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儿知道沈清忧这样说是有所指的,当即觉得好像有戏,毕竟沈清忧会思想这件事了。
“你也说了是相看两相厌,要是不是相看两相厌呢?”程锦儿挑了一下眉头。
“呵!说什么化成灰也能认出来,不是没认出来吗?”
“不过夸张而已,我相公在何家门口的时候我也没认出来。”程锦儿不在意这个:“根本不想一件事的时候,就在自己面前也看不见的。”
沈清忧看了程锦儿一眼不想和她说这件事:“找我有什么事儿?”
“到外面打听一下情况吧。”程锦儿直接说。
她是想知道陶敬之的消息,说不心急肯定是假的,说好了容芙儿她爷爷也会来川口镇的,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清忧想了想点头:“行。”
程锦儿和沈清忧一起到前院,就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到了前院看到余生和余鱼在那里。
余鱼看到程锦儿,尤其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一下。
“是余小姐来了啊,到堂屋里坐。”程锦儿招呼他们坐堂屋里。
“我们的刚知道你回来了。”余生一脸抱歉的说:“也是我们俩没被管的那么严,才有时间出来看看你,我师傅让我顺便问一下外面的情况。”
“你师傅?”程锦儿示意他们坐下,让巧儿给倒水。
“哦,我现在认岑夫子做师傅了。”余生解释说。
程锦儿只知道岑夫子他们现在重点培养赵廷和秦沐,没想到余生他们也在一起:“挺好的。”
余鱼从进来就有点儿心不在焉的,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陶大哥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他有点事情,等忙完了就回来了。”程锦儿也不管余鱼相信不相信。
“哦。”余鱼看似不在意,却也不怎么相信,她觉得程锦儿肯定是顾忌自己的颜面才这么说的。
“那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啊?”余生立马转移了话题。
既然是岑夫子他们想知道,程锦儿就概括的说了一下,总之外面的情况很不好。
“大致就是这样的。”程锦儿看着余生他们。
余生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爹辞了阳平县丞时间不是很长,现在还是韦不平的县令,没有他爹从中周旋,平阳百姓果真过的更糟糕了。
不过几个人同时抬头看着大门的方向,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陶夫人不出去看看?”余鱼看着程锦儿。
这个时候巧儿进来了:“少夫人,外面有个叫程德继的吵着要见少夫人,说是少夫人的父亲。”
程锦儿这才想起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了,她还真差点儿把程德继这个人给忘记了。
“锦儿就在家里,我出去看看。”陶氏走了过来。
程锦儿想了想摇头:“他见不到我是不会死心的,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要不要帮忙?”余生站了起来。
“不用了。”程锦儿说完往外走。
因为程德继的吵闹陶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程德继反反复复说着程锦儿不孝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她老父亲在大街上乞讨。
话说陶家人回来这没几天,事情好像有点多啊,现在勾引别人家老公,现在又不养老爹,众人可是看足了笑话。
陶家门一开所有人都看像程锦儿他们,陶氏、巧儿和玲儿都跟着出来了,那衣着气势和别人明显不同。
程德继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认出是程锦儿,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现在怎么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程锦儿也看着程德继,怎么现在又成了一个乞丐?看来他还真适合做乞丐。
“程老爷为什么在我们家门口喧闹?”程锦儿看程德继发愣直接问到。
程德继避开了一下程锦儿的目光又理直气壮的看着她:“你这个不孝女,自己吃香的的喝辣的却把为父赶出家门,让为父在大街上乞讨,小心你生孩子没屁眼儿。”
程锦儿本没想和程德继较真,没想到程德继竟然会这样说她,现在陶青川出事,孩子是她唯一的期望,自然也是她的逆鳞。
“你这人——”陶氏倒是先怒了,程锦儿怀的可是他们陶家的子嗣。
程锦儿揽了一下陶氏:“程德继,我叫你一声程老爷是看得起你了,既然今天有这么多街坊邻居,我就把这事儿说个清楚,虽说家丑不可外谈,但是我既然不是程家的人了,那就不算什么家丑了。”
“你这个不孝女,你想怎么狡辩。”程德继立马跳了起来:“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看看为父穿的是什么。”程德继试图不让程锦儿说话,当即倒在地上哭天抢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女儿啊……”
程锦儿看着程德继的样子,怎么觉得他和以前的王氏一模一样了,她回来也没想过这件事,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王氏他们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程锦儿就听着程德继在那里哭闹,众人对程锦儿指指点点,陶氏他们都有些不淡定了。
余生和余鱼原本在家里等着,可是他们时间长不进去,又听外面哭闹的厉害,他们也走了出来。
“陶少夫人为什么不反驳?”余鱼听了一会儿看着程锦儿。
众人也非常好奇,见程锦儿不反驳以为程德继说的是真的。
“我就想听听他除了说我是不孝女还能说出什么来。”程锦儿不在意的说。
“好像没有别的了。”余生耸肩。
程锦儿这才环视了一下人群,之前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不少,现在好像没力气指点了。
“程德继从血缘来说的确是我父亲,但是在我娘怀着我的时候他就离家游学了,后来到曲中贪慕王家的富贵,骗王家说自己父母双亡做了王家的上门女婿。王家因为王家小姐赌博而败落,他们走投无路就回来了,他们回来的时候程家因为找他也落败了,他却把这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和我娘身上,对我们非打即骂,败光了最后的银钱之后,就把我娘卖给一个下三滥的人,卖我娘的时候我娘还跪着求他们,结果还是被他们一脚踢出了家门,为此我娘差点儿丢了性命……”程锦儿一件一件的数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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