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可没时间去办这些事情,毕竟他们也背负着自己的任务,时间对他们来讲也很重要,这里的人的确很惨,甚至都没能留下全尸,可日不落不是什么慈善组织。
安德鲁的确一直自诩正义什么的,能做的他也的确会尽量去做,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可当下的情况,日不落的情况不比他们要好多少。
他抬起头,刚想拒绝并说明自己缘由,达莉娅和艾拉的人影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群还穿着笑魇衣服一脸懵逼的人。
“这...”安德鲁愣了愣,他还没来得及问那两个人她们是怎么知道一年前的情况呢。
“算了,就再当一次好人吧。”安德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扫过整个深井,鲜血和尸体交织的地方,却再无之前绝望的气息。
***
苍穹布满阴霾,轰鸣的雷电似要将天地切割,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狂风和暴雨,石头上的青苔被暴雨冲刷干净,按理来讲此时不过才下午,换做他日正是炎热之时,可现在这里几乎已经迈入寒冬,寒冷的乱流刺穿人的皮肤,阴沉的天色也仿佛来到了黄昏时分。
达莉娅撑起了伞,她踩着恨天高,站在高耸的瞭望台上,眺望着整个小镇,艾拉同样站在她旁边,手中抱着杯热乎乎的奶茶。
“真像是末日啊。”艾拉喝了口水,略作感叹。
“一个操作不慎就是末日了。”达莉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暴雨肆虐的天空,阴沉压抑的气氛,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冲破牢笼。
“这个场景,真的是似曾相识啊,路铭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艾拉低声说。
“接下来我们观赏就可以了,一切都和我们无关了。”达莉娅缓缓的说,“你说真正的末日会降临么?”
“我觉得不会,毕竟路铭那个表现,真让人不得不产生还有奇迹的念头。”艾拉耸耸肩,“而且我们不也做了这么多了么。”
“你可真淡定啊。”达莉娅摇摇头,望着漫天暮雨,陷入了沉思。
雄浑的钟摆声,缓缓敲响,死亡的钟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尘封已久门被人缓缓推开,灰尘向外激荡,空气从外面狂涌而入,激荡的灰尘被路铭吸入肺里,他忍不住的咳嗽,这房间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一股极其浓重的腐朽的味道,像是烧烂了的木块,又像是放置了许久的尸体。
克里娅搀扶着露易丝,二人跟在路铭身后,小心翼翼前进。
他们已经穿过了之前的大殿,绕着高立的回廊到达了楼上,路铭观察过实在没其他路了,也只有那条回廊可以通往二楼,也就是路铭现在出现的位置,一如既往的黄金建筑,一如既往的奢华和富贵。
之前已经问过了,克里娅他们是从之前另外发现的那个能源点进入的,也没走多久,如果从之前的地方折返回去的话也只有两条路而已,所以他们必须向前进。
楼上是一条巨大宽敞的走廊,各类房间立在走廊两旁,路铭现在推开的就是其中一扇。
路铭扇了扇自己的面前,微微皱眉,低声说:“这里好像好久都没人来了。”
路铭说出这句话是有原因的,从他们进入这里之后经历的房间,那些房间虽然也算得上装饰老旧,可至少没有这里这么多灰尘,一对比就可以发现这些房间起码有很久很久没人清理过了。
其实这才正常,要是真清理过才应该害怕的,毕竟这可是千年前的产物。
路铭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响指,火焰从他手中升起,将黑暗的房间缓缓的照亮。
又是一件很普通的杂物室,石块做成的宝剑和一切木箱什么的杂乱东西摆放在地面,路铭又开始怀疑了,如果这真的是克里娅说的什么通往地狱的地方或者说封印地狱的东西,那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杂物,怎么看都像是曾经的宫殿。
那个祭坛,祭坛上的骷髅,还有这里的一切装饰...
又或许是本来就是宫殿?只是这个宫殿恰巧被选成了通道而已。
路铭想不通,他也懒得去想,也不会去找克里娅问,因为他知道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没什么东西。”路铭摇摇头,退出了房间,他们现在可不是为了探索这些房间了,只是单纯的看看有没有其他暗道什么的,当务之急还是尽量找到楚霖飞他们。
危险随时都会降临,天知道那个教皇现在是不是已经出现在某个地方了。
不过...
路铭皱皱眉,他刚刚好想在黑暗的房间看到什么东西,只不过因为环境太过黑暗他没看清楚。
他又点燃火焰,向着刚刚一眼撇去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张挂在黄金墙壁上的油画,油画中是一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不仅仅是锋利的钉子,在十字架的四方堆满了木柴,火焰熊熊燃烧着,男人歪头闭着眼,像是已经失去了生息。
路铭联想到了之前在那祭祀的地方看到的骷髅,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画应该就和那些被钉死的骷髅有关。
路铭没观察太久,他总害怕会突然发生什么事情。
打扰了打扰了,千万别盯上我。路铭默念着,重新拉上了门。
“怎么办,我们现在要都看看这些门么?”路铭看向二女。
“不需要,你们等等先,我想一下。”克里娅低声说,“你忘了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么?”
路铭愣了愣,才回想起来。
克里娅说她的确知道这里的构造来着,那自己为什么要傻乎乎的去推门????
直接让克里娅带路不就行了,路铭捂着额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蠢了。
“那你应该知道那口深井通往的那个大门吧,有两个守卫,还有一座大桥,桥下面是黑不溜秋的水。”路铭双手比出一个大门的样子。
“那里的确是正殿的方向,你之前说你是推开大门的一瞬间被袭击了么?”克里娅问。
“倒不能这么说。”路铭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