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弱。”年轻人笑了笑,同样挥手。
“再见,下次见面希望你还能完好无损。”年轻人率先离去,只给男人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
耳边似乎传来恶魔阴冷的笑声,男人微笑着,被风吹散,缓缓消失在晴空万里之下。
无人察觉到这一切,行人们仍旧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甚至在两个人谈话的地方走过,也无人注意到鸽子群少了一只鸽子,两个男人的谈话仿佛来自更深的空间缝隙中,隔绝了一切的自然规律,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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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你说林璇姐和南夜能找到办法么?”宁绫坐在沙发上,皱着眉问。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未知,说不定驱魔之术的办法对现在的小路还有点用,但我觉得可能不大,只希望这次真的能找到小路的信息,如果林璇之前说的那些是真的话,我们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危险了。”徐如林将之前看的书本放好,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在最后忍不住的叹气。
这个局面对他们来讲太难了,如果那些老家伙真的已经忍不住,把路铭直接除掉的话,老实讲单凭他们是无法和这么多组织对抗的,甚至会对自身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可他们又不能不管,但起码南夜这样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哪怕是知道现在路铭的状态也好,他们至少心中也有个底。
现在大厅内只剩下宁绫和徐如林二人了,南夜和林璇南绪在吃完饭后已经前往冰窖去见路铭了,这样的事徐如林和宁绫本来也应该去的,但考虑到动静太大,林璇也就没让这么多人去,去三个人足够了,有南绪和林璇在,还是没人能够正面伤到他们的。
但因为无法联络的关系,也就导致了徐如林和宁绫对目前局势一点不清楚,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因此杂乱了起来,徐如林也看不下去书了才收起来,他想让自己沉稳下来,可目前的局势实在是让人淡定不起来,再加上徐如林现在还算是伤员,如果真的在此刻出了什么事,宁绫的用处都比他要多得多。
徐如林眼中闪过黯然,他虽然穿着外套,可在外套里还有绷带紧紧包裹着狰狞的伤口,那天他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仅次于南绪,南绪能恢复过来完全是因为自身*的缘故,可徐如林说到底也还是普通人的身体,哪怕他曾经经历过脱变,那也不是完藏的脱变,那道古怪的吞噬的力量不仅伤害了他的肌肤,还对他修练的根骨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能不能恢复过来都是一个问题。
“现在好了,原本的领袖变成最拖后腿的那个了。”徐如林无数次在心底这么自嘲自己,但你要问他后不后悔,他并不后悔,因为他明白那时一定需要有人帮南绪分担这股力量的,约翰在那时并没有跟上,于是自己便去了,如果自己没有站出去的话,或许现在那个女孩已经见不到自己的哥哥了。
而且大丈夫理应如此,没有任何理由,也绝不后悔,只会在事后嘲讽一下自己而已。
但徐如林表面上仍旧扮演着沉稳的角色,从医院苏醒后他就一直显得很冷静,哪怕心中的情绪逼近崩塌,他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小队中仍旧有人是把他当成主心骨的,如果他先崩塌的话,那么对于他们现在的局势将更加不利。
无论如何,都要撑住,起码撑到这次事件结束。
“小宁,我们也别想这么多,做好林璇安排给我们的事情就好了,我们做不了太多,只能在心底祈祷,以及不脱他们的后腿了。”徐如林笑了笑,他把弄着手中的书,轻声说:“放心吧,努力的人运气肯定不会差,尤其是小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苏醒,也一定不是那个要毁灭世界的恶魔。”
宁绫脑海中又浮现起当时路铭疯狂的模样,他燃烧着火焰,直面那头同样让人颤栗的巨龙,却没有任何的恐惧,恐惧的反倒成了龙,在看到欲火恶魔之时,龙曾发出恐惧的咆哮...真是让人想不到,那种让神话生物都恐惧的家伙,在平时居然是这样的人...宁绫想着路铭平时搞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反差也确实够大的,谁能想到几次拯救一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的,会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一年的懵懵懂懂甚至有些怂的大男孩呢?
叮咚。
面前的笔记本突然传来提示,打断了宁绫的思绪,她迅速将目光放到桌前笔记本,那是一个软件程序的消息提醒,一个监控软件,这个软件是宁绫自己写的,早在安插在这个地方监控时她就输入了某些关键词,当监控自动找到这个关键词时就会弹出提醒消息。
这点技术对于宁绫来讲挺容易的。
弹出消息的原因是因为巴恩特,巴恩特就是宁绫在软件内部输入的程序之一...这里是克劳狄乌斯学院,是一座由一群*组成的学院,想要在内部安插监控还是很难的,但如果在一些表面的地方对于善于隐藏的宁绫来讲还是挺容易的。
而且就算克劳狄乌斯学院的技术人员发现了,也会以为是别的势力的小偷,不怎么可能会想到宁绫他们身上,这些都是宁绫深思熟虑过的地方,她将监控秘密安插在很严密的石头缝隙中,而且观察的地点也大部分不是那些重要但又能正好拍到一些机密建筑的地方。
这次弹回来的消息让宁绫有些惊愕,因为在画面中,巴恩特昏倒在地面,被几个白大卦的男人抬着送入了救护车内,开向克劳狄乌斯学院内置的医疗机构内,而这则录像显示的反馈时间是...几分钟前。
徐如林也被笔记本提示的声音吸引,他刚凑过来就看到了监控画面反馈,从视角看这个监控是放置在克劳狄乌斯学院会议大殿堂内部某个隐蔽的角落,隐蔽程度如同一只细小的蚊子,并且还是卡在古老的开裂的墙壁中央,正好可以拍到殿堂面前的场景,也正好拍到了救护车接走巴恩特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