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安卷卷在脑袋里过了两遍道歉的话,强行给自己的脸皮增厚了好几层,这才拨通了哈洛的电话。
“谁?”
并不友善的声音,冷冷的就像季夜时和别人说话似的。安卷卷头皮发麻,强作笑意道:“我是安卷卷,对不起啊哈洛,昨天有些事情放了你鸽子。今天发了烧也不能出门,所以又放了你鸽子。抱歉啊……”
那边的语调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安卷卷,我的小天使!你没必要说抱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哈洛丢掉了手里拼合的面料,抓着手机语速十分之快,好像生怕安卷卷挂了的样子急速道:“在我的公司发生这种恶**件,我已经将安保人员全部换了一遍!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有人擅自把你带走的情况了!还有……对了……就是你还愿意过来吗?这件婚纱已经修改好了。”
他扭扭捏捏的语气反而让安卷卷无所适从起来。她昨天之所以回到暮光的第一件事是试穿婚纱,而不是找哈洛告状,就是为了不给他添麻烦。
可如今哈洛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就是想要自己按照合同履行。
这么信赖自己的人,安卷卷怎么忍心再扫他的兴。
知难而退并不适用,她开口很是认真地点头答应:“嗯,我会好好努力的。明天我就来公司。”
“太好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安卷卷将床头的退烧药混着水吃了。这种白色的小药片让她心里总有抵触,分明安眠药也吃成了习惯,但偏偏就是不想吃。或许是因为是药三分毒吧,安卷卷没做多想,吃了药后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安卷卷是被季夜时的手指叫醒的。他似乎十分喜欢做这个动作。
修长的手指透着微凉,还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指腹摩挲在唇瓣有些痒,又有些燥。安卷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季夜时一身黑色的正装还未脱下,深蓝色的西装袖扣闪着曼妙的色泽。
“听明叔说你睡了一下午。”
面对着病人,季夜时的语调轻缓了不少,“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还好,头不是很疼,也不是很晕。”努力正确地描述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安卷卷的肚子忽然冒出咕噜一声。
她的脸蛋不由自主地红了,连忙低下头说:“就是有些饿……”
季夜时轻轻地笑了一声。安卷卷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朵,睡醒就饿,自己难道是小猪吗?
“起床,下楼吃饭。”伸手拽了拽她身上的被子,季夜时用站起身用眼神催促着。
安卷卷穿着兔子拖鞋坐在餐桌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清汤寡淡的白粥,又看了看季夜时面前那碗白粥。好嘛,就连小青菜都只有一盘。
两人你一筷我一筷,倒是毫不嫌弃。
发烧的人胃口不好,只吃的下清淡的东西。安卷卷想象了下季夜时面前菜肴丰盛色香味俱全,自己却只有一盘青菜一碗白粥的场景的确令人心酸。
但季夜时好歹工作了一天,只喝粥也太惨了点吧!
“要不我给你做两个菜吧?”
看着面前和自己一起喝粥的人,安卷卷心里过意不去极了,“你不用这么顾虑我的。”
“我下午约了客户,吃过饭了。”
安卷卷瞪大了眼睛,确定现在才晚上六点。扣除季夜时驱车回来的时间,他这个饭局结束得也太快了一些吧。说是下午茶都可以了。
“怎么?”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季夜时看着迷糊的安卷卷道:“你希望你的丈夫是个流连应酬,每日晚归的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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