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只是一时的,我无法毁掉那本黑暗之书,他在最后一刻消失了,真正重要的并不是巴恩特,而是那本书,我想那本书在未来不久会重新出现,而其他五位,应该已经在向这里集合了,尽管他们有些人还不知情,但这就是最后的结局,连我都无法真正的阻拦,幸运的是,目前属于罗马圣殿的钥匙还算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能做到的,仅仅是帮路铭争取时间。”
年轻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也很无奈。
“这样么。”达莉亚叹了口气,“我以为之前的恶龙就是一切的结束了,没想到才刚刚是开始。”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在这种真正关乎世界危机的力量前,她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就像一年之前,adelaide的重生是绝对的,但她被毁灭也是绝对的,是么,boss?”艾拉低声说。
“说的很对,不愧是我的小宝贝。”年轻人打了个响指。
“boss,我想起了你不是说有很多力量可以直接击溃那黑暗么,这个世界还藏着比路铭还强大的存在?”达莉亚突然想起来刚刚年轻人说的话,紧忙问道。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年轻人露出了微笑。
“是这样的,那黑暗的力量其实并不算是最强,甚至都算不上中上,无论是极致的黑暗,还是最为庄严的圣光都能将其驱散,而除此之外,还有深藏在森林深处的精灵族,那帮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存在,这个种族的确存在,但我们和他们的接触实在是少之又少,但根据可靠的记载和我的了解,那是一个真正强大的种族,如果他们想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改名换姓了。”年轻人淡淡地说。
“精灵族?”达莉亚默默念叨着这个看起来很游戏、克鲁苏画风的词汇,她确实听过不少关于这个神秘种族的信息,但正如年轻人那样说的,它太过神秘了,所有人对这个种族的了解都很显浅,可这个种族又真真正正的存在于世界上,只是他们似乎从不干预人类世界的事情。
这么说吧,世界上发生过不少大事,牵扯到无数个有皇存在的族裔和势力的大事,和在这些大事中,从来没有过精灵族的痕迹,就像是大海深处的珊瑚,很难有人去寻觅,但它的的确确存在于大海深处,那一片渺茫的海域。
“不仅是这个,还有人能轻松的毁灭那黑暗崩塌的力量。”年轻人又说,只是这次语气似乎轻佻了起来。
达莉亚愣了愣,反应了过来。
“难道,boss你?”
“不错,就是我。”年轻人耸耸肩,“那力量也算不上什么,全盛时期虽然对我来讲有些难缠,不过如果想击败的话应该也会很简单。”他轻松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十分随意的事情,可挑眉的样子又像在炫耀。
二女这次彻底震惊了,刚刚年轻人给他们做了那么多的铺垫,导致她们下意识觉得黑暗的力量很恐怖,可年轻人居然说能轻松灭杀,她们的boss岂不是更强么?
达莉亚和艾拉虽然知道自己这位神秘的boss很强大,但她们之前一直以为充其量也就是一位皇的水准,可现在年轻人的话让她们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她们从未觉得年轻人是在吹牛什么的,因为他说过的事情,必将成为真正的事实。
“不过我老了,不会再去干预这件事情了,很多疑问就不必再问了,除非最后真正的时刻,我是不会再出手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抹了抹额头,“而且这种让人头疼的荣誉,还是交给年轻人吧,我处理不来这样的事情。”
“那...boss,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达莉亚竭力抑制住灵魂的颤栗,不同于之前恐怖的颤栗,而是面对年轻人的,莫名压抑的颤栗,虽然之前每次见到年轻人时她们都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她们却觉得这股压力空前的巨大。
“不怎么做,等待,观察巴恩特和路铭,你们两个是参与不了这件事情中央的事情的,不过也没必要担心,这次我会全程跟着你们的,那六把钥匙迟早会在这里集结,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最后一场戏幕的降临,那将会是恶魔的狂舞,我也期待这场戏幕很久了...”年轻人轻声说,他突然握紧了手,“路铭,我等了你那么久,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冲破桎梏,像一年之前那样,竖起战旗,重新君临天下。”披散的长发从年轻人脑后落下,及腰的长发,在冷风中飘起,白色的西装在月光之下出现朦胧的银色质感,犹如闪着光亮的星辰。
达莉亚晕晕乎乎的,可有个疑问同样扎根在了她的心中,不敢发声的疑问。
自己这位强大无比的,极其神秘的boss,他和路铭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一年前开始,到现在,从未停止对那个人的关注。
达莉亚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什么,这里面或许藏着更为神秘的事件和关系,那是她们无法触及的事件。
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得到解答。
***
楚霖飞疲惫的靠在病床的墙壁上,寂静黑暗的病房中,年轻却病态的年轻人一个人坐在床上,像是失了魂那样,双眼没有任何的焦距。
所有的事情都很糟糕,他今天得到了一切的消息,关于审判路铭的,关于那场会议的,可他却无能为力,他做不到任何事情,现在的他甚至都无法做到像以前那样完整的使用能力。
那场战斗给他带来的伤害太严重了,甚至远超徐如林南绪她们,这也是为什么楚霖飞一直住院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也算做自己学生的路铭现在正经历着什么,可目前的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祈祷和林璇电话询问情况。
他扭头看向窗外冰冷的灰白,月光盈盈,十分的善良,楚霖飞感觉自己已经坐不住了,就算身体还没恢复,他也必须要出去这里了,压抑的病房,让楚霖飞感觉仿佛身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