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与何力伟、盛玉成曾商量,庆林大街改造齐钧把街道和居民区企业的地块,包括立晨原门市部,给个泰国华润集团建华润广场,现在是个烂尾楼,因这位姓卢德思老板在大陆时离奇失踪,华润投资集团立刻陷入混乱,资金链断裂,无人主持。由于卢老板在内地失踪,余城公安介入,但至今未有结果。不过,按国际公布的失踪期处理,已经接近可通过司法按死亡处理。如果江南水乡开发成功,获得厚利,可以争取将立晨总部设就在华润广场,让我们重新回到田家桥故地。
想华润广场,春明茅塞顿开,当年是齐钧经办的,里面有梁燔生的影子,难道今天的烦恼与此有关呢?什么政治影响,这才是真的政治影响,害怕盖子被掀开,急于找梁封口。转而春明想,也许不是吧,因为这么多年,法院介入如有隐情,早已暴光,齐钧不可能调升新城当办公室主任的。
不管这样,当务之急必须搞个清楚。
当春明停好车,进何力伟已搬在立晨商厦偏楼办公室,正好盛玉成在,还有个是天鸿药业的成方鸿。春明看他们三人像心事重重在悄悄争论,难道遇到意外事儿?盛玉成见袁春明造访,招呼到自己办公室故意问:
“是来报喜的吧!请我们喝主体竣工庆功酒。”
“玉成,你现在怎么对吃喝兴趣大变,别瞎猜,我是有正事来的。”
“什么正事?”
“我先问你,你跟力伟与成方鸿眉头紧锁在谈什么?”
“柯副处辞职了!”玉成是从胸中闷发出的,春明听了同样内震,问:“怎么回事,她好好的市机关副处不当,近50了,还这样折拗辞职,铁饭碗官位都不要了,有人娶她这位老姑娘?”
春明不是讥讽,其实对柯处了解。柯燕可以讲也是红二代,父亲南下干部,省计委主任,但为人刚直,退休两袖清风,退掉省按职分配的住房,换了间底层不到80平米的房改房,外面有块小地,与老伴一起种草养花平淡过日子。柯燕大学毕业是自己考干进金融办,几年后成业务骨干。但遗传父母基因,生性孤傲,有过短暂婚姻未育,离婚后一人独居,只在休息天过来陪父母。春明对此非常有同感,俯腰违心混日子争级位柯处不是这种人,所以听说她离职难受。
“会什么事?”春明只能这样问,其实答案已了然心中。
盛玉成先是说出钱福荣。
“怎么又是他?与他有什么关系?”
“是他这张大嘴巴放风去,讲京城有人插手,多方干涉,所以奋而离职的。”玉成如此回答的。
“哪有是应了股市外表风彩,裙裾里隐藏肮脏的勾当这句话了。”春明道。
“很简单,这几天,成方鸿,何力伟,还有柯处接到来自京城,以及其他方面多个能人电话,要求在重组时能考虑参股,其中有个是省高官秘打来的,报单位名很响亮,bj汇银国际,要求按原始值参12%的股,这不等于讹诈么?而且没等同意与否,钱已经划到重组的账号中,让柯处不得不拍案而起。须知,如果金融办主任不开口子,这重组账号什么钱都不能进。
更新奇的是,天鸿药业财务出现张早期汇银国际参股的凭证,年月日既然会出现在上市公司资料上!
任何事只要离奇,就排除正常的理解,金融办主任面对柯处询问,这位不久林美国考察回来的领导,竟问了句,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的?
“卑鄙!”已经逼压十余年的柯处终于爆发了,她气愤转身,咚咚下楼从电脑里写了份辞职报告,打印机吐出张四号纸,再次上楼重重放在主任办公桌,径自离开。
事情就是这样。
“你们是来在为柯处离职烦恼的?”
“柯处断然离开,我们担心她耿直不阿的脾气会直接向上捅,她又主管内行,掌握不少难以公开的嗅事,这样一来,天鸿药业重组还有戏吗?”玉成说他们担心的是这个。
“我认为不可能。”春明不这样认为,他见玉成疑虑,解释道:“柯处不是这样的人,理由很简单,她在金融办工作那么多年,辅导帮助企业上市经历的事太多,正是太多,长年累月的压抑,这次让汇银国际点燃了。她决断离开,但作个不当比喻,如同红楼梦黛玉所吟‘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而已,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无法挑战的巨大风车,不可能当堂吉诃德的。”
“春明,你分析得有理,柯处能这样已经很崇高的了,但我还是担心,天鸿重组将会遭遇更多的麻烦,柯处离开新人接手,不知会拖到什么时间,搞不好会有变故。”
“不会,既然bj方有能人,我认为柯处离开只会加快,不会变化的,否则汇银国际脸往什么地方放。”
“这倒也对,听说汇银国际后面是京城不一般的高官,直接有人在证监委发审处的。”
“你们这几个聪明脑蛋怎么会思考不到,愁眉苦脸的?肯定还有事瞒我。”
玉成让他这一触,竟压低声音道:“鬼才,你不是也为此而来的?”
“哟,玉成,你还真成孔明先生了。那么,刚才还问我做什么?”其实春明并不知道,两者当然不是一回事。
“省法改委主任跳楼了!”盛玉成说出让春明大为吃惊,原来刚才齐钧是因知道省发改委主任出事,故神色慌忙,可为什么问梁燔生呢?春明把自己来意讲了,发改委主任跳楼事是不是跟齐钧有粘连的,出政治大问题啦!
“不要说政治大问题,我们同样遭到牵累,所以,二家人才头疼不知如何应对呢?”
“与立晨,天鸿有关?不可能吧!这位跳楼发改委主任,从甬城调来不到二年,从未与立晨有关系,天鸿这副摊子,又是在l县,估计也不会大驾光临的,有什么挂葛?”
“还是上个星期,这位主任的秘书电话告诉,他有个亲戚做医药器材的,规模有些,要我们重组中能让出点股份。”
“你们答应了?”春明想,这个重组上市还真的事多。bj汇银国际、高官后台伸手,省里掌握企业命脉的发改委主任加塞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春明不想拨这个炭火,他要清楚省发改委主任跳楼对立晨影响有多大?”
玉成见春明发楞模样,知道他确实不知道此消息,关心的是齐钧。才告诉道:“失踪的泰商已经找到啦,他是被人绑架压上麻袋大石沉水库里的,前段时间水库因黄霉天,打捞死鱼才发现,是麻袋烂了,石头散落,水波把烂的尸骨泛上来。很快,凶手也锁定了。”
“怎么快?”春明飞速联系,泰国华润集团卢德思是梁燔生牵线进来,成为主持开发庆林大街齐钧的座上客,失踪案的侦破,肯定水落石出的,当年立晨是被压制的,哪儿来的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