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千灵蚀!这个婢女也真是够大胆的!”
“哪是婢女大胆,恐怕是她背后有人指使吧!就是不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想要害谁呢?”
“嘘,我看这凤家三小姐也很有问题。”
当即,席上这些人窃窃私语起来,所有人都比较关心上面这位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凭借凤三小姐一人之言并不能打消这些人对她的怀疑,尽管凤灵儿是一个当之无愧的修炼天才,但涉及到千灵蚀这类阴损之物,这些人都比较敏感。
上官莲听到这些议论,手心微微浸出了些许汗,看着敛秋的目光十分隐晦,含着警告和威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地步,纵然上官莲知道敛秋是被凤灵儿陷害的,没有证据,她也没有把握澄清这件事,所以她只能舍了敛秋这枚棋子。
上官莲在心里默默地把这笔账算到了凤灵儿的头上,她也不是吃素的,总有一天,她上官莲会把凤灵儿拉下来。
凤灵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精致的眉眼微敛,微低着头,一副谦逊的模样。
“本殿很疑惑,凤小姐,不知你是如何看出这个婢女身上藏有千灵蚀的?”
少年执着银色的酒杯,手指越发的葱白,谦逊温和的声音似清风般拂过耳际,在场有一瞬的寂静。
凤灵儿抬眸望去,见出声的是一袭白衣出尘的上官清,眸光微黯,清殿下,这是不信任她?
尽管心里有些难过,但凤灵儿面上不显任何慌乱,不慌不忙作答道:“回殿下,这婢女是趁臣女身体不适离席时,偷袭臣女的。臣女反应快,及时避开了,当即与她过手,后来她败在臣女手上了,臣女搜她身时发现了这个玉瓶,本来想着把她押过来的,谁料,她竟然趁臣女没有注意,跑了。”
“臣女一路追过来,下面的殿下应该都看到了。”
上官清微挑了眉梢,“那你如何得知那是千灵蚀?据本殿所知,这千灵蚀灵月大陆极为少量,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殿下,臣女一向受家族重视,臣女曾在凤家的藏书阁看到过有关千灵蚀的介绍。”
上官清微微颔首,唇角带着的笑意温和,“抱歉,凤小姐,本殿不是有意问你这些的,本殿相信你。”
凤灵儿听到这句话,整颗心都是雀跃的,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上官清会对她说,他相信她。
这番对话下来,到让大多数人打消了对凤灵儿的怀疑,一些女眷看着凤灵儿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这凤三小姐究竟是得罪了谁,竟不惜让人用千灵蚀来害她。
一些年轻公子对凤灵儿越发的心疼了。
“凤小姐,那你说说,是谁想害你?”帝王终于发话了,黄色的帝冕遮住了他的神色。
“回皇上,臣女不知。”
“把千灵蚀呈上来!”帝王再次开口,没有再问凤灵儿了。
当即,轻竹恭敬地把千灵蚀呈上去,陡然看见那个精致的玉瓶,帝王神色大变,目光猛的看向凤灵儿,那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去害一个稍有天赋的凤家小姐?
凤灵儿心紧缩了一下,不明白帝王看她的神色为何如此不对。
所幸,帝王眸光转向下方被好几个大内侍卫控制着的敛秋,声音有些不稳,问到:“这千灵蚀你是从何得来的?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一连两个问题,言语间带着急切,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帝王为何会这么急切。
“是本宫给的,也是本宫主使的,你想怎样?”黑色宫装女子拂袖走进殿内,长长的衣摆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容颜不施粉黛,却惊世无双,倾国倾城,带着些不怒自威,一双凤眸直视着上方的帝王,毫不畏惧。
凤夕染见大殿内的人见到黑衣女子脸上皆是震惊之色,随即,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大呼着:“尊帝安好。”
尽管心里有些抗拒,但为了不特立独行,凤夕染也跟着跪了下来。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竟然还要动不动就下跪,凤夕染表示很无奈。
可谁叫她好好的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成为了一个小弱鸡呢,不开森。
不过,凤夕染真心觉得这个尊帝长得超级超级好看,一股御姐风范,攻气满满,十分霸气。
身为一个颜控,凤夕染感觉要被尊帝大大圈粉了。
于是乎,颜控*凤小染*小仙女一双星星眼看着尊帝。
尊帝没喊起来,这些人也不敢擅自起来,只得一直跪在地上,膝盖贴着冰冷的琉璃地面。
“母后,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跟儿臣说一声,儿臣也好亲自去接母后。”帝王眸底深处藏着忌惮,脸上却是一种极度的恭敬,他和皇后亲自从上方下来迎接沈时汐。
⊙?⊙?母后?儿臣?凤夕染惊呆了,尊帝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可爱小妹子,竟然有三四十岁的儿子!惊恐!
不过一联想到这是古代,有可能皇上不是尊帝亲生的。但凤夕染心里总感觉到很怪异,这些人包括帝王对这位尊帝的态度都是那种极度的尊敬。
沈时汐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眼角上挑,显出睥睨天下的气势,一针见血道:“怎么?本宫的行踪还要告诉你?还有本宫可不记得何时生了个你这么老的儿子!”
帝王不敢说什么,只得忍下心中的不虞,连忙赔不是。
堂堂一代帝王,在一个女子面前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仿佛低到了尘埃般,主动承认他的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大开眼界。
凤夕染不禁暗暗咂舌。
不过,这些人仿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大殿的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不复之前的歌舞升平。
蜜汁寂静。
尊帝倏忽轻笑了一声,容颜越发的倾城无双,红唇微启:“本宫就想问问你要如何处置本宫。毕竟,万一本宫看错了眼,让人给皇上下千灵蚀,那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帝王的面色有一瞬的僵硬,心里恨不得把沈时汐千刀万剐。
他牵强笑着,干巴巴道:“朕,朕怎敢处置……”
那个称号帝王迟迟叫不出口来,因为每叫一声就仿佛提醒着他,他所受的那些屈辱,偏偏,最窝囊的是,他作为皇上,竟然不能对沈时汐做任何不利的事。
“皇上,莫不是本宫好久不出汐月宫,你便忘了该如何称呼本宫?”
沈时汐目光十分凌厉,看着帝王的眸是斜视的,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意。
她仿佛看出了帝王的难堪,依旧咄咄逼人,像一朵绝美的玫瑰用它最锋利的刺,让帝王下不了台。
帝王面上带着屈辱,咬牙切齿地喊出来两个字。
“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