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这个人杜嬷嬷刚好认识。
她连忙对赵媚娘说道,“夫人,这是原先负责厨房采买的孙老六,奴婢早就听说他在府中有个藏着掖着的姘-头,没想到竟然是二小姐。”
“姘-头?”
“他有妻室儿女,当初言伯就是看他家穷的快揭不开锅,才把厨房采买这个活交代给他做,不过因为品行太差,总爱偷鸡摸狗,所以昨儿个就被辞退了。”
赵媚娘眯起眼,登时摆出主母的威严。
“大胆奴才,竟敢偷偷摸摸潜进小姐的闺房!”
“……”
孙老六本就也是拿钱做事。
不过也没料到这一大清早的,门外居然会站着这么多人。
他匆忙走上前连衣服都忘记穿好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惶恐解释,“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小的……小的是昨晚出府前被人叫来的,并不是偷偷摸摸。”
“放肆!”
赵媚娘冷哼,“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堂堂将军府小姐的闺房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夫人明察啊,小的真没有说谎,小的不知道什么二小姐,只知道昨晚是有人带小的来这里的,夫人您不信的话小的可以当面对峙?”
外面毕竟冷,连腰带也没系的孙老六很快就被冻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再配上一张麻子脸以及凸嘴黄龅牙,更是恶心极了。
他胡乱用手擦了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两个银锭子,“小的还有证据,这就是那姑娘给的银子,说是什么封口费。”
杜嬷嬷很有眼头见识的接过来。
细细瞧了眼,很快就在银锭子底下发现了将军府独有的烙印,“夫人您瞧,这果真是府里的银子,而且定是主子们才有的。”
这戏唱了这么久,赵媚娘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她表情严肃,沉吟了片刻,“二小姐可还在里头?”
闻言,孙老六心里‘咯噔’一下。
方才他醒来后,就没看到有任何女人在。
若非是锦被上还留下了落红,不然他都要以为昨夜的翻云覆雨是个梦了
一时间,孙老六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在……应该是折腾的太累了,所以还在睡着。”
如此侮辱性的言语,让被打肿脸的蒹葭红了眼。
她想为小姐辩驳,可一想到小姐昨晚临走前留下的话,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赵媚娘又问,“你说你是被叫来的,那叫你来的人可在这两个婢女之中?”
孙老六立马就指向一个人,“是这个姑娘叫小的来的,”
被指名的白露浑身都在发抖,“夫人,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听小姐的话去叫人的,和奴婢无关啊。”
一句话,已经道出了全部真相。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未嫁却失贞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就在赵媚娘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神灵却抱着一只垂耳白绒兔从内室里走出来,“姨娘手下的戏子果真不错,这出‘捉-奸’连我都差点入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