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所有的不堪被提起时,她又一次开始像只是执行一个命令一样折磨着自己。
“记得?!”鹿南有些暴躁起来,对于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他也有些无可奈何,甚至他有些搞不清楚他和她之间到底存在何种感情,亲人,搭档,亦或者是敌人?
“那你说,为何今天出去找他?!”
“。”鹿以玖依旧是一个音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参杂期中。
“??”鹿南感觉要被气笑了,“你大晚上一个人匆匆赶去,就是为了见一面你的仇人?”
鹿以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一样震在了那里,只是看上去依旧是冷静到了极致。她缓缓解开上衣,一件一件褪下衣服,全身裸着站在鹿南面前,月光和灯光照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从上到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除了她的脸和双手。
鹿南猛然狰狞起脸,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你又要这样对待在乎你的人吗?”
鹿以玖万年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眼神不再是锋利冷漠的,变得毫无生机,就像一个木偶一般。然后她拿出一根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自己的身体,“啪!啪!”的抽打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可怕。鹿南就这么坐着像是人偶一样,除了止不住的泪水他什么都僵在那里,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其实很早之前当鹿以玖第一次这样抽打自己的时候他就发了疯一样扑上去阻止,但是虽然那一次成功了,等他再一次发现的时候鹿以玖已经把自己抽打到奄奄一息的地步。
那是一个傍晚,他刚刚从众多围杀中血淋淋地回到家,是十几岁的少年,还带着一些不可一世的成就感,然而鹿南刚刚踏进家门就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一个人昏倒在一楼院子里,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画面,小小的人白皙的身子看上去还是那么孱弱不堪,满身的鞭痕一条一条交错着触目惊心。他感觉自己第一次那么颤抖那么缺少勇气地抱着她。从那时起便知道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因为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那下一次鹿以玖对自己的鞭打会加倍。这是一种心病,无人感医,也无人可医。
他以前会一遍一遍问她,为何要这样狠心,每一次换来的都是小女孩的缄默。曾几次都试图用催眠来了解鹿以玖在凌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会做到至此,然而一个精神病人的意志却是坚定到连他都束手无策。
一声声的鞭打声折磨着鹿以玖,却也同样折磨着鹿南。
这个夜晚注定让人难眠。
半个小时之后鹿以玖收起自己的皮鞭,仿佛没有感受到皮肤炸裂般的疼痛,只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算是像样的笑脸对着自己的哥哥说到:“哥,现在我感觉自己轻松了。”说完就昏倒在了地上。鹿南慢慢地朝她走去,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仿佛这是诅咒一样永远跟着他们。注定要一辈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