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猛然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漏洞,我现在正在烦恼中呢……”说这话的时候,阮惜音满脸写的都是神功被破的失落,“而且现在仔细一回想的话,我的能力在使用的同时,虽然随着凭依‘神灵’意志的越来越独立清晰,能力也会越发贴近本人,但是与之相对的,就好像1根100%的进度条一样,凭依人掌控身体的权限加深一分,相应的我这边也要减少一分……”
“也就是说,要么束手束脚的自己给自己下绊子,要么就火力全开的承受被夺舍的风险是吧,那你的能力这不是瞬间就鸡肋了么?”
“……哼,反正我的能力也就是个不堪大用的鸡肋能力嘛,所以你最需求的超级科学家也就此没戏了就是,毕竟,以疯狂科学家的思维模式来说,那可都是些为了发明疯狂创造而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呐,抢个柔弱少女的身体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所以哪怕只是50%,我也不敢让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交给这种人呐。”略一沉默后,阮惜音就脑袋朝旁边一偏,自顾自的撇嘴道。
“哈哈哈——”杨谦先是尬笑了三声,然后仔细思考了片刻后,这才挠头道:“知道了,总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哦?你有解决办法?”阮惜音有些惊讶的好奇问道。
“没有具体办法,但解决思路是有的。”杨谦倒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解释道:“虽然不知道你这能力的具体运作方式,但总的来说,也不过就是灵魂和灵魂之间的拔河而已,要说复杂倒应该是挺复杂的,但要说简单,也还算简单,旁枝末叶不管,直抓根本的话,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提高自身灵魂强度罢了,确定了这一点根本之后,处理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
“嚯,说的轻巧,那提高灵魂强度的办法呢?”
“没有。”杨谦老实摇头,“不过见我总见过,所以解决方法肯定是有的,但不是现在能解决,嘛,反正狂科学家也不是现在就急需的,迦南的能力保护你也绰绰有余了,暂时就先保持原样吧。”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么……算了,反正也无所谓,对我来说本来也只要有迦南就足够,还是说说另一件事吧。”说着,阮惜音一脸放弃了的表情,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卡片,将其夹在食中两指之间对着杨谦一晃之后,就朝着杨谦问道:“那么,这30万,你确定要全部捐给孤儿院?”
她所掏出来的那张卡,正是杨谦和郁心茗在完成手术之后,许歌谣用来临时转账的卡,所属银行正是著名的大官们都用来洗黑钱的花旗银行,原本是作为狼队公共账户的一张备用空卡,不过现在的话,里面已经存上了不多不少的30万——折合成人民币来算的话。
黑杰克这货,在现世期间对杨谦和郁心茗两人的伤势的确是处理照料的挑不出一丝毛病,但他愣是等到钱拿到手了才离开,这也是事实,而作为一个没有身体、没有去处,甚至连存在本身都只是虚构的人来说,他就算那到这30万也没什么卵用,所以他和杨谦约定,这30万,杨谦他们必须捐给孤儿院。
而杨谦,也答应了。
“当然很确定,约定是怎样,那么自然就要怎样遵守,既然我已经说了这30万会捐到孤儿院,那么就一分一厘都不会跑去福利院和养老院。”杨谦一脸的理所当然。
“真的假的……”阮惜音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以施术人本人的立场来说这话有些奇怪,但是其实这个约定你遵不遵守都无所谓的吧?那个大叔,我可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上身了……就算以后有可能还会吧,但是他也完全不可能知道这钱到底是不是真的捐去了孤儿院,那么,有必要增加这一笔额外支出么?”
“唔,你的用词是‘额外支出’而不是‘浪费’,这点还挺不错的嘛。”杨谦赞赏道。
“你废话,又不是把钱烧掉,捐给孤儿院怎么能说是浪费……等等,问题不在这。”阮惜音先是皱眉不爽的肯定了一句,然后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将话题又扯了回去:“30万对歌谣姐来说倒还算不上什么大钱,放在军火交易里,也买不了几发炮弹,但说小也不算小了,最起码在陆运的时候,支撑几个月的油耗开支也还是绰绰有余的,再或者走私的时候,30万的金额,也能用来买通一些小关节点了,无论怎么样,都比丢出去听不到个响要好啊。”
“嚯,你对这些交易细节还挺了解的嘛。”
“自然,再怎么说,也是跑了这么久商了,要是连这点基础都无法掌握,还跑的劳什子商,总之,这一笔开支其实是可以避免的,歌谣姐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把钱转过来的吧,你真的要全部捐出去?”
“不,这你就猜错了。”杨谦摇着食指笑道,“许歌谣她很清楚,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么这30万就绝对是要打水漂的,所以,她才会拖了这么几天时间才慢悠悠的把钱弄来,一个原因可能是她要在把这笔钱彻底交出来之前先尽力周转,让这笔资金尽可能的发挥余热,另外嘛,就是这家伙的守财奴性格了……换句话说,害你当了这么多天男人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许歌谣来着。”
“唔……”略微呆滞了片刻后,阮惜音最后决定不和自己的老板过不去,转而略有所思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这到底该说是死板呢,还是该说守信……算了,也没关系,对于员工来说,有这样的老板倒也不错,只不过,我还是要最后啰嗦一句,这可是30万呐,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钱,但你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真烦,就算你再问我一百次,我也不会犹豫的。”
“哼嗯~这样啊,哼哼,哼哼哼——”
“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