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话还没来及说完,才准备拉着柳叶白离开,走到门口正巧撞上了一个人,荣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个人先行开口,得了,正撞枪口上了,所以说荣华算命的确是准的不行,算自己的命盘也能这么准确。
“呵呵,算命也就那么一回事,哪有什么准和不准,不过就是求个心安罢了,我看谢大少爷器宇轩昂,既然是出身富贵人家哪里需要担心日后命盘,就此别过。”荣华皱着眉头勉强笑了笑,不得不说谢九州这个人和他身后的弟弟比起来的确是气势强大了一点,果然就像命盘里面说的那样,龙凤之姿帝王之相,将来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荣小姐何必这样着急,九州几日前弱冠之礼,听说荣小姐去了,只是未能得见,近日好不容易碰见了,怎有转身就走的道理,这酒楼也算是帝都里面数得上的,今日所有吃食,我都替荣小姐包办了,不醉不归。”谢九州缓缓的走向檀木桌子,也没再说什么,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看着荣华的笑脸变了几变,还是不情不愿的蹭了过来,虽然是坐在了离他最远的角落,却到底还是没有选择走。
“谢大少爷真是好客,那日身有急事未能给大少爷庆贺实在是荣华失礼。”
谢九州看着眼前的女子左手拿着杏花酒,右手一筷子白玉豆腐,话说的客气但还真的是看不出一点点觉察自己失礼的样子,不过意外的,这样的洒脱性子还真的比那些扭扭捏捏的世族千金讨喜的多,他是在刀光剑影里面待惯了的将军,真要是对着一个满口之乎者也走路若柳扶风的女子,怕真的是要倒尽了胃口,荣华这样的,阴差阳错就入了眼。
“荣小姐不必如此客气,我前几日和爹说了荣小姐来了京城,爹很是激动说荣小姐是故交之女,来了京城自然是要好好照拂的,我和大哥已经寻了你几日,正巧今日见着了,京城偌大,荣小姐住在哪里也都是远来是客,爹说了请你去府上小住几日,故交么,无需见外。”谢十州是真心很喜欢荣华这样的女子,他堂堂谢家的二少爷也是有许许多多女子倾慕的,但是那些女子,一个个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看不出来有哪里登对。
“多谢老将军好意,不过荣华在京城里已经耽误了太久,小白在东陵也还约了好几家看病的人呢,实在是没时间在这里逗留,还请二少爷带话给老将军,日后若是再有空闲必定登门拜访。”荣华微微眯了眯眼睛,开玩笑,我在京城里都躲不开你们,还上赶着住你们家里去么,羊入虎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辈子不会再来京城玩儿了。
“荣小姐不用担心家中,昨日爹已经飞鸽传书回去告诉了令尊,柳神医的病人,若真是十万火急的我可以命人将他们接来京城,毕竟京城将军府要比东陵适合养病,而且十州秋后要科考,久闻荣小姐才冠绝伦,这样现成的夫子若是不留下,不是太过可惜?”
谢九州举杯饮尽杯子里的美酒,要留住这么一只小狐狸还真是不容易,不出所料这只小狐狸日后肯定是更不待见自己了,不过没什么,能把人先留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别的日后再说。
“谢大少爷还真是,唯才是举,呵呵。”荣华咬了咬牙,抬眼就看见谢九州一脸欠扁的笑容,心下不由得暗骂,一只得意的大尾巴狼,早晚有一天好好修理修理你,敢算计我。
几个人倒也算是安安稳稳的吃饭,谢十州时不时地找话和荣华搭话,但是因为爱屋及乌恨屋及乌这个原则,荣华对于那只大尾巴狼的弟弟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都是一个品种,再温顺是个狼崽子。
“荣华,你挂着的那个铜钱真的就是你平时算命用的么?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铜钱啊。”谢十州加了一筷子鱼肉送进嘴里,视线还是没有离开荣华挂着的铜钱,没办法,太神奇了啊,就这么一枚小小的铜钱,真的可以通天彻地?
“就算是张纸也没什么,通天彻地说的是我,又不是说的这枚铜钱,我只不过觉得挂着铜钱比较有气势,总不至于我和人家算命的一样挂着破白幡走街串巷吧。”
谢家的两兄弟有些惊吓到了,通天彻地,这句话不应该是别人夸出来的么?这怎么还有自己说自己用这么高大上的词汇的呢?一旁安安静静坐着喝酒的柳叶白就很淡定了,果然还是不熟系,这败家子儿这个语气就是捉弄人的前兆啊,还是保持沉默未免殃及池鱼吧。
“那荣华你算算,今天吃完这顿饭之前,会不会出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荣华懒散的抬了抬眼,看向一脸期待的谢十州,有些招架不住的再一次摸出了腰间的铜钱,这一次铜钱转悠的时间似乎有点长,等了半晌荣华总算是解出了卦象,面色却是红了白白了红的好不热闹,最后幽幽的抬起头来,望向谢大少爷的眼睛里面带着点视死如归。
“流年不利,借你这里挡挡灾。”荣华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动作麻利儿的把铜钱拴好再挂在自己腰间,呆站了一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一步三停顿的走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谢九州,不用说谢大少爷,剩下的两位也都很好奇荣华要干什么。
“我天!荣华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