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帝爵突然间想到安一诺第一次来玉露山庄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自己摸她的头发她也是这样说,好像她喜欢自己的头发一般,就算他给她吹头发她也会想方设法将吹风机抢到自己的手里,即便不是也会从封帝爵开始吹头发的时候一直喋喋不休到头发吹干为止。
他就是喜欢她和他说话,所以有时候才会那么坚持地将吹风机放到自己手里。
她也会被他强迫给他吹头发,然后就这么低着头任由她捯饬,有时候她还会恶作剧一般地拔掉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大言不惭地说着是白头发,然后迅速地吹掉。
看到封帝爵无话可说的时候还会沾沾自喜一番,那个时候他不用看就知道她有多开心。
只是那个时候他也会在心中默默留下一番感慨:
黑发丛中的秘密不是什么白发,是你抚摸过的指香?
封帝爵捏捏安一诺那能挂个油瓶的嘴巴,正经中带着一丝哀怨,“你还不情愿了?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安一诺悻悻地转过脸不看他,心里却是莫名的苦涩。
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
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因为一旦被他烙上痕迹的女人,以后都只能活在他的光环之下。
她知道她是她的女人,因为他一直都在重复强调着,甚至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她只是他的女人吗?
男人的一生也许会轻易有很多个女人,可是女人的一生更多的时候只会有一个男人,比如说想安一诺这种传统的女人。
可是相处久了,她发现自己的心渐渐地在向封帝爵靠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们领结婚证的时候?还是他第一次霸占她的时候?还是他为了救自己被车撞伤的时候?还是他在生活处处关心着她的时候?
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生物,复杂的让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着封帝爵抱着,反正任何反抗到了他这里都变得那么渺小,安一诺窝在他的怀里,思考着刚刚的那句“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不是老婆,不是妻子,是女人!
安一诺又重新想起了凌寒雅的话,凌寒雅也是提醒她认清楚在封帝爵心里面的位置,不要到时候伤心的是自己。
“封帝爵,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安一诺幽幽道。
封帝爵将她从自己怀里捞起来,“叫我什么?”
“……爵~”
封帝爵这些日子因为吃不着肉可没少逼着安一诺说一些合他心意的话。
“这就对了!”
他好像很满意安一诺的话,又重新将她放到自己怀里,就像举起自己的爱猫叮嘱两句,然后重新抱在怀里取暖顺毛一般。
有时候这样的生活,真的让安一诺有一种自己就是一只宠物的感觉。
“说吧!”封帝爵扯过安一诺的一束头发把玩着好心情道。
踌躇了好大一会儿安一诺才看着封帝爵,“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