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谦说的信誓旦旦,许歌谣也就不再在卫生方面和他多扯,转而又问道:“那这么个控制系统明显是被藏起来的电梯,我们要怎么下去?”
皱眉沉思片刻后,一根锁链突然唰啦啦行动起来,拴住一个牢固的固定点后,就朝着电梯天井下方一路冲了下去,而杨谦也一脸吃亏的表情张开双臂说道:“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贡献一下身体了。”
“呸,臭不要脸。”许歌谣立刻啐道,他们自小就一起长大,虽然用不上“老夫老妻”这种形容词,但这点小事倒也还不值得她脸红,此刻呸杨谦一脸也只是鄙视他这一脸的吃亏相而已。
杨谦也不介意,只张着双臂等妹子入怀。
许歌谣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认命般的双手一伸绕过杨谦的脖子就紧紧搂住了他,嘴里还不停地埋怨着杨谦。
她倒并不是那种订下计划以后就反复无常的指挥官,只是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不怕死人不怕杀人,就怕腐烂的尸体,再怎么说,她也依然是个爱美的女人,曾经她有幸见识过一次尸体堆积起来后腐烂发酵带来的威力,几个呼吸之间就好悬没把她这个对尸体已经见怪不怪的人都搞吐了,事后连续一个月她都还觉得身上有味儿,要不是时常奔波于战火之中,可能几个月都不一定消得掉。
所以她在听迦南说下面有浓重的尸臭味的时候,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只是逼是自己装的,此刻杨谦又坚持按原计划行动,她也只好无奈认命。
抛开许歌谣的悲愤不管,在她抱住自己之后,杨谦就看向了不远处的迦南。
自己和许歌谣两人的关系可以无所顾忌,但无论是迦南还是阮惜音,这两人都和自己刚认识不久,却不能这么肆无忌惮。
但没想到迦南二话没说,直接抓住杨谦的胳膊,双腿一夹,直接就将许歌谣和他一起夹在了腿间,倒是丝毫不扭捏,可能是看许歌谣这个老板都已经不提反对意见了,她也就不再犹豫。
这倒是让杨谦有些愣神,按之前在加扎撤离时迦南所表现的灵活性来看,他本来认为迦南是无需他的帮助的。
不过当他抓着锁链朝前一步跨入天井之后,就立刻知道了这是为什么。
首先这个天井很深,刚刚他被两人挡在远处没有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此刻身处其中后再往下看,就能发现这个天井居然足有一百多米近二百米深,而且从上往下看无法判断半途有没有楼层,刚刚发出的动静极大,如果有中间楼层,并且楼层中有安保护卫,那么他们很容易在半空被夹击。
其次的话,杨谦也知道了迦南为什么会是这个姿势,此刻杨谦自己一手上伸抓着锁链,另一手被迦南抓住,基本没什么行动能力;许歌谣就更别提,双手死抱着杨谦脖子不说,甚至还把脑袋使劲往杨谦身上挤,整张脸都被压着,大有一副想把自己憋死的架势,看来是真的很不想闻见哪怕一丁点诡异的味道。
但迦南不同,她一手抓住杨谦胳膊,双腿死死盘住两人,不但防止了许歌谣意外往下掉落,同时自己的稳定性也可以保证,而另外一只手,则绕过许歌谣的后背,牢牢握住了她这件战术衣上悬挂着的冲锋枪。
这才是她的目的。
如果下方真有人进行刻意埋伏的话,他这神枪手就是最好的埋伏清理大师。
只不过到最后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这电梯上下跨度虽大,同样却也只有上下两层,近两百米的距离虽不说是一晃而过,可在杨谦的刻意加速下,也没有耽搁太久,半分钟都还不到,脚步声一响,杨谦就已经稳稳立在了轿厢上方,速度比之纯粹的自由落体也差不了多少了。
迦南依旧保持着警惕,就在杨谦脚步刚刚站稳的同时,就立刻放开两人,并且从背包中掏出自己的枪对准了下方电梯门出口的方向半跪起来,由于五感同调的原因她倒是知道下方一个人都没有,此刻警惕只是纯粹预防危险。
虽然属下在努力履职让人欣慰,但此刻杨谦却指着旁边两扇微微有些变形的电梯门随意道:“不用太紧张,刚刚这两扇门砸下来的声音可不小,要有埋伏早就来了,也磨蹭不了这么半天。”
说着,他就用力将狗皮膏药似的许歌谣给扯了下来,一边掰开她的脑袋还一边笑道:“看你这怂样,自己装的逼,跪着也给我装完啊,知道的你是怕臭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来的女痴汉豪杰呢,给我放开。”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许歌谣才不管杨谦怎么笑话她,一边抵抗着杨谦的大手一边耍小脾气埋怨道。
还是迦南靠谱,知道许歌谣怕的是什么,头也不回的就说道:“老板放心吧,刚刚在上面难以判断这下面的详细情况,所以我说的有一点误差,这下面的确是应该有尸体持续腐烂半年以上的地方,但多半是有隔离的,飘散在电梯外空间中的味道并不重,而且……”
说着,她又再度伸手朝眼前摸了摸:“不知道为什么,下到这里以后,远处的异味我能观察到,但是一旦靠近身边以后,就无法感知了,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哦,那是刚刚下来的时候,我给你们俩加了一个隔绝异味的概念保护膜,同时也能杀死……”
“早说嘛!害我这么担心。”没等杨谦说完,许歌谣立刻一扫先前的怂样,身子一退就离开了杨谦身边,让他的手猛一落空,直接摁在了链接轿厢的钢缆上。
“那么下也下来了,接下来要怎么搞?这方面你俩是熟手,我听指挥就好。”就好像刚刚那痴汉级别的认怂行为不是自己所做的一样,刚离开杨谦半步远,许歌谣就立刻恢复活力笑嘻嘻的吩咐道。
要不是此刻正处在电梯天井之中,她甚至还想领头朝远处走几步。
“不,具体想怎么搞,其实还是看你,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我只是负责安全和退路而已。”杨谦纠正道。
“哦,那现在你准备要……”
咯——吱——
这次是没等她说完,就被一阵让人难受的摩擦声给打断。
随着那阵足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钢铁撕裂声响彻完毕,捂耳的许歌谣转过身去一看,只见轿厢顶上那根几乎拳头粗的钢缆,已经被杨谦生生拧断了。
感受着两个妹子目瞪口呆的视线,杨谦微微一笑,语气平稳的说道:“总之,先把这个不受我们控制的东西毁了吧。”
此前曾经说过一件事,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四人组中,只要能有装逼机会,那他们4人,谁都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