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事件处理后,公司里面都在议论研究生就是有水平,吴聊那样难缠的人,郑凯旋一番话,竟然劝走了。吴聊在公司难缠是出了名的,前一任处长将他降级,他就整天告状,后来处长要升职,由于吴聊的原因遭到搁置,处长只好屈身向吴聊道歉,吴聊不再追究,处长才顺利升职。晚上,徐志文感叹,叹人生之不公平:“我没有肖洋的帅气,也没有你的口才,吾人生之苦啊!”郑凯旋又接到沈部长安排的工作,在巫山有个案子,公司项目部的水泥污水把当地渔业公司的鱼塘污染了,渔业公司把公司告了,沈部长安排正凯旋跟口实经理联系。正凯旋先把传过来的案卷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个起诉状和开庭传票,没有附证据,对于法院的不严谨,郑凯旋很反感。郑凯旋电话联系口实经理,口实经理说:“项目部下面的山沟里是一个渔业公司,项目部在搅拌混凝土时,没注意,冲洗搅拌机的水泥水流进了他们的鱼塘,导致鱼塘里的鱼死亡,具体死多少,不知道。鱼老板跟项目部谈过多次,当地政府也参与了,项目部愿意出三十万,而鱼老板要八十万,一直谈不拢。”这是一个典型的环境污染案,证据搜集很重要,郑凯旋给口实经理说:“他要去趟项目部了解情况。”口实经理说:“欢迎你们专业人士来解决问题,我派车到巫山接你。”
郑凯旋买了车票去巫山,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长途颠簸,才到巫山,路上正凯旋时而醒着,时而睡着,但每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弯弯曲曲的路和绵延不断的山,在离公路三、五里处有些三三两两有些房屋,大部分都是二层小楼,但却不怎么见人,偶尔子离房子不远处的零碎田地里会有个老人,弯曲着身子在拔草,或者侍弄菜地。郑凯旋就会想:“山区这些分散的人群,平时大家唠个家常也是挺难的,这也苦了孩子,这么分散的人群,学校覆盖的面积肯定很大,孩子上学要跑很远的路是必然的。”看到孤单的老人和空落落的楼房,正凯旋的思路更远了,不仅仅是四川区域,自己的老家也是,大家为了面子,比着盖房子,看谁家房子盖得气派,看谁家的房子装修得漂亮,豪华而舒适的住所却总是空落落的。青年人过完年就出去打工,临近春节从大工地回到老家,每年在家的日子不过二十来天。我们的民族就是为了面子在过苦逼的日子,这什么时间能够改变。郑凯旋刚下车,口实经理的电话就到了,正凯旋接通电话,告诉自己的位置,项目部的办公室主任冷主任跑过来,接到正凯旋说:“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会了,一路还顺利。”郑凯旋说:“挺顺的!口实经理和项目部的商务经理在车上等着哩,口实经理见到郑凯旋说“郑律师辛苦了!”郑凯旋笑了笑,口实经理说:“就在县里吃饭吧,吃完饭才去项目部。”郑凯旋说:“听你们的。”口实经理问:“冷主任,去哪里吃饭?”冷主任说:“去野生鱼坊吧,那里的鱼做的挺好,郑律师第一次来,让他尝尝这里的鱼。”口实经理说问“郑律师,你吃鱼可以吧!”郑凯旋说:“还可以!”’冷主任说:“那里的老板,我们比较熟,我们去能吃到真正的野生鱼。”说话间到了野生鱼坊,还没下车老板就出来了,接到口实经理他们说:“你们好久没来了,今天一定好好接待你们。”冷主任说:“最近项目上生产任务比较紧,很少进城。”老板把郑凯旋让到包间,冷主任去点菜,他们落座后,口实经理说:“喝点什么酒呢!”郑凯旋说:“酒就不喝了吧!”口实经理说:“还是喝点吧!”郑凯旋说:“那能行!”口实经理让司机去车上拿酒,司机一会拿过来两瓶当地的酒,郑凯旋对酒没有什么研究,感觉喝哪种酒都不舒服。一会,服务员端上来四个下酒菜:“凉拌洁耳跟、酱猪脚、毛豆、腊肉拼。”口实经理说:“凉菜上来了,冷主任把就打开。”冷主任把酒打开,给每个人一一倒酒,,酒杯是二两半的玻璃杯,一瓶酒正好倒四杯。郑凯旋说:“我这喝着一杯啊。”口实经理说:“喝着说着,能喝多少就喝多少。”酒倒好后,口实经理说:“来我们一块敬一下郑律师,感谢他来给项目部分忧解难。”大家蓬莱一下,郑凯旋抿了一小口,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然后口实经理冷主任和他们的商务经理开始说鱼塘的事,郑凯旋仔细地听,他们说着、喝着,鱼上来的时候,一杯酒已经喝完了。冷主任又要给大家倒酒,郑凯旋说:“我真不能喝了。”口实经理说:“那就倒半杯,剩下的冷主任帮你喝了。”郑凯旋无法,只好同意了。商务经理说:“鱼上来了,不要只喝,吃鱼、吃鱼。”口实经理说:“对,吃鱼!”郑凯旋加了块鱼放到嘴里,感觉鱼特有劲道,并且滑而香,冷主任问:“鱼怎么样?”郑凯旋说:“和我平时吃的是不一样。”他们边吃边喝,鱼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完,他们起身回项目部。
项目部离县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落差很大,司机是位老师傅,技术很好。他一路在说自己开了三十多年的车了,从来没有出过事故,并且自己的车总是擦得很干净。他们顺着老司机的话,聊到老师傅养的狗,这只狗很聪明,他每天都跟着老师傅,它能像人一样坐在老师傅屋里面的凳子上,凡是去项目部的人,如果不拿东西,它就不咬人,如果外边的人过来拿项目部的东西,它就咬人。关键的时,师傅出车时,狗跟在后面跑,而不是像其他狗一样跑在前面。一路上,尘土飞扬。快到项目部的时候,有几个小学生在向车上招手。师傅说:“这些娃想搭我们的车,今天车上没地方了,捎不了他们了,平时他会捎他们一段。”郑凯旋想说些什么,车已经从孩子旁边飞过,回头看时,那群孩子在拿着小石块扔车子,并追着、喊着。郑凯旋觉得孩子挺可爱,山区的孩子真可怜。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公司的车还是不能随便载人的,除了事,车是要负肇事者责任的。到了项目部,冷主任妥善地把郑凯旋案安排到项目招待所,由于一天的奔波,都挺累的,大家客套几句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