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严一军看着自己都懒得动手的女人,他这一辈子手上也的确沾染过不少人的血,但时对于女人,他向来还是不屑的。
白芷兰早就奄奄一息,现在的她跟本没有力气说以几句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背。
无论是帝爵山庄还是封家老宅,都不是今日的她能靠近的,就连封圣雪的幼儿都是保镖车接车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众场合,人山人海的好下手,可是没有想到她雇的人还没有上高速就被人截了下来,还有那个戴墨镜的黑衣男人,更是直接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挑断了自己的脚筋。
那是她一辈子的噩梦,比初中时所经历的噩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世上从来都是因果循环,几年前老爷子看在你和二少有过那么一段的份上,倒是可以让老大放你一条生路,但是现如今……你真的是自作自受。”
严一军审理出来白芷兰背后的人,倒是让他收获不小,否则他也觉得既然霍斯雷霆能把人弄惨,就能弄死,没必要扔到自己这里,不过现在开来这位霍斯大少的确是送了自己一个不小的礼物。
暗夜的地盘,除了一条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掩埋的公路,就只剩泥巴杂草和树林。
雨夜里白芷兰被人从船舱拖出来,断了脚筋的她也只能被人那样拖着。
“给你挑个风水宝地,也算是你这一生有了交代吧!”像这样的事情在暗夜里并不少见,但也轮不到他来监工,不过谁让面前这个女人得罪的是封家的人。
“你要干什么?”白芷兰直到现在还浑身哆嗦,这两天是她这辈子最不愿回忆的。
“听说女人都喜欢鳄鱼皮包的华美。”严一军顺着船舷往下看,“不过男人都喜欢鳄鱼本尊的凶残。”
“什么?”白芷兰还是看到了漆黑的水下,那渐渐围过来的东西。
也许是习惯了吧,只要有船停在这里,江里的鳄鱼都会游过来,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十六世纪开始的黑三角贸易,船上的奴隶贸易者会在航海的过程中将生病的奴隶扔到海里,久而久之这些船的后面时常跟着一些鲨鱼鲸鱼,就像今天的暗夜保护江一样。
当被人推下江去的时候,白芷兰想起过往的种种。
她长的不差,家事也算相当。只不过摊上了一个不辨是非的包工头父亲,早早地没了清白,却还要假装圣洁,她一直活在别人眼里的表象,却深知自己是多么地肮脏,久而久之,她开始愤世嫉俗,她讨厌一切比自己完美的人,所以她要报复的不知人,还有这个社会,所以当她被鳄鱼咬碎的时候,她多了一丝微笑,又或者是意思解脱,没有人知道,因为哪怕是人,也只是动物,动物嘴里的一口食粮罢了。
“回去!”暗夜里的人从来都不怕血腥沾染了自己的眼睛,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谁也别嫌弃谁。
基地里,严一军将迷彩服上的腰带解开,扔到桌子上,顺道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也顺道将自己顺手带过来的红糖放了两勺子。
搅一搅,吹一吹,喝了一口,细细回味,真不知道付婉芯那女人为什么离不开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