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和傅名扬沿着石板路,一路赏着河景,两人不时的说着些玩笑话,聊的倒也挺开心的。
走不多时,从南沿儿再向南不远,两人停在一家酒吧门前。傅名扬仔细看着这个酒吧,人气似乎还不错,门口与其他酒吧别无二致的闪着霓虹灯,流光溢彩的写着:“月桥酒吧。”
傅名扬读了一遍这个酒吧的名字,口中喃喃到:“月桥,很有意境的名字。”
冬雪听闻,面露喜色,不无得意的说道:“是吧,哈哈,这可是我看中的地方,我带你来的地方,能没点高逼格么?”
傅名扬笑笑,说道:“行,逼格高不高,不能只看名字,也得看看里面才好。”
两人说着进了酒吧,踏进门的一刻,本来傅名扬以为会立刻听到震耳欲聋的重音乐,但是没想到刚一进去,竟然没有出现这一幕,傅名扬搭眼望去,只见酒吧大厅当中一个舞台,没有过多的聚光灯,只是略微暗淡,似乎也是挺柔和的,底下一圈吧台,一个调酒师在当中调着酒,一个男人在舞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民谣。
整个气氛说不上热闹,但是也说不上安静,只不过是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是随意的感觉,吧台坐着几人,轻轻的端起酒杯一碰,也不一饮而尽,只是悠闲的喝着,不时的耳朵擦耳朵,低声细语着,这是很轻松的感觉,仿佛节奏都是慢慢的,不见笙歌。
舞台上弹吉他的那个青年,说是青年,却带有一种民谣歌手的沧桑感,留着半长的头发,正唱着一首忧郁的歌,歌声很是漂亮,傅名扬听的有些入迷,竟是有点感同身受了。
“曾经的那一瞬间,城中的天台上面,灯火映着永恒的不夜天。
誓言如同流星,绚烂却转眼不见,依旧的天空我难以忘怀……”
冬雪拉着傅名扬找到一个挨着舞台的座位坐下,看傅名扬貌似对舞台上那个歌手挺感兴趣,于是说道:“唱歌的那个不错吧,喜欢的话一会儿等他下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是我老铁,我心目中最才华横溢的歌手。”
冬雪提到他,带着一种欣赏与骄傲。
傅名扬欣然,“好啊。不过刚才他唱的那首歌的原创是谁呀,怎么以前没有听过?”
冬雪笑着说:“当然没有听过啦,这首歌叫《城》,他自己就是原唱,这可是他自己的做的词作的曲,只在这里唱过。”
傅名扬听闻,吐了吐舌头,又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原来还是创作型歌手,一会儿真得认识认识。”
“呦,冬雪,今天又带来谁了呀?喝些什么?”两人正说着话,调酒师走了过来,看了看冬雪,又看了看傅名扬,促狭的笑了。
傅名扬听见一个“又带谁来了”这几个字,不禁大跌眼镜,带着狂汗的表情看着冬雪,似乎是在说:看来还真是玩约炮的老手呀!
傅名扬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真要是玩约炮的话,吃亏的似乎也不是自己。想到这,倒是又自嘲的笑了笑。
一旁的冬雪却是已经尴尬的不行了,离开座位就拍了那个酒保一巴掌,嗔怒到:“阿伟,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么,成天价说话没个正型。”紧接着又尴尬的转向傅名扬:“那个伙计哈,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姐是一个正经人,我经常带来的可都是我的闺蜜好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傅名扬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那个叫阿伟的酒保,只见阿伟带着狡黠的笑容,傅名扬知道冬雪所说不虚,于是也释怀的笑笑,“呦,这可和你的气质不符呀。”
“我什么气质?你说。”冬雪笑吟吟的问。
“额……怎么说呢……”傅名扬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喂喂喂冬雪,你可还没说要喝什么呢?我好给你俩做。”
“樱桃得奇力。”冬雪轻车熟路的点到,“你呢?”冬雪问傅名扬。
傅名扬有些尴尬,“我不是经常来这些地方,不是很熟悉,我随意点些什么吧,来杯啤酒吧。”
冬雪撇撇嘴,“嗨伙计,既然来了这不喝杯鸡尾酒也忒不是事儿了吧,你不会点我帮你——阿伟,给他来杯玛格丽特吧。”
“玛格丽特?”
阿伟一边给他们调着酒,一边解释道:
“玛格丽特是鸡尾酒中的经典,是一种口感浓郁的鸡尾酒,带有清鲜的果香和龙舌兰酒的特殊香味,入口酸酸甜甜,非常的清爽。”
傅名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过来调好的酒,仔细的品了一品。
酒的辛辣,果的清香,直冲脑门,傅名扬咋了咋舌头微微皱起了眉头,冬雪在一旁看的直笑。
……
不一会儿,台上的青年演奏完毕,鞠了一躬,拎着吉他走下来舞台,径直走向冬雪和傅名扬。
一开始冬雪还没注意,傅名扬却关注着台上,看他走过来了,向冬雪努努嘴,冬雪才看见,赶紧的站起来,这时三个人已经见面了。
“这是我的老铁,最有才华的音乐人吴梦野。我都叫他梦爷的。”冬雪向傅名扬介绍到,然后又转而向吴梦野介绍傅名扬:“他叫傅名扬,我今天刚认识的伙计。”
傅名扬伸出手去,带着笑容说道:“你好。”
吴梦野却只是微微的伸出手去以示回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不是吧,小雪,你带来的人也没什么特别啊,这么俗,还要跟我握手?”
傅名扬尴尬了起来,冬雪赶忙的打圆场,“得了吧您梦爷哪能都跟您似得那么清新脱俗呀。”冬雪说着玩笑话,吴梦野爽朗的一笑,也没有在意,继而对傅名扬说:“得了伙计,别介意,我有时就是这样,有点愤青,不过我还是很好的相处的。”说着伸出手去,没等傅名扬反应过来就一下子紧紧的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傅名扬狂汗,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另类啊!
几人坐定,几人说起傅名扬的事来,冬雪给傅名扬打抱不平,吴梦野却没有说话,沉吟良久,说道:“唉,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唉……怎么说呢。送你一首歌吧,你既然都来到bj了,也在这四九城皇城根里走了一遭。就送你这首歌吧。”
吴梦野说完,又提起了吉他,走上了舞台,靠近话筒说道:“各位!今天我吴梦野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失恋了,在这里,我要给他唱一首歌!”
然后只见他给放音乐的人员轻轻说了几句话,舞台上响起了音乐。
one”night”in”beijing
你可别喝太多酒
走在地安门外
没有人不动真情
one‘night‘in‘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把酒高歌的男儿
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呜……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良人不回来
one‘night‘in‘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one‘night‘in‘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地安门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嘛
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傅名扬听到激动处,把手中的酒杯一撂,三两步踏上舞台,跟着一起大唱起来,声音足足提高了一个八度,到最后简直是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在吼。
“尚琳,我要彻彻底底的忘了你!”没有歌词的间隙,傅名扬声嘶力竭的吼出来。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