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出现意外了,年少的贵公子在任务中出了意外,遭遇了偷袭,跟随的老管家尸曝荒野,那些暗中保护血公子的保镖们也差点全部全军覆没。
凶手是一个隐藏在森立中的原始民族,每一个族民都力大无穷,那时刚刚穿过沙漠,渴到极致的约翰想都没想就钻入了那个居民群中,得到的却不是大口的清水,而是冰冷的长矛,只有血皇很清楚,那绝不是什么偶然碰到食人族,那个原始民族根本不是什么原始的,而是和其他的家族勾结在一起,故意而为。
在最后那些暗中保护血公子的保镖们即将覆灭之前,血皇降临了,他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从远离这片大陆千里的地方赶来,在最后一刻赶到,以霹雳声势向世人展现了皇者的手段,那一天,男人所过之处,皆变成鲜血和尸体交织的血之世界,可惜那时的约翰已经重伤昏迷了,没有看到自己父亲君临天下的姿态。
这边血皇还没带重伤的约翰回到家族,家族又出现事情了,阿德莱德,也就是血皇自己的女儿血脉突然暴走,藏在这个从出生就被血皇极其重视的女孩体内浩瀚的血源炸开了,那威力比大规模范围武器还要恐怖,血气甚至可以压迫空间,很多族民没能幸免,死在了那场暴乱中,血皇回到族内一切都晚了,幸存的族民们趴在那些死去的尸体上哭泣,他们看向血皇的眼中不再是忠诚,而是无尽的愤怒,女孩本身固然是无辜的,可女孩体内的血脉不会骗人,那血脉是灾难,而血脉又是血皇赐予的,这就相当于,血皇带来了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血皇没有反抗,默默的接受了那一切,一切外界的压力,一切的声讨。
像是一切注定的那样,约翰必须要同样血脉的,且必须是新生的血液才能救活,这边三岁的阿德莱德又突然暴走,而且很长时间都无法控制,那些幸存的族民们已经开始声讨那个还算是婴儿的女孩,迫于重重压力,又为了约翰的生命,血皇做出了自己这一生最艰难的决定。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那个族内视为灾难女孩献上祭坛,踏碎了对方的肉身,将精血全部送入仍在昏迷的约翰体内,由此,既灭了灾难有了一个交代,又给了约翰一个交代。
可最后血皇还是留了一手,毕竟那是他的骨肉,他将阿德莱德的灵魂留存了下来,却封印在了约翰的心底,无尽黑暗的地方,她在那里也会有自己的感知力,血皇想,或许在未来某一天,约翰可以察觉,他可以救出自己的妹妹,甚至还给她那个高贵的头衔。
他自己是做不到这一切了,之前来自民众愤怒的语言和各种的压力几乎把这个皇者压的心态爆炸,可无人能看出来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的表情也一如往日般冷漠,只是在偶然之间,眉宇之间会露出深深的疲惫感。
不过之后血皇还发现了一件事情让他很吃惊,在约翰恢复过来后,偶然间的疑问,约翰竟然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有妹妹这么一个事实,也就是说他身上留着阿德莱德的精血,却忘掉了阿德莱德这么一个人。
对约翰来讲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可就是这个人救了他的命,甚至她的灵魂还封存在约翰体内,很久很久。
直到很多年后,醉酒的约翰来到母亲的房间,在储物间内,他发现了母亲用羊皮卷写下的日记,那里竟然记载了一切的真相,也让约翰明白了阿德莱德着一个人。
爆发不是偶然,而是人为,而这个幕后黑手就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叔叔通奸想要推翻自己父亲的母亲,她有极其大的野心,却从未在约翰面前表现出来。
她刻意在血皇去救约翰时操控了那一切,因为她知道如果未来阿德莱德表现过好的话,废除约翰这个太子不是不可能,血族是允许女人来主导的,只要你拥有这个实力,很明显阿德莱德是个很恐怖的存在,她的地位严重威胁了约翰的地位,她也很明白,自己的儿子就要离开这里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不与家族的人相处,如果没有阿德莱德还好,可如果血皇太亲近阿德莱德了呢,或许约翰回来,自己的儿子早就失去一切的地位了,于是她用秘法引动了阿德莱德的血脉,制造了她血脉的暴乱,也暗中控制了舆论,让血皇不得不做出之后的那一切...
房间传来的冷风,仿佛冷醒了约翰的酒意,他看着古老的字,觉得是那么的可怖,那个对自己温情的女人,在外面却是这样的。
他之前就知道了自己母亲通奸别人的真相,可他从不承认,虽然这一切可能都是为了他,可约翰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事情真相的始末。
他同样也清楚,这件事情绝不只是自己母亲的责任,那个冷漠的男人也同样,他同样该负责,在那时他本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去处理这一切,可他没有,为了自己在家族的地位,他甘愿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纵然那是为了救自己,可约翰还是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薄情,那时约翰也根本不清楚阿德莱德其实没死,她寄存在自己的心底,在某个黑暗的夜晚会钻出来,看着这个城堡很久很久。
这就是帝王家么,自己曾经也有过妹妹么?约翰眼中闪过迷惘,他没驻留太久,将那日记重新藏好,当作没事人那样,也不去询问任何当年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他藏住了这一切,但在面对那个男人时还是那么的冰冷。
亲手杀掉自己妻子和女儿,纵然那是有原因的,可这也能说明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真的配当皇者么,真的配当自己的父亲么?那时约翰经常思考这个问题,不愿承认那一切的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约翰一直对男人冷漠的原因,虽然在一开始就很冷漠,但在得知阿德莱德的一切之后,他看向男人的眼中不仅是冷漠了,更多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