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当然。”
女人也笑。
男人又看了看外面,道:“我先走了,准备好吧。”
女人点头,那黑影便立即消失在眼前,涂剩下黑色衣袂翻飞,看起来冷酷又无情。
男人走了出去,又在柔软又如铜石般坚定的山谷里跳跃。
黑影已经消失在眼前,女人看了看天,便又笑了笑,像毒蛇般,冰冷又无情地笑了笑,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等待的日子,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窗纸外,朦朦胧胧的月亮终于下了山,太阳登上谷,投下一片朦胧的金黄色。
天,亮了。
宴冷他们也很快起了床,洗漱,收拾,便找来了众人,一块儿吃早餐,也提了自己催眠术的想法。
桑那坐在垠那旁边,第一次听说有催眠术这种东西,也很好奇,眼珠滴溜溜地转,想了想问道:“宴冷姐姐,有把握吗?”
宴冷放下手中的粥碗,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试过了再说吧。”
桑那点头:“哦。”
垠那失笑道:“无心哪有那么容易解?慢慢尝试吧。”
桑那又点头,笑靥如花:“嗯嗯。”
饭桌上便又不谈无心了,一阵欢声,很快,众人吃完了饭,有人来收拾好了。
宴冷准备了准备,便和众人一起出发了,去的人还是那几个,宴冷,殇,垠那,桑那,丽塔,便再没有别人了。
无心毕竟还是苗疆的秘密,除了这几个人,还鲜有人知道这一回事儿,宴青云也不知道,他虽然想知道,但桑那始终有个分寸,和宴青云一起研究,却也什么都不说。
当然,她不说,但和她一起久了,宴青云还是能猜到的,也知道这事关重大,便也守口如瓶,这也是桑那对他的信任,同时自己也在苦苦查询书籍。
虽然他不懂医吧,但看看书,找找重点还是会的。
阿铁还是在砍柴,昨天他们回去后也没有和宴青云说发生了什么事,以免宴青云担心。
阿铁还是在砍柴,整个人看起来木讷极了,宴青云看着他,笑了笑,便叫他开一起吃饭了。
阿铁去洗了洗那双粗糙的手,便开饭了,都没说话,宴青云也挂念着姐姐,和……桑那。
宴冷一行人却已经又出发了,早已经是轻车熟路,走过山谷,穿过山洞,到了另一个云雾缭绕的山谷。
晨露还挂在山谷里的植物上,看起来让植物更加鲜艳欲滴,看起来格外养眼,却都是些害人的毒药,里面藏着的蛊虫也数不胜数。
又到了彩雾这里,宴冷等人还是接过垠那给的药丸,宴冷将药丸放到嘴边,却忽然又停住了,拿了下来,仔细地看了几眼。
桑那已经注意到了,不由奇怪道:“怎么了?冷姐姐?”
宴冷却还是仔细地看着那药丸,忽然便瞪大了眼,难怪她之前每次来但这里,吃药丸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奇怪,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奇怪,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他们好像一直忽视掉了一个问题。
桑那又疑惑地问:“冷姐姐?”
众人都已经看了过来,宴冷立即吞下了药丸,道:“边走边说吧。”
众人应声,点头,便走起来。
宴冷这才道:“刚才吃药丸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我们一直以来好像一直忽略掉了一个问题。”
桑那问道:“什么?”
宴冷却又不说问题了,问垠那道:“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中了无心的人送到这边来?”
垠那就有些尴尬了,却还是道:“当初是在谷里发生的,大家都以为是中了邪,想要除掉他们,你们也知道,苗疆之人,对这些总是格外信服,我却发现不对,悄悄将她们转移了,结果却发现他们身上的毒素。”
微微顿了一下,又道:“对于蛊毒,我还是略有研究,便研究起来……结果,没想到竟是无心,后来谷里有陆续有几个人中了无心,我这才觉得不对,将她们都抓来,本来是在谷里的,但是……”
“你们也知道,但是他们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们如果还一直把他们放在谷里,迟早会被人发现,知道是无心,到时候引起了恐慌,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着,可能是无心具有传染性,干脆……然后就把他们都送到了这个谷里,结果过了一段时间来看,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却活得很好。”
干脆后面,众人自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听了下,便发现奇怪之处了:“为什么对我们来说要人命的毒,在他们身体里就不起任何作用呢?”
宴冷眼中思索,问道:“为什么有的死了,有的却还活着?”
垠那摇头,又点头:“死了的是因为招惹到了一些厉害的蛊虫,被毒死的,他们脑袋里的蛊虫……也离开了,无心也解了,活着的人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宴冷眼中更凝起思索,殇也皱眉,道:“先去看看再说吧。”
众人都点头,心中都奇怪。片刻,众人便又到了图力这里。
图力现在还在睡觉,沉睡中的他与清醒中的他完全不一样,很沉静,没有半点儿疯狂之态,就像是一个正常人睡觉一样。
当然,众人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正常人,他安睡着。
宴冷又奇怪了,按道理来说,病人陷入了痛苦中,在睡觉时不该是这么平静的,至少也该皱皱眉什么的,可他竟然特别沉静,看起来没有半点儿奇怪。
可现在不奇怪才是最大的奇怪,宴冷皱眉,给众人说了自己的想法,难道,中了无心的人在睡梦中并没有陷入幻境?
当然,众人都不知道,这也只能慢慢来查探了。
众人要给图力把脉,查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点了图力的穴。
众人一一为他把脉,片刻后,退出房间,开始说自己的见解。
桑那有些不高兴,因为她发现的很少,如果不是之前殇说,她都不知道图力脑袋里还有一只蛊虫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