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牧管家对这个世子,多了许多不赞同,尽管他每天为帝穆乐的事几乎跑断了腿,但那并不代表他认同帝穆乐。
连待自己的人都能无情的伤害,日后若是继承爵袭位,德王府其他与他处于对立面的人焉有命能活?
德王爷与牧管家有近二十多年的情谊,他自然是听出了牧管家的失望,叹了口气,面色并不见丝毫缓和,“穆乐这个世子,怕是要做到头了,陛下决计不会轻饶了他,便是他此次能够逃过一劫,依着他如今的脾性,哪里还有人敢真正交心的为他所用?”
人再自私,面对对自己好的人,也不该那般凉薄无情,说杀就杀,没有一点犹豫,那样的人,说是铁石心肠还算得上是抬举了!
“王爷的意思,可是要舍弃...”牧管家揣测道,多年来,王爷在世子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心血,现在是要放弃他了?
德王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瞬间,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近十岁,“不是本王舍弃他,而是他自己要本王舍弃,本王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参与党争,他非不听,便是他能够有命活下来,世子的位置本王也不会再让他坐下去!”
不然,德王府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到倒塌,荡然无存。
身在天牢的帝穆乐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自己的父王所舍弃,不过也是该,谁让他作死呢?
太女东宫,是皇宫中除了帝王的寝宫之外,最是奢华的地方,皇后的寝宫尚且比不上它一半,可见女帝对太女是宠爱到何等地步。
一草一木皆是珍稀品种,景致布局大气清幽又不失古韵,尽显太女的尊贵,帝王的恩宠。
“如何了?太女身上的伤势到底如何?”不待太医院首检查完,女皇就急切的开口,语气担忧至极。“陛下,太女殿下是失血过多,惊吓过度,寒气入体,以至于陷入重度昏迷!”太医院首恭敬道,他深知女皇宠爱太女,片刻都不敢耽搁的告知她帝云煌的身体状况。
“怎会惊吓过度呢?把吴统领给朕叫过来,朕倒想知道他是怎么把太女给朕接回来的!”
见到煌儿的时候她太高兴以至于忽略了一些事,现下看来煌儿回来的路途并不平静,继而女皇对太医院首道:“爱卿,朕要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太女,在太女康复之前,照顾太女的重任就交给爱卿了,若爱卿做不了,朕维你是问!”
太医院首瞬间感觉不到爱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拒绝他没那个胆,身为御医之首,他的责任原就是服务帝王。
“微臣定让太子恢复,请陛下宽心!”太医院首作为女皇的心腹,最明白女皇真正的担忧,颔首作出承诺。
女皇的面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便去偏殿面见吴统领,偏殿之中,吴统领不敢有一丝隐瞒,除了帝云煌杀死那些黑衣人的没有说出来。
他认为太女平日总是一副自己草包废柴的样子指不定是她故意为之,所以他没有在女皇面前乱说,不想因此得罪帝云煌,毕竟现在看来,太女并不是一般人物。
灭杀黑衣人的功劳便都算在他们御林军头上,吴统领想太女是不会介意的,再说他们为了太女死了好几个弟兄呢!
“这次御林军保护太女有功,朕必会重赏,但此刻朕要交给吴爱卿你一个任务,朕要你秘密彻查到底是何人派人刺杀的太女,一个月内朕定要知道到底是谁那么狗胆包天!”
女皇眼底划过一道狠意,那个派人刺杀的一定就在他的几个殿下之中吧?
依着那几个皇女对她脾性的了解,定会算准了他会把彻查的事交由大理寺卿,他便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吴统领亚历山大,只能领命!“陛下,二殿下求见!”
正当这时候,太监总管苗公公犹如幽灵般脚步无声的出现在夜帝身侧。
夜帝的面色霎时沉了下来,“她来做什么?是嫌凰儿没死成来补刀的吗?”
夜帝对二殿下帝云轻的厌恶,溢于言表,她极为不喜帝云轻的虚伪,更是怀疑她便是让帝云岚杀帝云煌不成,又让人在半路截杀帝云煌的那个人,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拿下她罢了!
“陛下,老奴想二殿下并没那么胆大妄为,而且二殿下看起来似乎很憔悴,也许有事要与陛下商议,不知陛下是见还是不见?”齐公公公事公办的道,身为宫里的老人,他从不敢表露半点揣测帝王意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