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石头拿了李二彪和老蛋的证据,他直接去了镇派出所,他把李二彪和老蛋作案穿的鞋,还有李二彪写的那张纸给了办案的民警。
办案民警姓王,叫王强,四十来岁,看起来挺精神。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钱石头,看了一会儿,心想,这事儿立案后,我们民警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勘查,该照相的照了相,该调查的进行了调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啥线索。这钱石头怎么一下子就拿到了所有的证据了啊?那姓王的民警道:“钱石头,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证据的?”
钱石头道:“是我炸出来的!”
那民警又道:“那你是怎么炸出来的?”
钱石头道:“王警官,因为这两个人以前到过我们的菜地要保护费,我们不给,这两个人中,李二彪又是我们村长张有德的外甥,那天张有德去我们大棚里叫我们按收成的比例往鸭厂上菜,我拒绝了他,我当时就跟他讲,要上菜也可以,得按批发价从我们菜地买。这样他们就生气地走了!”
那民警又道:“这也不足以说明啊?”
钱石头道:“王警官,要不我说我是炸出来的,我去李二彪家抓住了李二彪,我吓唬他说,老蛋已经跟我说了,你也老老实实地给我说,咱啥事也没有,如果不说,或者说的跟老蛋不一样,我就不客气了!”
那民警道:“那他就说了?”
钱石头道:“我这样一说,还把他们作案的鞋拿给他看,那李二彪就老老实实地说了。”说到这儿,他指指刚给民警的那张纸条道:“我还叫他把他说的都写出来,他说写不了那么长,就写了这事儿是他和老蛋干的。”
王警官一听钱石头这么说,呵呵地笑了,道:“你行啊,比我们还会办案。”说罢,又道,“那你回去吧,这事儿你别管了。”
钱石头回去了,他没有回家,直接走回了菜地,到了菜地,他看见娘和春香婶还有李铁拐正在干活,他高兴地道:“娘,春香婶还有铁拐叔,破坏咱大棚菜地的人我找到了,就是村长张有德的外甥李二彪领人干的,我找到了他们作案穿的鞋,李二彪还承认了这事儿是他跟老蛋干的,还给写了东西。”
春香高兴地道:“那既然他承认了是他干的,我们还不去镇派出所,叫派出所去抓他们啊?”
李铁拐也道:“是啊,去抓这些坏家伙,日他娘的气死我了,我就打了个盹,他们就把我们的菜地给糟蹋了!”
钱石头娘也看着石头,等着他回答。
钱石头道:“抓,当然派出所要抓人了,派出所王警官叫我走了,我在一旁躲着,见王警官带着人开着摩托去小李村了。”
钱石头这么一说,高兴的春香道:“抓住他们叫派出所狠狠地治治他们,看他们以后还敢不了!”
李铁拐道:“光治他们就行了?还必须叫他们包赔咱们大棚菜的损失!”
派出所王警官带着两个协警,开着两辆摩托车一会就到了小李村,他们进到李二彪家,李二彪家开着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张警官道:“不好,这小子很可能跑了!”他们又开着摩托车去了老蛋家,老蛋老婆在家呢,老蛋老婆看着警察进了家,害怕的脸都白了。
王警官问老蛋老婆道:“你男人去哪儿了?”
老蛋老婆下得颤巍巍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出去买酱油的时候他还在家里睡,我打酱油回来他就不见了,还拿了换洗的衣服。”
王警官问:“那他能去哪儿?”
老蛋的老婆还是吓得发抖地道:“去哪儿,他去哪儿从来不跟我说,就,就拿昨天夜里吧,昨天夜里他在哪儿,我,我就不知道,我也不敢问,我怕他打我。”
王警官听老蛋老婆这么说,知道自己来晚了,这老蛋肯定跟着李二彪跑了。
王警官带着人随即开着车就去了县城火车站,可到了火车站,这县城的车站一天就发一趟车,车站上光秃秃的早没人了。
王警官不知道这李二彪和老蛋到底去了哪儿,是坐火车还是坐汽车走的,是走了还是没走,是不是就在家的附近躲了起来,他觉得这些都很不好说。他们只好开着摩托车回到了所里,并对李二彪、老蛋还有张有德家以及汽车站等场所进行了蹲点布控。
过了几天,钱石头觉得这派出所去抓人了,怎么一直没动静,他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铁拐也沉不住气地问:“石头啊,怎么这李二彪和老蛋派出所还没抓住啊?难道抓这两个小毛贼这么费劲?”
春香也道:“是啊,难道他们俩就这么难抓啊?”
钱石头娘道:“石头,不行你就再去镇派出所跑一趟,问问,看是咋回事儿?”
钱石头道:“娘,那我去镇派出所问问,早破案早包赔咱损失!”
钱石头去了镇派出所,他找到了那个办案的民警道“王警官,那李二彪抓住了没?”
王警官看看是钱石头,笑笑道:“去抓了,但没抓着。”|
钱石头道:“咋,难道他们跑了?”
王警官道:“放心吧,我们已有安排,会把他们抓住的。”
钱石头听民警这么说,感激地道:“那谢谢王警官了!”说罢,就又回到了大棚菜地。
火车站光秃秃的,没有一个人影,可一贯油滑的李二彪没有坐火车,他在老远的地方藏着,他看见镇派出所的民警带着人到了他家,又去了老蛋家,然后开着摩托去了县城火车站,他拍着胸部道:“险啊,多险!辛亏没有直接去那火车站,要是去了,没准现在已被派出所抓了!”
李二彪不敢去火车站,他也不敢去县城汽车站,他更不敢回家,他知道,这些地方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当年他曾经在派出所帮过两天忙,知道派出所抓人的路数。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火车站和汽车站,而且是上了牛背山。
晚上,他们在牛背山上的一个山洞里躲着,山风呜呜的刮着,偶尔有出没的狼迎着山风嚎上一两声,李二彪和老蛋在山洞里冻得瑟瑟发抖,老蛋问:“彪子,那咱咋办?”
李二彪道:“这样,快天明时,咱去公路上的马车店,等往南开的运输货车,我们偷偷地扒上去就没事儿了。”
山上黑黝黝的,山风越来越大,一阵阵地呼啸着,李二彪和老蛋依偎在一起,冷得浑身发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