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或者说一切太巧合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康七,实在太太顺利了,由不得人乱想到底是不是有人栽赃嫁祸。
顾西来偏过头看着杜海小声的说道:“什么想干什么,我不明白杜‘捕头’说的是什么意思。”话音之中捕头加重了语气。
紧接着又继续说道:“杜捕头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你和康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随后感觉说错了话,话音一转小声笑道:“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杜捕头不要在意……”
杜海被顾西来的话语搞得有些疑惑,不明白顾西来为什么扯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让他有火也没地方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我只是为大人着想,免得判错了案子坏了大人的清誉!”
“我还有事。”说完也不管顾西来的表情转过脸来对着张之道行了一礼,大步的走了出去,张之道似乎未曾注意二人的话语,只是在哪抚摸着自己整理干净的胡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顾西来看着杜海大步的远去,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想干什么,哼!我只想把幕后的人给钓出来,倒是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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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通鼓过后,衙门大堂上坐着张之道青天大老爷,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其下坐着门客师爷在记录案宗,王通杜海持刀两侧领着两班衙役持水火棍站立两侧高喊威武。
昨日王通去康府捉拿凶手康七,到了康家以后直接与康老爷说明情况,未曾想顺顺利利的,康七没有抵抗亦未曾逃脱,只是嚷着自己犯了什么事。
“啪!”
惊堂木一声响。
“带嫌犯康七。”张之道喊了一句,不一会从屋外带着康七来到堂前。
“草民康七叩见青天大老爷。”说完一稽首之后便站起身来。这康七长的浓眉大眼身材健硕,加上长年习练硬气功,一身肌肉就像另一个世界的健美先生。
要说这大周不比另一个世界的建奴那里行跪拜礼,无论有没有官身见到父母官都是稽首,只有贱籍的人才跪拜行礼!
还有天地君亲师!
“康七你可知罪!”张之道大喝一声。
“草民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大人告知……”康七不亏是个浑人。
“大胆康七,心怀不轨,因为与那王从单有怨恨,便趁他大婚之日,疏于防范之时,趁夜偷入王家,将其一家杀害,可你百密一疏,未曾想到出走之时被王家门外的老叟看到身形认出你来,那老叟怕你王家报复,便对我说一石谷捣的三斗米,你说那剩下的不就是你康七吗?还不知罪!”
康七似乎没有听到张之道的话,只是目光呆滞,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紫烟死了!紫烟死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缓过来说道:“那日草民知道紫烟嫁给王从单,心里不痛快,便去饮了好些酒,因此那是没有出过家门。”
“哦,那你申时在哪,可有人证?”张之道缓缓问道。
“申时的时候,因为饮酒过多,就在家中早早的安歇了,家中的仆人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的。”康七虽然浑,倒也不笨。
“来人,带物证!”张之道喊了一句随后又对下面站着的康七说道:“你可知道这柄尖刀?”
康七看过尖刀以后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也没回答张之道的话,只是问道:“大人从何处寻得这柄尖刀,草民数月前从城北陈家订购了一柄尖刀和这柄一摸一样,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只是未曾当回事!”康七一个激灵暗道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刀在张之道手里,他也是认得这柄尖刀的,只有矢口否认。
“哼哼……”张之道冷哼两声接着又说道:“这就是城北陈家的铸造出来的尖刀,陈家铸造刀具之时都会对订造之人的身份在刀具上留一个标记。”
刚把话说完话音又是一转接着道:“听说你曾经与王从单有隙,还扬言要杀他?”
康七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心中暗暗想道:“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时就直接打出门去浪迹江湖!”不愧是个浑人,虽然认定自己无罪,也不想受这种屈辱!
“曾经是说过!”康七苦笑道,这事做不得假,当日那句话语早已传遍城中,随便问问当地的流氓地痞都可以知道答案。
“大胆刁民,还不知罪,那尖刀的记号就是为你打造的那柄,因为你与王从单有嫌隙,便要杀他全家。。来人呐把他拿下,压入大牢
,待本官上报刑部以定其罪!”
张之道说完这句话满堂安静,大家都是呆呆的你看我我看你,作为县里的执法人员,大家都明白这种案件该怎么判,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着:大人这种案件,物证、人证、作案时间、作案动机都存在的情况下你可以定罪的啊,为什么要上报刑部那,最多也就是这起案件的卷宗送到刑部过目一下,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虽然心里吐槽他们的敬爱的张大人,不过众人还是要拿下康七,毕竟大人还是大人。
王通杜海手持钢刀,二人一左一右向下走去,边上衙役众人手持水火棍很自觉的靠向门外以防康七逃跑。
不得不防啊,这康七一身硬气功,武艺与他们的捕头不分高下,若是打定主意逃跑,众人也只能如此了!
康七目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双拳捏的咯吱作响,站在那想了会,随后渐渐的松开拳头,随后对张之道作了一辑说:“大人,草民无罪!”话说的斩钉截铁。
张之道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王、杜二人便把康七上了枷锁镣铐,,送往大牢。
只是过了一会只见杜海又回到这里,对着张之道说:“大人,卑职有句话想对大人说……”说完作了一辑。
“说吧!”张之道点了点头。
“卑职这两日也在查这起案子,发现旬月前东平县亦是有过类似的案子,只是后来没有查找到凶,在往上查的时候发现南边南边几个县都发生过类似案件,都是女方嫁人之夜全家被刺身亡,家中背景都和本案类似。”
说完自己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接了句话道:“所以卑职怀疑此中或许有蹊跷。”
“五日。”张之道伸了五根手指只说了这一句话,随后端起茶杯开始饮茶。
“卑职告退。”杜海明白其中意思,作揖之后便转身离开。
张之道端起茶碗,眼睛盯着杜海远去得身影,嘴角微微弯起。
“风起了,让我看看谁是幕后凶手。”随即一口饮下已经变凉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