便是斗气最开始也只能在身体附近凝聚,像余烬这种几米外就弄出这么大团火焰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这种范围已经接近了战将的操控距离。
余烬看了看成太则回头盯着腾飞“用精神力控制,难道你们不是这样的?”
……
“舅舅,要是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就忘了今天我就要回去了呀?”见到姗姗来迟的兰城,顾蔷薇嘟起了小嘴。
“这次是叔叔不对,等叔叔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上一份大礼。你都十六岁的姑娘了,不要老是嘟嘴。看看江小姐,什么时候你才能像个大家闺秀呀!”
“兰叔叔,叫我素雅就行了,你和我父亲曾经是战友,不要这么见外。”
“就是嘛,舅舅,你就是太古板了,素雅姐才没你那么生分,对吧?”顾蔷薇说完朝素雅挤了挤眼,江素雅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呀,兰叔叔,不要这么见外。”
“小姐,不要这么说,当年要不是师长……我……”面对当年首长的女儿,兰城又想起了那次遭遇战,一向沉稳的他突然近乎哽咽。
“对了,舅舅”蔷薇见兰城见到江素雅老毛病又犯了,急忙岔开话题,“你在忙什么呀?连我回去的时间都忘了。你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可要告诉妈妈,说你连我回去的时间都忘记了。”
“我带的新学生里,有个家伙今天和人起了冲突,在炼体馆跟人决斗,还惹出了高级战士。我处理他的事情所以……对不起啊小蔷薇。你可不能回去在你妈妈哪儿告我的状哦。”听到蔷薇要到自己姐姐那里告状,兰城的悲伤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他赶紧解释。
“不是吧,舅舅,你说谎话也想一想好吗?什么学生还能劳动您的大驾,还让你去处理他的事情?”
“这个新生有些特殊,他才十五岁不到,精神力已经达到了操控粒子层次。”
“不是吧!舅舅你没骗人?地星能出这么妖孽的天才?”兰城口中的新生哪怕在联盟星也不多见,顾蔷薇言语中充满了惊奇。
“十五岁不到,精神力就达到了五级以上,果然很厉害。”连江素雅听到,都仍不住嘀咕了一句。
“舅舅,他叫什么名字?”顾蔷薇小女生八卦的本质显现,回联盟星后又多了一项谈资。
“他叫余烬。”
“于劲?”
素雅和蔷薇异口同声的惊讶到。
“怎么,你们认识?”
“舅舅,那于劲不是个瞎子么?怎么成了你的学生?”
“瞎子?他眼睛是有些红色,不过不是瞎子。”
“好哇,我就知道,他是个骗子。太可恶了,我堂堂火眼金睛顾蔷薇居然让一个矿工给骗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听到兰城说于劲不是瞎子,蔷薇顿时冒出一股无名业火。
“蔷薇,”素雅拉住了义愤填膺的女孩,听到红色的眼睛,她确认了他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不要这么冲动,也许是他做了手术,恢复了视力。再说飞船马上就要起飞了,你现在回去,就只能再呆一个月。学校后天就要开学了,先说好,我可不等你。”
“素雅姐……”
“怎么?那小子和我们家蔷薇有过节?那还得了!蔷薇你告诉舅舅,舅舅帮你收拾他!”
“好……”
“兰叔叔,其实就是我们路过于飞家旧宅的时候碰到过,当时他打扮得像一个矿工还自称是盲人,然后问了我们一些问题,也没什么。”素雅朝蔷薇使了使眼色,她不想节外生枝,况且冷静下来以后,她始终觉得红眼少年给人的感觉并不坏。
“真的?”兰城看了看蔷薇的神色有些怀疑。
“真的,诶……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不能说假话。”江素雅心想,自己只是没有说完整,应该不算说假话吧。
“小姐当然不会说假话……师长……要不是师长……”
“好啦,舅舅。我们走啦,你回去吧!”见到兰城又开始‘犯病’,顾蔷薇赶紧拉上素雅,登上了飞船。随着尾部湛蓝的火舌冒出,黝黑的跨星系级宇宙飞船很快消失在短暂的大气孔洞中。
“师长,我一定会报仇的。”目送飞船离开后,低下头兰城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
“素雅姐,你怎么要帮那个家伙。他明显就是个骗子嘛!”
“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他是个骗子?”巨大落地窗前,江素雅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问到。
“他如果是矿工,哪儿来的钱做手术?就算手术费很便宜,他又哪儿来的钱上英雄学院?就算学费也不贵,他那么大个人,没关系还能进英雄学院?进了学院第二天就和人打架,这是一个贫困生能赶出来的事吗?他分明就是个装穷的纨绔。”蔷薇觉得自己的逻辑直接可以甩数万年前的个著名侦探福尔什么斯的几条银河那么远。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天才学员,不但学院不收学费,甚至还有可能出钱治好他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一个小城市的纨绔,你的舅舅,刚正不阿的兰上校会去帮他善后?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只是一个面对真正纨绔欺压不愿委曲求全的贫困天才?”
“素雅姐……”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小蔷薇要学会让自己的心胸像宇宙一样宽广,不要让一个和自己没有交际的人影响了自己的情绪,这样对精神力的修炼可是有害的。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堪,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如果他能够到联盟星,那么很有可能是我们误会了他。你明白吗?”
“噢~好吧!”顾蔷薇刚刚建立起的无敌自信,在素雅的一番话后,立刻如同窗外的流星一般,不见了踪迹。
……
“你认识她吗?”
余烬没有料到,自己敲开兰城的房门,迎接自己的竟是兰城手环上投影出来的一个陌生女孩和兰城的问话。看着这个大眼小嘴的可爱女孩,余烬摇了摇头。
“不认识。”
听到余烬的回答,兰城目光渐冷。他绝不相信师长的女儿会说假话。
“你确定没见过她?”
兰城的声音让余烬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降了下来,隐隐有些凉脚。
“兰老师,我的眼睛恢复不到一星期,所以见过的人除了学院的同学以外,屈指可数。这个女孩我真的没有见过。”显然看不见的时候,脑海里线条组成的大概轮廓并不足以让余烬分辨出蔷薇的具体长相。当然如果是他现在的识海投影又另当别论了,毕竟这几天的遭遇让他的念力,或者说精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
“你以前是瞎子?”兰城反应过来,蔷薇好像说过这小子是瞎子。
“是的,几天前我才做了手术,是我养父给我捐赠的角膜和虹膜。”
“啊?那他不是瞎了?”
“他已经死了。”
……
长长的沉默,兰城并没有说对不起,或者是节哀之类的话;也没有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两人就是这样申请严肃一言不发的对视着。
良久。
“你很坚强。这很好。”
“谢谢老师。”余烬到了声谢,没有说道谢的原因。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兰城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很明显,自己的这个学生不是蔷薇口中所说的“骗子”。
“如果,我没猜错,老师是准备给我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课。”余烬表面平静内心激动的回答到。
“果然很聪明,不过不要装得像个老头一样稳重,十四岁就得有个十四岁的样子。”
“老师,我还有两个月就十五岁了。”
“这不重要,好了不废话了。把你知道的炼体和关于精神力的修炼方法全都告诉我。”
听到兰城了的话,余烬第一时间,有了一丝迟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这个问题一直在他的心中徘徊,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