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完成,第二天郑凯旋没事在想:在外地办案,对办案环境不熟悉,还是要做点工作的。他与冷主任商量,是不是区法院给法官沟通一下,冷主任给口实经理联系了一下,经理同意。冷主任弄了个小红包,跟郑凯旋去法院。郑凯旋联系白法官说:“关于案子的事情需要补充些证据。”白法官说:“那你上来吧!”郑凯旋和冷主任上去了,到门口郑凯旋开只有白法官一个人,就退回来对冷主任说:“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外面等。”郑凯旋退回到楼道里,几分钟,冷主任就出来了,拿着红包说:“法官很生气,人家不接受。”郑凯旋平息了一下情绪,到法官办公室,法官说:“你还有什么证据。”郑凯旋说:“原告的证据疑点太多,扶贫办主任还有个证人证言,作为政府机构的人员,他们证言有必要询问一下。”白法官说:“我不是说过了,明天简单开庭再说。”郑凯旋说:“这个证人在了解一下,更助于法院了解案情。”白法官说:“今天我们也没有时间,我下午打电话问一下!”郑凯旋说:“那好吧,一切等明天开庭。”扶贫办离法院只有几步路,郑凯旋说:“冷主任咱们一块去一趟扶贫办怎么样?”冷主任说:“可以啊!”在扶贫办见到了一个快要退休的老者。郑凯旋把来意表明,老者说:“当时渔业公司说他们死了大量的鱼,让我做个证明,死鱼的事我并没有去现场见。”郑凯旋说:“在法律上做不了解事实情况就作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老者一下就急了,那怎么办,郑凯旋说:“法院询问时,你把实际情况说来就行了。”老者说:“我会把事情说清楚的。”
第二天准时开庭,白法官缓步走上审判席,看了双方当事人,问:“原被告都到了吗?”对方律师和郑凯旋都说到了。白法官说:“原被告把各自参加诉讼的手续交给书记员。”郑凯旋和对方律师规规矩矩地提交参加诉讼的资料,提交完毕郑凯旋和冷主任坐在了被告席,对方律师和渔业公司的老板坐在了原告席。白法官落座审判长的位置,随着一声法槌落地,宣布正式开庭,法庭一下子严肃起来。审判长问:“双方有没有申请回避的。”双方同时回答:“没有。”审判程序依序开始,双方身份确认、原告宣读起诉状、被告答辩、双方举证、质证:第一组证据,村委会的笔录,郑凯旋从我方存放的笔录与原告的笔录不一致说起,分析原告笔录中两种字体的不同,后一种笔体的习惯是下捺,前一种字体的习惯是上提,从而推翻原告证据的真实性。原告律师以郑凯旋拿不出原件为借口,否定郑凯旋推理的合理性。第二组证据,郑凯旋不认可照片与鱼塘的死鱼有关联性,成堆的死鱼不能说明这就是渔业公司的死鱼。第三组证据村名证言,渔业公司叫来三个证人,郑凯旋要求询问证人。依次询问:你是几号看到死鱼的,死鱼的持续了几天,每天有多少,你什么原因去鱼塘边的,你怎么知道死鱼有十万多斤呢?三个人对于时间的回答是“记不清了,十一月二号,十二月份。”关于死鱼的持续时间的回答分别是:“一天,三天、五天”。关于鱼的数量的回答分别是:“估计的,鱼塘老板说的,我也不知道”,问完之后,郑凯旋说:“我没有什么问的了。”第四组证据,扶贫办主任的证言,法官说:“这个证据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扶贫办主任不愿作证,并且对鱼现场他也没有去过。”法官刚说到这里,对方律师就急了,大声说:“我申请举证责任倒置。”郑凯旋接着话迅速回击:“举证责任倒置是你想申请就申请的吗,举证责任倒置是法律的明确规定,你还有立法权了。”白法官说:“你作为律师也太不专业了,法律规定的搞不清处,如何维护当事人的权利。”对方律师脸变得很难看。第五组证据购买鱼苗合同,当郑凯旋指出收据中的收款方是渔业公司时,对方律师立即问渔业老板,渔业老板一下子蒙了,看来看去,说:“估计是弄错了”。对方律师估计为自己上一轮的较量找面子,厉声说:“你怎么搞的,弄出来个这样的事情。”渔业老板说:“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法官说:“你们不要争了,进行举证。”对方律师也没有什么思路,简单地说:“那是弄错了。”第六组证据清淤费用,郑凯旋询问清淤的人员都有哪些,清淤适用的材料购买的证据在哪里,渔业公司因为清淤支付的费用证据在哪里。对方律师说:“我们的清单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郑凯旋说:“这只是你一方做出的数据资料,你列个1000万单子,你就花1000万吗?”白法官说:“是的,你的证据材料不封闭。”举证、质证完毕,开始法庭调查,白法官归结处理争议的焦点就是费用问题及损害程度的问题,双方就此问题进行法庭辩论。对方律师说:“我方已经提供了完整的一套证据,能够形成证据链,证明地龙集团给我们造成的损失。”郑凯旋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来:“对方的六组证据,组组疑点太多,第一、二组证据根据分析已经失真,不真实的证据是没有证明力的。第三四证据,一个不愿作证,另外三个证言不一致,并且时间有11月,有是12月,这样的证据也是不真实的,况且我方的证人和他们都住在附近,他们一直都没见到过死鱼,也没有听说过有死鱼,第五组证据,渔业公司为收款方,他增加了收入,而不是造成了损失。第六组证据,没有有效的资料证明他们发生的费用。”白法官说:“原告还有要补充的没有。”对方律师说:“我们都有证据,对方律师辩论意见我们不接受。”白法官问:“双方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双方说:“没有了。”法官说:“进入最后陈述阶段。”原告律师说:“请求法院依法判决。”郑凯旋说:“通过开庭,基本事实已经清楚,请法院进一步调查事实,做出合法判决。”法官敲响法槌说:“休庭。”法官问:“你们愿意调解吗?”渔业老板说:“愿意调解。”郑凯旋说:“没法调解。”法官说:“还是调一下吧。”郑凯旋说:“可以!”法官说:“你们私下调解,有结论了给我汇报。”渔业老板说:“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谈一下。”郑凯旋说:“可以。”冷主任他们跟着渔业老板向下走,律师也跟着下去,渔业老板说:“你不要跟着我了,不需要你了。”律师懵萌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郑凯旋回头说:“您已经尽力了,没什么的。”郑凯旋和渔业老板来到了一个茶楼,叫了一壶菊花茶。郑凯旋抽空跟他的部长回了个电话,部长说:“调解最好,环境污染的案子不好打,在十五万左右可以调。”郑凯旋说:“好的,他心里想,根据开庭的情况,简单有个补偿的意思就行了。”
郑凯旋回到茶室,渔业老板说:“郑律师你真专业,我的律师不行。”郑凯旋笑着说:“用谎言掩盖事实,终究经不起考证。你们根本没有怎么受损失。”渔业老板说:“我们的确损失挺大的。我的渔业公司注册资本是200万,占地五十亩。后续业务需要律师的服务,我想聘请你做我们的法律顾问,怎么样?”郑凯旋说:“我是公司的职工,是不能在外兼职的。”渔业老板说:“这个事情我们回头再说,这个死鱼的事,我要不要80万,50万怎么样?”郑凯旋说:“你感觉呢!”然后,渔业老板讲自己如何下岗,如何开办渔业公司,如何困难。郑凯旋说:“施工企业也是很困难的。”鱼老板说:“你说给赔多少。”郑凯旋说:“最多两万。”鱼老板一听,怔了一下说:“以前你们项目部私下里谈的在三十万内呢!”郑凯旋说:“私下里不是最终解决的,法院才是最终解决的。”鱼老板打了个电话说:“这个地方很小,大家都是熟人,你们还是在考虑一下,我们随后再谈。”郑凯旋说:“好的。”冷主任拉着郑凯旋说:“还是再谈一下吧!”郑凯旋说:“不需要谈了。”鱼老板邀请大家吃饭,冷主任说:“我们已经订好吃饭的地方了,你跟我们一起。”鱼老板说:“我还有点事,你们不接受我的邀请,我就去办别的事了。”
回到项目部,郑凯旋把开庭情况给项目部的经理和书记汇报了一下。经理说:“下一步怎么办?”郑凯旋说:“根据对方的证据和开庭情况,他们胜诉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先凉他们一段时间。”郑凯旋把开庭情况和谈判情况给沈部长一一汇报,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沈部长说:“按你的意思办。”第二天,郑凯旋给白法官联系说:“谈判无法进行下去。”白法官说:“那我们整理案子,开需要不需要申请鉴定,有可能二次开庭。”郑凯旋吧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后,就启程回南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