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太贵重了!”好歹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她怎么可以要?
“不贵重,不贵重!放在我这里就是浪费了,你拿回去吧。”萧大嫂把东西推回去,转而又说有活儿要干,把奚苗给堵回去。
她捧着盒子,心里不安,但见时辰不早了,村民们也该从田里回来了,她不适合再留在合理,免得又被当成是闲话。
“四郎啊,你不会怪嫂嫂子自作主张吧?其实我觉得那个首饰盒留在二丫那边是最好的,我都用不着。”萧大嫂带着些谨慎打量向身旁的男子。
“嫂嫂,既然是萧家的东西,你来决定就好。”萧四郎道。
萧大嫂像是松了口气,没过一会儿又问道,“四郎,你快十七了,这个年纪也该是当爹的了。这些年来,也没有个人在你身边,你看这——”
“嫂嫂,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但是这太耽误你了。”萧大嫂忧心,可是萧四郎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法强迫,”这几天村子里的谣言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人提起这事,你看二丫的年纪也不少了,说不定明年就得定亲了,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她,那该怎么办啊?”
“兴许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村子里了。”萧四郎淡漠说着。
萧大嫂猛地一愣,神色中染上了些悲凄,“也对啊,四郎你在村里头也待了将近一年了,也差不多要离开了,等到老爹从山上回来,我们再商量这事吧。”
“嗯。嫂嫂,这些天李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哼!她们哪有什么动静啊!”说起这件事,萧大嫂就生气,“我这几天每次在李家门前经过,大门都是牢牢关着的,就算在地里看见我,欣儿她娘特像是一副见鬼的模样!不用多问了,她肯定是知道欣儿那天故意要带你去院子那边,死活不肯承认!”
萧四郎眯着眼没有说话。
李欣那天过来找他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等进了院子才隐隐察觉到李欣的意图。
本来想找个机会离开的,正好奚苗忽然出现,让事情变得复杂。
如今村里头都在议论这件事,要是他不处理一下,奚苗的声誉很有可能会被毁掉。
“先看着她们。”
“好,我知道的!”萧大嫂怒道,“她们母女俩就是喜欢搞一些上不了大台的勾当,尤其是欣儿,我现在一想她之前经常找借口要过来说不定也是在打算着什么,小小年纪心机这么重,真是——”她“啧”了声,不知道怎么评价。
萧四郎也没有多说,只让萧大嫂继续看着就行。
明日一早,好几个猎户抬着猎物从山上下来,村民们欢欢喜喜的去迎接。
奚川也是第一批下山的猎户,手里头还拎着几只简单处理过的兔子,“娘,苗儿,我回来了。”
“川儿?”
柳玉正在屋里做着刺绣货,听见奚川的声音顿时就僵住,快步走出去一看,奚川就在院子里。
她眼眶微微一湿,“川儿,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娘,你放心吧,我好得很。你看,我给你打了三只兔子,这兔皮可暖和了,冬天能坐两个袖子正好给你御寒。”
“好好好,回来就好。”柳玉拉着人进屋里歇息,看了一圈,确定他没有受伤。
“对了,娘,小妹呢?”看了一圈,没看见奚苗在屋里,他皱眉,脸色沉下,“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些事,跟小妹有关的,我还想跟她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你这么快也知道了?”柳玉叹了我口气,本以为奚川在山上不会知道这些事,哪知道他刚下山就知道了。
过了两天,村民们还在议论这些事,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平息的了。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也知道?”奚川见她表情有异,随即察觉到异常。
“嗯。”
柳玉点了点头,也没打算瞒着奚川,反正村里头的人都在说这件事,就算不告诉他,他很快也会知道的。
“就是那天欣儿让四郎送她去村尾竹林旁的院子里避雨,苗儿刚好也过去了,不小心撞到了四郎身上,牛大嫂也和几个村民去那边避雨,看见她和四郎待在一起,误会了苗儿和四郎。”
“什么!”奚川一听就怒了,“萧家那边一句解释都没有吗?就这样人有小妹被村里头的人这样说?”
“不是,萧婶婶好几回都想找欣儿问清楚,是苗儿让她不要过去的,本想着过几天村民们就不会再说起这件事,才刚过两天,村里头都在说呢。我今早让苗儿帮我去镇上买些针线回来,许是下午就回来了。”
“而且,这件事也没有这么简单。”她忧心道,“我问了苗儿和四郎,他们都说是欣儿故意把四郎引到院子里的,而且,苗儿那天早上还说欣儿她娘过来找我了。我们平日也没有碰面,欣儿她娘怎会无缘无故的找我?该是为了帮欣儿打听四郎的下落吧?”
“欣儿?就是盛子叔的闺女吗?”
“对。”
李欣一家平日在村子里并不张扬,和邻居的关系也是淡淡的,要是不特意回忆一番,恐怕会不记得村子里还有这么一家人。
奚川皱紧眉头,他在山上待了几天,自然也能碰见李欣她爹,和对方也算是有些交情。
“川儿啊,我也想过了,这件事的确不好处理。”柳玉示意他坐下,细细分析,“欣儿的事,目前也就苗儿和四郎知道,牛大嫂她们那天也没有在院子里看见欣儿,听说了躲在一旁了,没有人看见。”
“俗话说,抓贼也要拿赃,我们手上没有证据,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反倒会让邻居们看笑话倒不如就这样冷处理,等事情冷下去。”
“娘,这样做,小妹该要受多少委屈?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里,怎么可能跟一个男子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这事肯定要弄清楚的!”奚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