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都还不承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将龙长老的两件法宝偷走,然后藏在夹着那些恶心玩意儿的木料缝隙当中,醒来了以后还不承认。张三,物证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吗?”梁辰沉声问道。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掌门,你不要相信梁辰的话,这货压根儿就是在和我作对,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这些宝物肯定是他偷的,他栽赃陷害,拿着宝物来诬陷我,掌门,你要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偷的,绝不会是我偷的!掌门,我要证据,证据!”
张三有些急了,他可不想让梁辰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但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指着梁辰大声嚷嚷。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高天成赶快过来拯救自己,让掌门相信这些都不是他做的,而是梁辰在背后捣鬼,故意陷害他的。
掌门会相信他的话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一看他的模样,掌门就已经猜到他想把责任往别人的身上去推,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贼偷玩东西以后被发现,多数都只能狡辩,不狡辩如实交代的不是傻子,就是老实人。
“张三,你不用再解释了,我和梁辰这位弟子在视察的过程中偶然发现到你这块儿藏着两件宝物,而这两件宝物都是我送给龙兄的。你偷龙兄的东西,不仅不老实交代,还在这里狡辩,简直就是不给我掌门面子。你不是想要证据吗?放心,我已经叫了几名昨晚和你玩的好的弟子,他们会证实你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掌门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对张三的表现有些失望罢了,他早就通过千里传音将昨晚出现在仙派当中的弟子都召集了过来,现在他们就站在屋门的外面,只等着掌门叫自己走进来。
千里传音是沧灵派之中的一大特色,一般情况下这种仙术是不被使用的,除非是特殊情况,能使用的也只有元老级别的修士。掌门今日使用这门仙术也是迫不得已,要知道,千里传音所耗费的灵力巨大,而且还是一次性叫这么多人来,他的身体不免得有些吃不消。
一位衣着朴素的弟子被掌门叫到了屋子里,张三一见到他,就认出他是与自己一块儿干活的王明。在他过来的时候,张三就给王明不停地使眼色,可是王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站在掌门的旁边,回答掌门所提的问题。
“王明,昨晚是你在仙派内巡逻的,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地方?”
“没太注意,不过我总觉得,周围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张三本人?”
“只有一次,就是他在中午的时候出来过一次,鬼鬼祟祟的,走的时候还不停的朝着周围看着,生怕有谁看到他在走动似的。”
“嗯,你先去休息吧,这边没你的事儿了!”
掌门说完,王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张三的屋子,连瞅也没有瞅一眼还在发怵的张三。
司马耀然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叫了下一名弟子进来问话。
接连着问了十几个弟子,所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张三鬼鬼祟祟的在中午走动,晚上还有东西在动。没有一个弟子替张三说话,也没有人证明他当晚不在场。别人是绝对不可能偷的,所有的疑点都只落在张三的身上。
而梁辰呢,掌门为了公平起见,也问了有关梁辰的情况,但所有的人都表示他们看到梁辰一天都在修炼,而且极其疲惫的回了床上睡觉。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点可以证明他有问题的地方,当然,掌门也是百分百的相信他。
“这下你还能说什么?不是说证据吗?本掌门已经帮你找过了,接下来你该
解释你自己为什么做这些事了吧!还有,你说梁辰诬陷你,可现在是你在诬陷梁辰,你可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是让你罪加一等了吗?”掌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张三心里大叫一个冤屈,他一个晚上都在呼呼大睡,中午出去那是和高天成“开会”,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鬼祟祟,这群人说他有问题,是因为他跟着高天成混,口碑不太好罢了。但没想到一个早上一醒来,居然被套上了“偷东西”的帽子,这帽子现在看来,是怎么摘也摘不掉了。
“掌门,弟子知道这件事本身是错误的,但您也不能凭借他们一面之词,就来怀疑我做了这些吧。昨天中午我是和高天成谈事儿去了,并不是什么鬼鬼祟祟,他们这样说我,本身就是看我不顺眼的,您千万不要相信呀!”
“谈事儿?谈的什么事儿?谈怎么偷东西的事儿吧!先跟我回云台厅,有什么话去外厅再讲,在这儿站着本掌门觉得难受!”司马耀然已经不想再听张三废话了,他现在只想把张三带离房屋,等回到了云台厅,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张三也没法反驳,只能答应着和司马掌门过去。他知道去云台厅意味着什么,但他也不能不去,掌门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就算是自己有再大的委屈,也必须顺着掌门的意思去说。若是再在这块儿喊冤的话,等到掌门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自己想解释都没有机会了。
这一结果让梁辰觉得很满意,但他也没法预知结果如何,掌门现在只是相信了张三是贼的事实,但要将高天成给牵扯进来的话,事情未免会变得有些复杂。
到了云台厅之后,张三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厅内的各个角落,梁辰打量了他一小会而且,他也没有发觉到。或许,这大厅内古朴的墙壁和家具让这个久违尘世的记名弟子感到极为新奇,这些对他的吸引力比美食都强上不少。
“张三,看什么呢?有什么话就赶紧在这儿说吧,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和高天成去谈什么事儿?详细告诉我,或许本掌门还能减轻对你的处罚。”
张三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不可能将高天成的计划泄露出去,即便质问自己的是至高无上的司马掌门,他也不会说出与之相关的半个字出来。
见张三没有说话,掌门也就是淡淡的一笑,他指着张三的背后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瞧,你的那位朋友,高天成,现在已经到场了。本来刚刚我还想问你呢,这下倒好,同党到场,有什么话可说的就说吧!”
高天成也是刚刚才接收到掌门传达过来的消息,正好他也就在云台厅的附近,一叫也就过来了。刚过来就看到张三站在外厅的中央,而掌门的右边则是站着默不作声的梁辰,见梁辰对他微笑了几下,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掌门把这事情的前前后后都给高天成述说了一遍,便是笑着问他道“我听闻你昨日和张三去谈事儿,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谈的什么事情,能否告诉我?”
张三一看高天成走来了,想着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老大,老大来了,救星也就相应的到了。现在张三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看到高天成能够替自己说说好话,让自己能少受点苦,这样的话,以后自己也能有机会替他办更多的事。
但是张三想错了,高天成过来根本就不想救他,一看张三掉水里了,还准备把自己也拉下水去,他当然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救的,高天成就是个傻子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就笑着看向掌门,走上前去说了几句。
“回掌门的话,弟子和这个叫张三的记名弟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才刚听到您说他的事情。我连他都没怎么见过面,甚至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昨天我一直在和师傅他们吃饭,我那边是有人可以
作证的。您可千万不要听这个家伙在那里胡说八道,他就是想把帐往别人身上赖,也好让自己死了能带走一个,弟子建议掌门对他从重处罚,好让他知道诬陷别人的下场。”
高天成这么说了,掌门当然不可能去责怪他,便笑着对张三说道“张三,你不仅偷了宝物,还编造假话去祸害别人,也真是有你的。要不是高徒弟就在这附近,恐怕今日还就让你的阴谋给得逞了,既然如此,本掌门也没法救你了。至于怎么处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将你的想法全部在这里坦白,我就饶你一条命!”
司马耀然虽然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是非常不好受的。本来被偷了宝物还抵赖就让自己愤怒至极,而现在又想将责任推卸给别人,这种人绝不能轻易饶恕。
令张三没有想到的是,高天成居然在关键时刻和自己撇清关系,直接就将自己推到一边,而他则是没事儿人一样,还反咬自己一口。张三为高天成干了这么多年的事儿,到头来所谓的大哥是这么对待他的,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张三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司马掌门,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没有偷东西,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的,您一定不能听他们几个人的话呀!您就看在我还是记名弟子的份儿上,就这么饶过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再也不会让别人把偷好的宝贝放在我屋子旁。”
“物证人证俱在,还要狡辩!张三,你触犯了门规,还在那里说是冤枉好人,谁稀罕冤枉你?掌门,我建议您将此人快快处决,像他这样无耻到了极点的人,就不应该在仙派里面留着!如若还让他在这儿狡辩,恐怕会给咱们门派留下极其不好的影响!”
高天成根本就不管张三的死活,他现在希望张三能够在自己的眼前赶快消失,要是在这里待久了的话,自己的计划不就很容易暴露了出来吗?
“说的也对,梁辰,你看我该怎么处置张三呢?你是个聪明人,你帮我出出主意,这个张三怎么处罚才能让他体验到狡辩的代价!我今天心情大好,一时也是望了怎么去整治这种人,处置的活儿,就看你怎么想了!”司马掌门转向左边的梁辰,笑着说道。
“依我看,留个全尸就行了!云台厅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处置这样的人,除了让他闭嘴,还能怎么办!”
梁辰心里清楚,张三现在的结局只能是死路一条,他这么冲撞掌门,掌门都够容忍他的了,让他活着简直就是个笑话。现在连他的同党都不替他说话了,他还有什么办法摆脱“偷东西”的围栏?
自己的这一套“反诬计划”不得不说是妙计一条,张三落入了这个圈套却仍是不自知,还在那里连声喊冤,这不就是no作no代的最佳代表吗?说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用在此时的张三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好吧,那就给他留个全尸。看在我梁辰的份儿上,我就给你留个全尸,也算是对你最轻的处罚,来人,把他给我带走,抓到处决室去给我用砒霜毒死他!这种玩意儿,还敢在我面前狡辩,真特么把我这个掌门不当人看那!”
张三的心里满是恐惧,惊恐的表情快要使他的脸部肌肉变得几近扭曲,脸色惨白的看着掌门,不停地磕头哭着求饶道“掌门,求求您放我一条活路吧!弟子再也不敢狡辩了,弟子承认这都是弟子做的,您就看在我还是个记名弟子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哭喊也都是无济于事的,很快,张三就被几个弟子从地上拖走,拖出了大厅之后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哭喊声,听着都让人发毛。高天成始终都是笑着的,但其实他的心里也是被这景象惊住,看似简单的梁辰背后竟会有掌门为他撑腰,看来除掉他的速度势必要加快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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