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谦看向那个坐着的身影时,原本正杵着下巴看向远处海面的迦南,身形突然产生了一瞬间的模糊,然后就变回了阮惜音。
阮惜音刚一出现,就摊手耸肩解释道:“能力刚刚解除没多久,迦南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离开,所以现在是她自己要出来的。”
话音刚落,阮惜音的身形同样产生了瞬间的模糊,然后又变回了迦南。
才刚刚再度出现,迦南就继续说道:“ua病毒的致死率是99.9%,而且传播性很强,连创造出ua病毒的蛇组织都无法掌控它,以惜音记忆中的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来看的话,如果你想研究ua病毒,搞不好可是会毁灭世界哟?”
可能是对这种病毒极为厌恶吧,所以迦南的声音很平淡,而且说话的时候,也不看杨谦,而是一直都盯着远方的漆黑海面。
“我当然不是要现在就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杨谦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兴奋地来回走动,而是坐在迦南的对面笑着说道:“况且就算我要研究,现在也没有实验室可以给我们使用啊。”
“就是说,你在未来还是要研究么?”迦南看了杨谦一眼。
“……”沉默片刻后,杨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没错,在未来我肯定会试着研究,而且是必须去试着研究,五感同调是一项非常强力的能力,它能让人有质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这项能力是以病毒作为媒介来开启的,所以即便是普通人也有可能掌握,如果不去试试,就好像金山堆在眼前而无动于衷一样,这简直就是最大的浪费。”
“普通人也能掌握……吗?”迦南在发出一声不知是感慨还是疑惑的叹息后,就沉默了下来。
杨谦也并没有再多说,同样就这么坐在她前方的座位上沉默着。
良久,见杨谦眼中依然坚定,明显是不打算改变计划,迦南才又再度开口道:“蛇组织多年时间之中,一直在世界各处四处投放ua病毒,在无数研究所中也在日夜用活体实验ua,因ua而死的人,没有10万也有8万,但其中能活下来的,只有几百。”
她说的是讲述她的故事的那部作品的剧情,不过或许对于杨谦他们来说只是一部作品,可对于迦南来说,那就是她所生活的世界。
“但这几百人中,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受到病毒影响,9成以上的人,都变成了不能接受强光、不能听到巨响、不能闻到刺激性味道的体质,只要这3点任意一点被打破,大脑就会因为受到不完全的五感同调影响而超负荷运作,紧接着就是立刻死亡。”
“除去这9成的完全失败品之外,剩下的一成,才是因病毒而产生特殊能力的人,有的有两个心脏,让人运动能力大大提升的同时,衰老的也极为迅速;有的有两个声带,发出的声音足以杀人,却再也无法和所爱的人进行交流。”
“这些人看似是获得了强力的能力,但他们本身却极为痛苦,所以也都算是半失败品,而在这些人当中,勉强能算是‘成功品’的人,只出现了唯一一个,那就是我。”
“那也说明,ua病毒能让人觉醒五感同调的概率并非为零,哪怕是10万分之一,也是有一定可能的。”杨谦认真说道。
“你是认真的么?”迦南有些愕然的转回头看向了杨谦。
“我当然是认真的。”杨谦点头确认,“但我不会抓10万个人来用人命堆出一个成品,我也不会拿一个人来赌这10万分之一的机会,比如阮惜音,我会拿她的命去赌这种渺茫概率吗?不会,比如黎生,我也不会以她的生命来当赌注,再比如周围这些狼队成员,他们都是战场作战的好手,虽然比不了你这种精兵,但也比大多数的普通军人要强,他们都是我们在未来崛起的根基和资本,我同样不会拿着他们的命和我们未来的崛起资本来进行一场10万分之一的豪赌。”
“我不会让任何人不带任何防护的就深入到海底深渊去寻找那有可能会存在的金山,但如果这座金山已经证实真的存在,而且我也非得到不可的话,那么,我就一定会派人前去寻找,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把海水全部抽干,然后再让人去慢慢搬运。”
“ua病毒既然已经证实能让人觉醒五感同调,那么,我的目标就是将10万分之一的概率,提高到万分之一,然后提高到千分之一,百分之一,十分之一,乃至二分之一,一分之一,等什么时候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就什么时候将疫苗投入大规模的生产和使用。”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谦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是满满的志在必得,10万分之1这个数字在他眼里,简直就好像是伸手就能越过去一样,毕竟,在有了绮莉叶、阮惜音、郁心茗以及能够衍化万物的炼气之后,杨谦实在是不认为在人类所能理解的科技范畴内,还有什么是无法攻克的。
“哼嗯——”不过迦南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看着杨谦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轻哼,然后就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海平面上:“随便你吧,只要别让惜音涉险,你要玩怎样的危险游戏都和我没关系就是了。”
在原作中,迦南除了是个战斗机器以外,其实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所以虽然是以附身的方式来接触,但数月的相处下来,她也是把阮惜音当成朋友了。
而在说完这句话后,迦南的身形就再度模糊了一次,然后瞬间又变回了阮惜音,这比魔法少女还要便捷的变身方式,实在是看一百遍都依然会觉得神奇。
等到迦南的意识离开,自己终于再度掌控身体之后,阮惜音就又一次摊手看向了杨谦:“迦南说,只要你别搞什么活体实验,提供点血液样本倒是无所谓,到时候喊她就行。”
“嗯。”杨谦点头表示了解。
不过,他的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以刚才发生的迦南以自主意愿强行出现的情况来看,阮惜音这项异能,可并不是普通的神打术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