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单纯的武器,如果非要赋予他什么的话,或许它也代表着杀戮。
曾跟着血皇征战四方,鲜艳的枪尖上早已不知汇聚多少孤魂魔物的鲜血,那是永远挥之不去的鲜血,一点一点累积到一起,形成了无边的杀戮神器,那把血刃或许也是这样的,在释放时为发出那么强大的肃杀之息,可能就源自他曾经的主人曾用这柄武器征战四方。
或许它是一柄长枪,又或许它也叫做长矛,武器只是一个代号,我们只需要知道它真正代表的不过二字。
杀戮。
“嘿老朋友,让我看看我们的默契如何,挑战一下传说中的神器?”老人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站在无边的领域中,身姿如降临天地的王者。
“我曾经也是以‘弑神’为名号的啊!”他低声咆哮,长矛尖端绽放出耀眼的红光,整个领域除了烈火外被掺入无尽的血气,那血气汇集到一起,和熊熊燃烧的烈火相融,形成了一个真正的炼狱。
血海修罗场。
教皇也终于动了,他抬头眺望天空,眺望着那抹挥之不去的血色,幻想怪物也抬起头,它似乎在沉吟,终于在片刻后,它放下了黑气弥漫的弯刀,缓缓抬起左手代表审判的圣光长枪。
它似乎要投掷出那柄代表审判的长枪了,可那么笨拙的动作,那审判的枪真的能掷出么?
血影从高空骤然落下,他直接穿过了那道幻影巨像,来到了那个站在虚无空地人的中间,长枪带着一束仿佛汇聚了千年的光束,血皇操控着他,刺向那个身处光芒中间的男人。
教皇眼中光芒闪烁,血色的长枪已至眼前,老人表情坚韧,周围火焰和元素的光芒还在闪耀,长枪在一瞬间穿过了这一切,连带着老人,老人迅速将枪尖汇聚的能量收回,然后猛地旋转身体。
他没有攻击到教皇....血皇记得很清楚,长枪在那一瞬间穿过了教皇的心脏,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也得幸亏血皇的实力已经接近顶端了,否则刚刚那么一下如果收不回来对释放者会有很大的伤害。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皇眸子闪着光,他好像只是穿过了一片镜花水月一般,真正的教皇仿佛不是身处这里。
某种障眼法?某种咒语?真正的教皇藏在某处?血皇很快镇静下来,对于这种情况作出最快的判断,要说什么教皇的身体是假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一定存在着,在某处,但一定不是刚刚那个地方。
那一瞬间的感觉,仅仅只是穿透了空间而已。
没时间反应了,那审判的长枪似乎已经瞄准了血皇,面前的教皇露出诡秘的笑容,却并没有出声。
“有点意思。”血皇也勾出一丝微笑,长枪在片刻后重新消散为血蝶消失,然后再次凝固,这次出现的是铁色的重剑,重剑上雕刻着古朴深邃的纹路,弯曲的蝙蝠刻画在上面,隐隐闪发着红光。
重剑十分巨大,小说也有接近两米的距离了,血皇双手握住重剑,靠着背后鼓动的双翼再次高高的飞起。
“原来你已经变成这玩意儿了么?”他飞到很高的地方,与那只模样崎岖的狰狞怪兽对视,怪物身上只是由光芒和烟雾做成的,可瞳孔中却散发着名为欲望的东西。
那眼神和教皇没有分毫的不同。
“你似终于发现了,我的老朋友,不过已经太晚了。”教皇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正是那由各种元素的光芒铸就的怪物说的。
“哦,我想未必。”血皇意味深长的一笑。
“审判的长枪已经锁定,你,无路可退。”教皇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某种来自恶魔的诅咒,在那一瞬间血皇突然反胃恶心的想吐,他下意识朝着那柄代表着审判的长枪看去,那长枪的方向果然已经对准了自己,白色的丝线从枪尖一直连接到自己的心脏,那长枪果然已经锁定了自己。
被命运锁定的长枪么?血皇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不会是偷得奥丁的武器吧,就是不知道威力有没有奥丁的大,那柄名叫昆古尼尔的神枪,据说在
投掷之前就命中了要瞄准的人,而被瞄准的,等待的只有死亡。
“你还在笑?你觉得只凭你们的肉体和灵魂可以抵挡住么?这可是真正代表审判的神器,就像被送上裁决法庭的人,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仲裁!!!”教皇低声咆哮,怪物的身体又开始动了,它拉出标枪运动员投掷长枪的动作,只是这幅怪物的躯体做出这个动作实在崎岖的可怖。
它对准了血皇。
血皇却露出坦然的笑意,他甚至将重剑一手托起,毫无防御或者逃命的打算。
尽管那审判的光芒已经让他感到了刺痛感,教皇并未骗人,他可是一直专席这种力量的,那真的能代表审判或者仲裁,只是...
“吼!!!”
怪兽巨大的咆哮声,背后无尽的黑暗恶魔的姿态突然露出,它疯狂的煽动鼓膜,在虚无的空间划出火焰的弧线,然后猛地落到怪物的头颅之上,燃烧着火焰的利爪直接刺穿了那道幻象般的头颅。
没有穿透的感觉,赤金色的利爪直接刺穿了那团由光芒和烟雾铸就的头颅,果不其然,这就是教皇的本体,而在巨兽脚下的教皇不过是道幻境而已。
那么也可以说明,教皇在释放出自己堕落的力量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狰狞的,由黑、白、紫做成的怪物,尽管那柄弯刀和长矛那么具有威慑感,但也排除不了这家伙已经放弃人类躯体的事实。
空间传来教皇狰狞的咆哮声,它陷入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对这只恶魔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靠着极恶堕落的力量,那柄弯刀甚至贯穿了他的身体。
可恶魔是什么?恶魔就是恶魔啊,如果这么轻易被杀掉那怎么还能成为恶魔呢?
恶魔身上的确还有各种创伤,那里滚烫的鲜血还在流动,可恶魔早已不在乎了,它咆哮着,那张几乎认不住‘人类’的脸上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