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突兀的袭来,裹挟着暴怒般的雷霆,势如破竹的力量直接逼近了年轻人的身后,直击他的头颅,如刀割面般的杀机袭来,野兽从原地暴起再到扑到年轻人身上这之间的落差不会超过一秒,可是时间仿佛在最后一瞬凝固了,野兽在半空做着撕咬的姿态,那双绯红的眼早已变成了对鲜血的渴望与贪婪。
年轻人却仿佛迟钝的老人,在野兽的利抓几乎已久触碰到他脸上时才若有所思的察觉一般,他缓缓的转过身,入目即是野兽残暴的面容,可他仿佛早已预料般没有任何的恐惧,甚至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缓缓的抬起纤细修长的手,像是机械运转那般僵硬,却是那么的迅速,他轻声的说了些什么,手指触碰到了野兽残暴的面容,那一瞬间像是蜻蜓点水般在湖面泛起涟漪,涟漪冲破了时空的限制,野兽的面容从残暴变得扭曲和痛苦起来,骨骼中蕴含的风雷在一瞬间被不知名的力量击的溃散,更强大的力量从脸上传来,野兽在空中痛苦的嘶吼,那吼叫声无比的刺耳,随机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野兽狠狠的砸在墙壁的油画上,油画被硬生生砸的塌陷在墙壁中,野兽喘着粗气,但他流出处更多的是从口中喷涂的鲜血和粘稠的胃酸,肌肉每一处都在传来痉挛的痛苦,让他无法再做出任何的动作。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年轻人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制造了山崩地裂的力量,野兽如败狗般倒在角落,浑身颤抖,他的骨架似乎全都破碎了,那力量根本不是他能阻挡的,一指便让他丧失了一切的行动力。
“真是可惜了,那可是达芬奇的真作啊,不过这算作是你不乖的惩罚吧,这下应该有教训了吧?只是有黑暗和自然力量的加成原本可以造成很恐怖的威势,可惜你不会用啊。”年轻人咂咂嘴,失望的摇了摇头,他甩了甩手,然后缓缓绕过废墟,走向那个角落中痛苦的野兽,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到那桌子上。
“不过如果不是你偷袭我的话我或许还想不到解决方案,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希望你能记住。”他在颤抖的怪物面前居高临下,笑脸深深的凝固在了怪物的眼中。
巨大的响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是地震般的颤抖感,坐在电梯中正在看手机的秘书猛地惊醒,她扶着电梯的墙壁,那地震般的颤抖感也消失了,可却让秘书那么的心悸,刚刚那一瞬间惊雷仿佛在秘书脑后炸响,像是整栋楼都坍塌了那样,可电梯还在正常的运作,正在往最底层缓缓前进着,可疯狂跳动的心脏却在告诉着秘书,那一切都不是假的。
而她能很清晰的感应到那地裂般的震动源头,在这座高楼大厦的最顶层!
秘书疯狂的拍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层电梯,索性她并未下去多久,出了电梯之后直奔楼梯,然后朝着顶楼跑去...不安的预感,或许是殿主大人出什么事了。
在很短的时间内,秘书回到了顶层,回到了巴恩特那个巨大办公室的门前,门仍在紧紧的闭合着,她整个人仍旧惊魂未定,里面很安静,听不出任何声响,她开始犹犹豫豫的,是不是之前自己出现了什么错觉,可那分明不是错觉。
“进来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穿透了厚厚的隔音墙,秘书才蓦然惊醒,除了在巴恩特专心工作时,每次她一到这里巴恩特总能率先察觉到她的到来,甚至不会给她敲门的机会,一切好像都没有变,那惊魂落魄的感觉只是秘书的错觉。
可她还是打开了门,屋内很安静,看起来没有出现任何状况,璀璨的吊灯仍然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油画也仍旧挂在一旁的墙壁上,奢华的红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一切装饰都和秘书离开时的场景一样,巴恩特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喝着一杯水,戴着眼睛,做着档案的工作。
秘书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状况。
“安琪,你又回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巴恩特看向门口的秘书,疑惑的问,他看起来还是那个高贵的殿主,得体的黑西装,淡淡的微笑间透露着掌权者的威严,是的,没有任何变化,可刚刚秘书的察觉,那源头分明就是这里,还有在地震时隐约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出现了幻觉?
“没,没事,先生,我只是刚刚在外面有奇怪的感觉,不过现在没有了。”秘书紧忙摇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昨晚没休息好么,这可不行啊,你这种状态明天还怎么跟我出去进行演讲,可别被那些人笑话了。”巴恩特摇摇头,又看向手里的文档,“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能会有很多的事情,这次事情结束后你会有个很长的长假的,放心好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他轻声说。
“好,好的殿主大...先生,冒昧打扰,我这就离开。”秘书紧忙镇静下来,回答,然后转身就走。
出了大糗啊,秘书绝望的想。
门再次关上,一切再次安静下来,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弥漫在这座摩天大厦的黑暗气息在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皎洁的月光下,白西装的年轻人眺望着星空,他喝着顺手从巴恩特那里拿来的红酒,像个孤独游走的吟游诗人,在寂静的深夜一个人眺望着星空,灵感在此刻爆发,他会写下流传千古的诗句。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发生的只是两个并肩的黑影出现在了年轻人的身后。
“呼,真是惊险,让那个女人发现的话一切就不妙了,不过总算有好的结局了。”年轻人在月光之下舒展身体,驱散着疲惫。
“老板,不是一开始说好的直接解决那奇怪的气息么,最后不还是变得这么麻烦了起来,不过也没什么好惊险的,那个女人知道了,就把她一起做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