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未经过我同意擅闯我的府邸,你还指望我对你以礼相待?”安德烈尔胡子一翘,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那实在是对不住阁下了,不过在下的确有要事要见阁下,但以在下的身份想要以正常的途经见您,恐怕难于登天。”
安德烈尔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虽然心中不爽,但他也知道他说的完全正确。
“既然如此,城主大人您是不是能收起魔法了,想必您也不想我们互相在黑暗和牢笼里聊天吧?”
“你小子想趁我收手偷袭我?休想!”安德烈尔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言语中透露着一丝谨慎。
安德烈尔话音刚落,周围的混沌迷雾突然消散,他的意识又能清晰的感受到林逸的所在,林逸就站在安德烈尔几十米外,笔直的站在一道房梁上,望着那参天的藤蔓所围成藤蔓护笼。
包裹在安德烈尔周围的藤蔓不断游动,露出一丝缝隙让他能够看到外面,安德烈尔见到远处林逸的身影,眉目一紧随后舒展开来,一挥手将藤蔓全部收到地下。
安德烈尔魁梧的身材显露出来,他一个木系魔法师,竟然身高九尺有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你有何事,说吧。”安德烈尔一挥袖子,走到残破书房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书房,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出书房一抬手,地下伸出几根藤蔓盘结成椅,安德烈尔转身望向林逸,一屁股坐了下去。
“上午有贵府的执法者前往在下的住处不经允许就掳走了在下的奴隶,在下只不过是前来讨要自己的奴隶罢了。”
安德烈尔眉头一皱,看着周围一圈府邸侍卫和执法魔法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来人!”
安德烈尔朝着远处大喊,立马跑过来一个侍从样子的人来到近前行了一礼。
“大人有何吩咐?”
“今天有那些人出府执行过任务,我怎么丝毫不知情。”
“这……”侍从有些言语吞吐,“执法大人的行程我等也不清楚,具体事宜您……”
“行了!”安德烈尔看了一眼侍卫,看着这些不争气的内府侍卫突然叹了口气,“把塔斯肯叫过来,我要亲自问他。”
“是!”侍卫行了一礼,转身跑了出去。
安德烈尔回头望了一眼林逸,有些尴尬的说道:“小子,你稍等一下,倘若真有无端抓捕他人奴隶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不过此刻你就要静候片刻了。”
林逸落在院落中,点头以示同意,随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等候。
片刻之后那个侍卫急匆匆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法袍的男人,想必就是塔斯肯本人了。
“城主大人,请问有什么事情?”塔斯肯有些气喘吁吁的,他一个平时只顾着享乐的魔法师身体肯定不如天天锻炼的侍卫,跑了这么久的确有些累了。
“今日你手下可有人出去执行任务?”
塔斯肯一愣,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这……”
“行了,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安德烈尔有些烦躁,平时还不觉得,一到这种情况就觉得他们分外不争气。
“大人莫要怪罪,只是我手下那些人平时也不会跟我汇报行踪,是以我也不知道他们今日是否做过什么?”
安德烈尔大怒,一巴掌拍在身下的藤蔓之上,“要你们有什么用?!”
塔斯肯和侍卫们皆被吓得跪在地上,神色慌张不堪,“大人勿要动怒,在下这就去查。”
“哼!带我去你们的官邸。我今天要亲自看看你们都在干些什么?”
言罢,安德烈尔率先朝着府外走去,经过林逸之时,朝他点头示意了一番,随后大步走了出去。
塔斯肯和侍卫们紧随其后,林逸眼中的不耐烦和着急越发严重,一个闪身跟在安德烈尔身后。
一行人飞快走到了一处官邸,待到安德烈尔和林逸走进官邸,入眼的是一群身穿魔法袍,却喝酒享乐,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群人本来还懒散无比,一见到塔斯肯和安德烈尔,立马一个个像受惊的野马一样起身乱窜,半天才全都站好在安德烈尔面前。
安德烈尔一脸怒意,只觉得被丢尽了脸,旁边的塔斯肯也丝毫不敢说话,脸色羞愧难当。
“拿着帝国的俸禄,享受着百姓的敬仰,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帝国的吗?”安德烈尔恨不得把这些不争气的东西给撕了,强忍怒气训斥道。
“哈……咳……大人说的是。”塔斯肯不等那些人说话,直接附和道。
“你给我闭嘴!我把执法司交给你,你就给我带出这些臭鱼烂虾?之后我再收拾你!”
安德烈尔狠狠地瞪了一眼塔斯肯,有些怒其不争,塔斯肯立马闭上了嘴不敢插话,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城主大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奴隶去哪了?你们内部的事情还是之后再慢慢处理才是。”
林逸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上前一步对安德烈尔说道,他没有心情也没有世界在这里浪费,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那个银发少女,其他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安德烈尔闻言也不再多说,转而问道:“你们今天谁出去抓过什么奴隶吗?”
对面一排人闻言对视一眼,随后两个人有些犹豫的走上前。
“回禀大人,我们二人上午的确去魔法学院抓了一名银发魔女,可那魔女并非是谁的奴隶啊?”
另一人立即附和道:“是啊,我们查看过,那魔女身上并无奴隶印记,所以我们才会抓走她的。”
“我不关心那么多,她现在在哪?”林逸一个闪身出现在二人身前,一把抓住二人的脖领问道。
“这……这……因为没有奴隶印记,我们又没别的处理方法,所以只能把她卖给奴隶贩子了啊。”
林逸一拳打在两人脸上,旁边的安德烈尔见状眉头一皱,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