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使人丑陋。
江小烦内心自我纾解。
“你特么的几个意思!你...你...你...”江小烦指着安毅天,愣是“你”不出个下文来。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作为…作为…作为你临时保姆的我,你这个雇主是不是得收留我一晚!”
明明是问句,江小烦却没有一点问候的意思,说完又不知要继续说什么,嘟起小嘴,扬起下巴,愣是要在气势上战胜“对手”。
安毅天没说话,回到屋里,江小烦摸不透他要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拿扫把把她赶出去吧...想着便恶寒起来,可不一会便看他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床薄被。
“你睡沙发吧。”
还以为他会继续怼或者直接把她赶出去,却没想到就这样妥协了。
她理屈,也没再继续纠缠下去,“睡沙发就睡沙发。”只是小嘴嘟囔着,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叫一个女孩子睡沙发,哼。
进入十月,一早一晚都会变凉。安毅天住的小区是老式楼房,没有地暖,只有暖气。可偏偏现在还没有集体供暖,夜晚的客厅也变得凉身起来。
江小烦紧紧地裹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像只吃撑了的无尾小猫,肚子鼓鼓的,圆圆的,只看得到鼻子和嘴巴。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尤其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嘴角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安毅天躺在只有一墙之隔的卧室,眼睛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缓缓举起双手,深邃的眼神从天花板移向自己的双手。
盯了好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掀开被子,从床头柜拿出指甲刀。
嗯,该剪指甲了。
拿过指甲刀,安毅天想到客厅里的女人。
她睡得好不好?
被子会不会太薄?
她会不会认床?
睡姿可不可爱...
脑袋里这样想着,身体却已经先于思想轻轻地打开了门。
安毅天像个贼一样,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面前。
看到她的样子,安毅天忍不住笑了一下,很轻,也很暖。
因为他眼中的女人现在正撅着小嘴,一吸一吸的,像是在索吻。
一般人在睡觉时的小毛病,要么打呼,要么磨牙,再不济还有说梦话,那这个女人这样,可不可以想成——在做春梦?
春梦……
哦,呵呵。
若是让江小烦知道安毅天这样想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给他来一通棒槌,再来个三百六十度乌龙碎蛋脚可这都不能解她心头之怒。
她明明只是梦到了可爱的小外甥想要亲亲这个小小的肉丸子而已,这么纯洁...却被某个男人想的如此se情...mmp...
安毅天看了她好一会儿,月光不知不觉从她的脸上移到了他的脸上。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啾啾!”
“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拍拍手看那大家都一起拍拍手”
“啾啾!”
......
江小烦一边回应着自己的闹钟,一边不耐烦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想要关掉手机,可她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想着一个翻身。
“啊!”
这女人竟然和着被子一起卷下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