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轻告退转身,便要往帝云煌的寝宫走去。
“轻儿,让你父妃回去吧,朕在此事上却是对他有所迁怒,但如今对她的惩罚也够了!”女皇揉了揉眉头,一脸疲倦,婉淑君平日知书达理,从不给他惹事,他也不能因为她的这次的作为太过迁怒于她。
太女遇刺重伤之事,她或许未必知情,女皇终究是对婉淑君有些情分。
“儿臣代父妃谢母皇恩典!”正殿外,婉淑君面色惨白,顶着太阳暴晒了一整天,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在宫中娇贵惯了,受一点罪比常人都要煎熬百倍。
帝云轻从宫人手中拿过伞,撑着走到婉淑君身前,遮挡住折磨她的炎热烈日。
婉淑君抬眸,看到是他,面色更是惨白,“轻儿,你怎会在此?”顿了顿,她想到什么,满脸忧愁,“你去求你母皇了?”
除此之外,婉淑君并无他想。
“父妃,母皇赦免您了,您先回依兰宫去,有什么话,晚点儿臣去看您的时候再说!”帝云轻扶着婉淑君站起身来,眼底划过一道心疼,他从未见过父妃如此虚弱憔悴的模样。
东宫并不是能够说话的地方,他懂,婉淑君也明白,便是再多疑问也忍住了。
“轻儿,你不跟父妃一块回去吗?”婉淑君皱眉道,任由宫人在帝云轻的示意下扶住她往轿撵走去
。“儿臣要去看一看太女,晚点便去看望父妃!”
婉淑君不知他是何打算,“轻儿,一步错步步错,切记莫要因小失大!”告诫完帝云轻,她便坐着轿撵离去。
帝云轻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他真想不明白像父妃那么通透精明的人,怎会得不到母皇的爱呢?
太女寝宫中,御医们已经全部离开,伺候的宫人都待在寝殿外,仅有帝云煌一人躺在镶金边的床榻上。
她这会已经醒了,打量了一眼寝宫的格局,深深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壕,不管是摆件装饰还是屏风地板,样样物件都透着无尽的奢华,总之就是有钱超级有钱!
隔着殿门,她方才听到宫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帝云轻和帝云岚的事情,内心暗爽,但她觉得那不够,远远不够。
在宫门口她给女帝上眼药,依着女帝对她的疼宠,此事定不会草草了事,但若真因此要了她们的命,帝云煌觉得太不划算了!
人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了,但她们对原主的伤害却是始终存在的,那始终会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疤!
伤疤什么的,唯有彻底去除,那才不会在她心头上留下阴影,帝云煌眼底划过一道嗜血,已然有了全盘打算。
她不会让她们那么干脆的死掉,身体上的折磨哪里及得上心灵上的痛苦呢?
没有什么比在得到希望后被彻底毁灭,更能让人绝望痛苦了,呵!
“见过二皇女殿下!”宫人的声音传进来,帝云煌眼底划过一道暗芒,便装回昏睡的模样。
她倒想知道,帝云轻怎么有脸来?又怎会得到准许看望她!
推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近,说起来还是帝云轻第一次进入太女的寝宫,眼底不免被其中的奢华而引起妒忌。
站在帝云煌的床榻前,他注视着床榻上昏睡着的帝云煌,目光阴冷,“贱人贱命,祸害遗千年,跳了崖都不死,说的可不就是你帝云煌!”
他的脸凑近床榻上的帝云煌,在她耳边低语,“不过不死也好,以后你就会知道,能够早死是件多么美妙的事了!”
床榻上帝云煌紧闭着双眸装睡,在帝云轻凑近的时候,她几乎要忍不住一拳揍飞他,若非心知帝云轻是个隐藏得极深的皇女,现在的她不宜暴露自己,她特么早跳起来暴揍他一顿了!
简直是逼她爆粗口,只有真正贱人贱命的渣女,才会说别人是贱人贱命,她帝云煌不跟小人渣女一般见识,了两句话,便离开她的寝宫,从东宫离开后,便往婉淑君的寝宫去了!
在帝云轻离去之后,帝云煌并未起床,装睡气恼之下,她真睡着了!一连几天过去了,帝云煌对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审判帝云岚的事也提上日程。
几日之后,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帝都街道人流涌动,百姓翘首盼望,无数人的视线都盯着皇都城门口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怕眨巴了一下,而少看了一眼那如仙如画的仙女之人!
一连躺了好几天的帝云煌,刚好在这一日获得女帝恩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便迫不及待的出宫了!
她身着一袭华丽潋滟的红火衣着,,满头青丝用一跟白色发带绑起少许,衬得整个人明艳倾城,眉宇间不复以往的浮躁懦弱,变得优雅,贵气,故作潇洒的挥舞着手心的折扇,行走在街道上,嘴角始终扬着一抹邪肆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