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这个答案。
“嗯?和你父亲一样的气息...是堕落的力量么?黑暗教廷?”楚霖飞也发觉了不对,他握着闪烁着银色光辉的刀刃,却轻声问,他曾做过这方面的功课,自然也了解黑暗教廷到底是什么。
他感受到了身边女孩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哪怕她现在已掌握绝对的力量,于是他握着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是疑问,也是安慰。
“是的,黑暗教廷的力量,我父亲就是用那里面一种禁忌的秘法控制了路铭...那本是早已禁忌被封印的力量,可现在...”克里娅抿了抿嘴角,说话犹豫,可她瞳孔的震惊已经缓缓的恢复,她似乎意识到这个事实了...其实也是,既然西雅图暴露了如此大的野心,那么在曾经封印黑暗教廷的物什时,他又是如何抵住诱惑的呢,只是一直不敢暴露出这股力量而已。
现在,双方都已经是绝境了,那封存的力量自然肆意的被释放,拿来此次的...殊死一战!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楚霖飞打断了克里娅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没必要了,他们也没时间了。
那已经堕入黑暗的疯魔,已经抬起了自己的双眼,符合一切神话中描写的恶魔,却在真正要描写时,完全无法去真正的勾勒那从内而外透露出的疯狂!
真正的解锁了自己的欲望。
所有的主教都忍不住的退后,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也算自己的老大,他们知道西雅图的野心大,他们的野心也不小,可再大的野心也没到触碰禁忌的地步,他们深深知道那种后果,所以更不敢去触碰,哪怕他们在西雅图做出诸多恶行时都熟视无睹,在他们心中的底线就是绝不触碰这样的力量。
可现在西雅图暴露了自己,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理来讲他们应该硬着头皮继续帮西雅图的,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西雅图失败或者死亡,那么他们也将难逃审判,他们每个人都曾或多或少的留下不可磨灭的罪恶,可心中的底线又在警醒着他们,他们是教徒,是神的仆人,哪怕这个仆人不是那么的忠心,可从小接触的教育和禁法,他们绝不允许触碰任何关于路西法和撒旦这两个叛徒和疯魔的一切东西,关于他们一切的描写只存在史书的记载中,除此之外的一切物什,皆是要被焚烧在圣火中的魔物。
他们陷入了真正的两难当中,连正眼看一下西雅图都不敢,他们皆不相信这个老人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哪怕他们是理解的...事实是不允许任何人做犹豫的,恶魔抬起了头,露出了狰狞的邪笑,圣杯中灌输的力量早由纯净的圣光替换成了释放着邪恶气息的黑暗光芒,实质的黑暗从西雅图身上扩散,之前还晴朗的天空已经落下了阵阵的阴霾,闪电在云层中嘶叫,西雅图在此刻堕落于黑暗,甚至影响到了天地间的元素,制造出了天地异变,也就是元素乱流。
在那些教徒的眼中,真正能肆意操控元素的,只有神明!可台子上的存在明明是归属于恶魔的,恶魔在他们眼中是绝不存在的,即使存在,那也是永远的对立面,他们代表无尽的邪恶,可邪恶的神又是如何掌控天地大势的呢?
之前那虔诚的心早已被驱散的干干净净,他们虽然被洗脑成了西雅图虔诚的教徒,可不代表他们不再是教徒了,在教徒的清规戒律中明确写了黑暗那恐怖的力量,他虽然会给你带俩极致的力量,可负面效果完全碾压了你获得力量的收益,那是将自己的灵魂当作条约卖给了恶魔,在最后弥散之际,他会变成恶魔的傀儡,只被自己无尽欲望充斥,代替的行尸走肉!
那些黑暗的教徒,在最后会完全丧失自己的甚至,被脑中的欲望彻底的操控,不再有清晰的自我,甚至会去影响别人,将随意扩散自己的欲望,关乎于杀戮的恶言洗脑给那些无辜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间基督天主视黑暗教廷为不可共存的天敌的原因,因为黑暗教廷最开始的领袖,路西法就是堕落的教徒,堕落的邪恶天使,他虽然是大天使长米迦勒的兄弟,却完全没有执行大天使应该执掌的权力,他选择了邪恶的力量,将和耶稣基督完全相反的邪恶的‘福音’在人间肆意的散发,让更多的人堕入了黑暗,为他所用。
他收集着人间的罪恶,最为主要的便是七宗罪,在黑暗教廷的法则的第一条,就是你身为神的教徒,不应该去控制自己的欲望,相反的,更要去释放,不要有任何的压制,那会让你失去自由...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吧,如果出错的话也没关系,用和暴怒关联的杀戮去将他们全都杀掉就行了!
这个世界,终将会归于鲜血的洗礼!
耳边似乎全被愤怒的吼叫充斥,那愤怒来自西雅图,他在享受着这样新生的力量,又因为暴露了这种必被抹杀的东西而愤怒,于是他将这一切的情绪是放在克里娅和楚霖飞身上,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完全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哪怕这力量是让西雅图那么的沉醉,可他心底对此仍然是恐惧的,可现在已经如此了,已经无法反悔了,只有将他们全杀掉,再进行禁忌的洗礼就可以了,万幸,路西法大神为我们留下的黑暗的秘法可不少啊。
那才是真正有用的,其中就有彻底操控别人的灵魂,或者洗礼掉所有的记忆。
“一个小小的叛逆罪徒而已,如果是你父亲那样的我或许会被碾压,可现在...我觉得完全不会。”楚霖飞转过头,看着颤抖的女孩,看着那双湛蓝的漂亮瞳孔,认真的说。
“为什么...”克里娅呆呆的看着这个和她距离很近的男人,她感受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名为自信的气息,让她似乎有些沉醉。
“因为有你在啊,我既然赶来了,那就有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