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和封帝爵走过来,便看到安一诺这个样子坐在草地上,“一诺,怎么了,快起来!”
刚刚只顾着接待封帝爵,看到人群都围在这里,安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走过来一看,入帘的便是安一诺满是梨花带泪的脸。
“我没事!”安一诺被安成耀拉起来,扭头看了一眼阎可卿,拍拍自己的蓬松裙。
封帝爵顺着安一诺的视线看过去。
白芷兰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被一个又一个人用眼神凌迟的感觉真的不舒服,她暗暗记下今天,不过在看到封帝爵看向自己那惊为天人的眼神时她的心空洞了一下。
但是听到阎母这般苛责,白芷兰的眼睛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烟雾,“阎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一份付出,一分收获,是龙你就上天,是蛇你就修炼。”她将白芷兰上下看了一遍,那显然就是看一件商品一样,“很显然,你还不够资格!”
白芷兰没想到身为一个长辈说话居然这么的不留半分情面,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阎母:“我不是……呜呜……”
她本就是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嫩的出水的皮肤,再加上这双泪眼朦胧我见犹怜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会禁不住想要保护的吧!
阎可卿见此,觉得这全是自己的责任,白芷兰是他允许来的,现在得到这样的对待,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芷兰是我的同学,况且您不是也一心向佛吗?众生生而平等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
阎母被阎可卿这样顶撞也不气,只是看着他:“众生是否生而平等,你不是最应该知道的吗?”
不难发现阎可卿因为阎母的这句话的确是变得无话可说,他的眼睛看向封帝爵,入目的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的人。
他走过了安一诺的整个童年都没有让安父像今天对待封帝爵一样的对待他,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芷兰,你先回去,回头我找你去!”阎可卿将白芷兰的手抽开拉着她看着。
可是那一霎那他却发现白芷兰的眼睛盯在封帝爵的身上,他是神,大神,要什么有什么,阎可卿不是第一次这样见到女孩子痴情地看着封帝爵,可是他却永远只能看着。
既生瑜何生亮?因为阎母和封帝爵的母亲是姐妹,所以阎家在安城也是响当当,豪门的利益总是这么盘根错枝地缠绕着,可是太阳只有一个,谁都知道封帝爵,却不是谁都知道阎可卿。
阎可卿曾经在想,如果自己早出生几年是否就不用天天活得这么压抑?
白芷兰听到阎可卿的声音急忙缩回自己的眼光,低头仰头之间已经又是扣动人心的烟雨蒙蒙了。
“嗯!反正我家规严,爸爸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让我在外面多待,既然你要陪安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白芷兰很是得体地看着阎可卿然后走了。
多长几年个儿就是不一样,比起安一诺的撒泼模式,白芷兰算是高手了,本来是被人赶走的,人家偏说是自己家规严,成功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哇塞!高手!
“要走你们一起走,谁要你们陪?”安一诺到底还是孩子气,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说话做事,推开人群就跑了。
白芷兰走了,没有人送,仿佛就像没有人知道她来过一样。
阎母看着阎可卿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孩子是孩子,安父还是要招待各位来宾的,于是他让佣人去找安一诺,自己先招呼客人。
“呜呜……”
安一诺躲在洗手间里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呜呜啦啦地哭了起来,有人推门可是她却没有力气起来去给那人开门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