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低声说,这也是为什么他前来找几人的主要原因,路铭他还是记得的,或许几人之间只有他才有实力和这样的恶龙对抗。
可现在他们寄托的希望也进入了暴走失控的状态,可心中还是心存希望,如果堕落的教皇死去,路铭也恢复了神智,和血皇一并联手的话,对付这条恶龙应该不是问题。
可现在问题就是,无人知道那结局是什么,就像他们现在无人知道那黑龙的实力到底如何,可从那吞吐的威严之中可以看出,那一定是终极性的危险。
“不,不能走,这里很危险,如果他真的出来,且对这个世界有恶意,那么在一瞬间这里所有的东西就会被他烧成碎片,我们逃跑也没用的。”徐如林低声说。
徐如林说的不错,他们来不及,也不想走了,那恶龙挣脱的时间并不慢,在最开始看到的时候楚霖飞还只看到了它那张狰狞的头颅,可现在它半个身子好像已经拔出来了,巨大的黑色双翼隐约可见,遍布的黑色鳞片闪烁着光芒,带着无边锋利的气息。
留给楚霖飞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安德鲁还没说出自己看到的,在第一幕才是最恐怖的,在他处理完所有的尸体之后,爬回陆地,他以为见到了阳光,却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亲眼目的了天空的撕裂,一双猩红的眼从裂缝中缓缓睁开了眼,那是什么情绪无人可以说清,但那双眼一定是这个世界上任何生物都没有的。
那只能是怪物的眼睛,带着浩瀚亘古的寓意,却像个暴怒的君王,那双眼让安德鲁移不开一丝步子,直到身后的属下提醒,他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太恐怖了,那时直击心脏的恐怖,安德鲁却觉得那双眼莫名的熟悉,不是在阿德莱德身上,而是在路铭的身上。
一样的包含愤怒,一样的降临时带着末日的气息,可路铭是来向某个特定的人复仇的,这条怒龙却像是要像整个人间!
裂缝中裂出的红眼,安德鲁想如果活下来他这辈子都忘不掉这样的场景了。
像是在亘古的战场上,尸骸遍野,苟延残喘的将士站在尸体上,撑着身体以为自己胜利了,可面前突然扬起巨龙的头颅,那双龙眼带着不屑与轻视,仿佛在嘲讽将士一样。
同时也将最后压垮将士心理的绝望带给了他。
安德鲁的提议是不错的,他们之间无人可以抵抗那条巨龙,唯有等待支援,等待真正能屠龙的人抵达战场。
如果那些同样拥有强大实力的强者愿意来增援的话...可在无尽的深渊中还有一个堕落的教皇,他们真的是腹背受敌,如果活着爬出来的是教皇,恶龙和堕落的力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教皇肯定不会去触碰恶龙的霉头,到时候最容易发生的情况就是。
整个世界,任由一龙一人摆布。
他们的机会或许真的很渺茫。
“不能走。”有人缓缓的说,那是白发苍莽的女孩,南绪不知何时已经重新进入血统激活的状态,银发在狂风中飘荡,也将她那身风衣吹起,血眼猩红,那里威严之息已经升起,女王的气息已经出现,可是和传说中的女王气势还是差了很多。
“我们不能走...如果走了,就像徐队说的那样,我们很可能走不了,那些平民就更别说了,那会是怎么样的景象?人们在烈火中惨叫着逃亡,坠落的高塔,人间炼狱。”
每个人都想象到那副场景了,无比血腥的场景,人间炼狱的场景,让人沉默的场景。
无论是日不落,还是中国超自然机构,最开始的宗旨永远是守护这个平静的社会,虽然现在不是在他们的地方,可如果放任那条巨龙肆虐人间,中国和英国迟早会变得和这里一样。
甚至是深居欧洲某个地方古堡的莫格家族,也会因此遭受到灭族的危险,还有更多更多生活在这里的生物,无论那是人还是一些魔物。
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安德鲁的办法是不错,可如果真的是最坏的样子的,真的是教皇出现呢?
而且就算路铭活着出来,他能回到清醒么?
这是一个无人知道的答案,他们之前一直在赌,赌路铭可以胜利,因为他们足够相信,可现在关乎整个世界,没用人会去用这个世界去当筹码,也没人想用,更不会有人去用。
说不定趁着那头黑龙还没挣脱,他们真的有机会,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的机会,也要去试试。”沉默的楚霖飞开口了,他算是第三个赞同的。
“父皇早就告诉我我该准备继承皇位了,可是那些老家伙都说我还没长大,我本来也一直这么觉得,因为我以前都很逃避。”约翰轻声说,“不过我想我这次终于长大了,我也想试试去守护些什么,无论是背后的族人,还是她。”他握紧了露易丝的手,在此时也展现出了君王之息。
“我无所谓,反正也算呗徐大哥骗过来的,既然碰上了,就不要退了。”宁绫摊了摊手,“而且我想我们总部一定有消息了,他们很快就会有支援过来的,说不定现在林璇姐已经上飞机了呢。”
林璇会来么?楚霖飞脑袋突然恍惚了一下。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在这里,可能也没有任何惧意吧,那个可真的是一个从不言败的女人,也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女人。
“好,那我们就想办法试试,安德鲁先生,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必须要走,帮助镇子的人撤离这里我们不能所有人都留在这里,也不能把希望全交给米兰政府,我们现在只相信你。”徐如林看了眼安德鲁。
安德鲁愣了愣。
苦笑道:“感情我就是来处理后事的啊。”他摇摇头,又扯出微笑,“不过也罢了,处理就处理吧,不过我想说的是你们可能需要一个真正猛男的帮助,处理这些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他打了个响指,那是给他属下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