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这神兽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哼!”那粗犷男子此刻面目狰狞,一双三角眼充满了不悦与贪婪之色。
后面那八字胡子的中年男子见状赶忙走到辛浅若面前,生怕辛浅若将白虎交给了那粗犷男子,他好声劝道:“姑娘,你身为一个女儿家,这神兽在你身上恐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不如你将这神兽,交出来,让众人公平竞争,这样对你和大家而言都好,也不会威胁到姑娘的安全。”
辛浅若闻言,抬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依旧面不改色,她想要的东西,要让她让出去,怕是不可能的。辛浅若冷哼一声,不屑与他说上一句话。这个人,明面上说的话似乎处处都是在为她着想,终究还不是想得到她手里的这头白虎。
见辛浅若不说话,四周氛围顿时有些安静,但辛浅若能感觉得到,这四面八方落在自己身上虎视眈眈的目光,想必今日无论她交不交出神兽白虎,这些人都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奇缘山脉。
粗犷男子见辛浅若没有要交出神兽的意思,一时间变得更加狂暴起来,他提起手中的一对重锤狂跑起来,刹那间便挥向辛浅若的面门而去。站在辛浅若身旁最近的容罗一脸不耐烦的看向粗狂男子,手心凝聚起黑色光芒的术法,大手一挥。
那黑色的术法便带着巨大的力量飞向粗狂男子,粗犷男子在术法飞击中自己的前一刻立刻聚起他手中的两个巨锤挡住,被容罗的术法攻击击退了十几米远。
“哼!找死!”容罗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走!”容刹这边眼神杀气乍现,声音沉稳对着辛浅若道。他一边挡在辛浅若前面,掩护着他,一边示意容刹见机行事。
“呵,想走?哪有这么容易。”又是另一道陌生的男声,辛浅若看了看周围。在她与容罗容刹想逃走的一瞬间,几乎很多人都按捺不住了,此刻,他们被众修士重重包围在这水潭边。
辛浅若将白虎收进乾坤袋里,手中光芒一闪而过,诛仙幻笛出现在她手中。更多贪婪的目光向她投来,在她们看来,一个弱女子就不该拥有如此多的宝物,怀璧其罪。
辛浅若冷笑,看来今日为了这小白虎还真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只是,在这个大陆的碎片也还没有找到。今夜在这儿必定是凶多吉少,也罢,许是天意。
辛浅若提起灵力飞身而起,踩着几个修士的人头,飞身向人群外围跃去,容罗与容刹紧跟其后。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抓住她!快!”
………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哄乱中,各种各样的人,都朝着辛浅若进攻来。各种各样的法宝,法术攻击,从未间断。
冥止双手环抱着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的争斗。时间久了,辛浅若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体内的灵力也渐渐枯竭,纵然容罗容刹时刻护着她,也难免受伤。
那边冥止忽然的想起什么似的,勾起唇角,手中两道紫色的灵力分别迅速飞向容罗与容刹。容罗与容刹眼神微闪,转身运气灵力迎上冥止的那道紫色灵力。
“噗!”辛浅若觉着喉咙间一阵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顿时唇齿间满是血腥味。容罗容刹在对付冥止的同时,辛浅若被白衣中年男子的仙剑刺中左肩。
“夫人!”容罗回过神来,怒气涌上心头,他一掌拍开那白衣中年男子,在辛浅若左肩的剑也被顺势拔出,血顿时将她的衣裳染红。
疼痛感从肩部蔓延开来,以前在神界的时候她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到了这些子世界后,渐渐的,她也懂得了疼痛是什么感觉,确实不好受呢。
辛浅若脸色有些惨白,她抬起右手迅速点了个穴位止住正在往外流的血。
“卑鄙。”容刹一边防御一边往冥止那边看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夫人,你怎么样了?”容刹看着辛浅若左肩的伤,有些自责,这次还真是有些吃亏了,方才那个紫衣男子分明就是故意让他与容罗分心的。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让夫人受伤的。
“……”辛浅若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目光穿过人群看向方才靠在树干上的冥止,却没有看到冥止的身影。奇怪,方才他明明还在那里,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好香啊…”一个男子正准备砍向辛浅若的大刀停了下来。他眼神迷离的放空起来,一脸陶醉的样子,紧接着身边的很多低阶修为的修士,不论男女,居然自相残杀起来,且异常的兴奋。
“怎么回事?”部分高阶修士们停了下来,鼻尖诡异的香气,还有四周在互相残杀的低阶修士,一切太过诡异,他们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容罗歪着脑袋想着,以香魅人心,这种功法在他们魔界也有人修炼这种功法,多是女子修习此术。容罗想罢,天空中忽的飘落些许花瓣,接着便是一顶红色的软轿从不远处缓缓飞过来,慢慢的落在地上。
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多数是在静观其变,反正这女子也插翅难飞,又不差了这一时半刻。只见那顶无人抬的红色软轿落在地上后,飘逸的红纱无人自掀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鞋子上用金线银丝绣了精美绝伦的花样,鞋尖一颗白色的珍珠熠熠生辉。
伴随着女子下轿的动作,周围的香气越发的浓郁起来,低阶修士都受了影响,剩下的也就只有修为较高的修士了。
“我当是哪里来的小女子,原来是北香主啊。”一男子带着破旧的斗笠,手中的剑抱在怀中,道出来者的身份。
“北香主?”辛浅若回想了一下,当初入门试炼的时候她见过这个女子,怪不得她觉着这香气很是熟悉。
思索间,这女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辛浅若感觉自己就像是猎物被狩猎者盯上了一般,这目光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