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怎么办?
手机方才也看过了,没有任何信号,尽管他们通过特殊的私人频道对话也仍旧拨不通,在这片领域中隐隐散发着电磁场波动,彻底影响了一切的电子设备。
路铭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还残留的疼痛让他更加的镇静,现在最合理的解决办法是尽快确认自己的位置,然后再联络上他们,直至汇合。
自己是在哪?看起来这是一个简陋的储物室,除了墙壁上挂着的昏黄的蜡烛,四周以及角落且是一些散发着绣气的铁块,经过岁月的摩挲早已分不清楚其原本的模样,墙壁也仍旧是纯金的,以至于上面并没有岁月斑驳的痕迹。
路铭开始辨识自己的脚下,那里平滑的很,没有任何脚印,甚至都没有自己来时的脚印,那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通过阵法把自己传送到这里的?还是说在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自己被偷袭了?
都有可能。
耳边还能听到轻微的滴答声,不知是滴水的声音还是怎么。
路铭下意识想去握住血刀,因为武器在手总会多几分自信。
可是没了,路铭慌忙的向后看去,刀鞘连带血刀本身都不见了,储物室里也没有,也就是说那刀并未跟着自己,有可能是被偷袭者收走了,也有可能是直接落在那边了。
不寒而栗,无论是那种想法,都应证了自己最初的念头。
顺利的一切下面是黑暗的阴谋,他们已经无比的小心翼翼了,甚至每走几步都要通过机器探测,可谁知他们还没见到这处地宫的真正面目,就被那金光刺穿了身体。
路铭再次镇静下来,他决定先出去这个地方,因为只有在外界他才能了解的更多,出去的办法很简单,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那扇虚掩着的铁门,在一片黄金中出现一些铁块是十分奇怪的现象,在辉煌的宫殿中,有这么一扇门的话,那么只能说在门的背后囚禁着什么东西。
路铭对那门后的东西还有些忌惮,因为他穿越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推开了一扇虚掩的门。
可还是要试试的。
高温、熔浆般的赤金色瞳孔燃放起光芒,路铭召唤出了地狱火跟在自己身边,他小心翼翼的前进,在即将推门的那一刻,他将火焰笼罩在手心,用力推去。
轰!
那铁门在接触到路铭手心的一瞬间就被烧成了碳灰,路铭连忙向后倒退几步,刚刚冲天的火光让他眼睛有些看不清,等他再向那扇铁门看去时,铁门已经被彻底烧成了灰烬,奇怪的黑色物质撒在地面,空气中皆是一股铁臭味。
可路铭却不在乎这个。
在铁门之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仍旧以金光浇筑,烛火肆虐,极其亮眼的走廊,路铭眯起眼睛去观察,却发现连他都观查不到这条走廊的尽头。
尽头好像是死胡同,又好像是另外一条路。
不对劲,难不成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的路?
路铭仔仔细细的检查屋子,也没发现什么诡异的图案或者暗道什么的。
真的要走么?说不定还有什么机关?
路铭沉思了下来,不是现在的他怂,而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每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
轰隆隆。
整个黄金色的宫殿突然开始颤抖,路铭脸色大变,那颤抖竟然是从自己头顶传来的。
***
“小心!”南绪低声吼叫,她看到了大门后一缕光芒急掠而来,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刺痛袭来的一瞬间,南绪就释放出了无尽血海,在一瞬间她完成了吸血鬼华丽的变身,血碟撕咬着扑向金光,却一一被金光湮灭,脑中传来剧烈的疼痛,随之便是一片苍莽的黑暗,从她变身到昏迷的时间连一秒钟都没有,这些动作也只是下意识的,她的大脑连做出反应都来不及。
仍是无尽的冰冷,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男人被按死在牢笼之中,利爪刺穿了他的胸膛,利爪的主人是路铭,而被杀害的是...南夜。
南绪从昏迷的缓缓醒来,她的第一感觉是好冷啊,哪怕是身穿组织特殊材质的衣物她也感觉到了寒流穿透的皮肤,这是她拥有吸血鬼血统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极冷的温度。
她有试验过,凭借自己的血统就算站在地球最冷的极点也不过是一点小风而已,可现在这冰冷却像小时候苍莽大雪落在身上一般,与之同时的是无尽的虚弱。
“这是哪?”她虚弱的开口,刺眼的光亮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自愈分子在此刻才开始发作。
“没事吧?”清晰的男声从耳边响起,南绪皱皱眉,才看清男人的容颜。
“楚霖飞?”她有些意外的开口,而后她好像意料到什么,眼神绷起,大喝:“有危险,小心!”
楚霖飞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南绪好像也意料到什么,她瞬间从地面爬起身,扫视四周,眼中的惊觉也缓缓变成了不可置信。
“这是哪?!!路铭呢,徐如林宁绫姐他们呢?”
昏暗的屋子,书架立于二人面前以金黄色建造的书架,一股浓浓的古老的质感从上面传出,上面还有几本书,但都已沾满灰尘。
不管这里是哪里,起码这里不是他们之前待得地方。
南绪眉头紧皱起来,在惊讶之后警觉拉到了最高,她想起来了,在危险的光芒降临之下她下意识反击,可却完全被碾压,撕裂的疼痛深入骨髓,之后便昏了过去,醒来便是在这里了。
不用多想,这里已经不是那里了,他们被人偷袭了。
可南绪又发现自己和楚霖飞身上好像并没有锁链之类的东西,而且自己的能量也在不断的恢复,现在已经快恢复七成了。
“我们被那道金光偷袭了,你也看到了吧,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也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那个时候你还在昏迷,我就观察了一下这周围,很快你也醒了,就是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楚霖飞低声说,他嘴唇泛着白,额头还有轻微的汗水,可见之前那疼痛不是轻易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