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个时候,程锦儿是可以打人的,但是她的修养让她生生的忍住了,人是她招来的,事儿是她委托的,自找的,淡定,淡定……
“是不是和画上一样漂亮,我能见见她吗?”戚长卿精神焕发,整个人都会闪闪发光的样子。
“可以。”程锦儿直接答应了,她倒要看看这个戚长卿见到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反应。
“太好了,我什么时候能见?”
“她再来找我的时候。”
“那她什么时候再来找你?”戚长卿一脸希翼的看着程锦儿。
“不知道。”
戚长卿开始失望了,虽然他觉得这幅画诡异,可是画中女子真的很美啊,他觉得美人是上天的绘画,要尊重,要欣赏。
“也许你解开这幅画的谜底的时候,她就来了。”程锦儿看戚长卿那么想见那个女人,那就给他一点好处。
这让戚长卿为难了:“不如让小昂他们看看,也许能画出点儿……”他说着慢慢的禁声了。
程锦儿盯着戚长卿,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打自己那几个孩子的主意:“好。”
戚长卿惊讶的看着程锦儿,他以为程锦儿不愿意呢。
“如果几个孩子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是问。”程锦儿直接说。
“好。”戚长卿也答应的利索。
程锦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他的房间,外面几个孩子在玩闹,她去另一边关陶青川的地方。
陶青川听到程锦儿来慢慢的解开蒙在眼上布,看到程锦儿笑了一下:“又要辛苦娘子处理这些杂事儿了。”
“相公觉得那女人是谁?”程锦儿很凝重的问到。
“娘子觉得这样一个女人,会是简单的女人吗?”
程锦儿想了想把安姑姑的分析说给陶青川听,陶青川听过之后拧眉思想了一会儿,程锦儿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你派飞影去找到他们的落脚点,打探一下他们的日常用度。”陶青川吩咐到。
“恩。”程锦儿点头。
等她刚回到正院,就听到戚长卿一阵惨叫,程锦儿循声望去,但见戚长卿跪在那幅画前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擦着那幅画。
而一群孩子被他的尖叫吓的发呆了,愣愣的围着他站着。
“娘亲。”小昂看到程锦儿来立马跑了过去,然后抱着程锦儿的腿就不送。
程锦儿一看这样:“是你弄的吧?”
小昂继续抱腿,他娘亲除了他逗小妹生气之外,别的都不会生气。
“夫人,你看,你看……”戚长卿那叫一个悲愤。
他刚把画挂出来时间不长,坐不住的孩子还没做下来,小昂就打翻了笔洗,污水直接溅到画上了。
程锦儿有些无奈的看着小昂:“你闯大祸了。”
“有娘亲我不怕。”小昂理直气壮的说。
“这次是娘亲生气了。”程锦儿不是不打孩子,只是不轻易打孩子而已。
小昂一听可怜巴巴的转身,然后直接趴在自己的小凳子上撅起屁股,一副你打吧的样子。
程锦儿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跟着谁学的,挨打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跑吗?这么老实让打很吃亏的。
不过她知道是孩子们吃定她这一点了,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噫。”戚长卿突然惊讶起来了。
“怎么了?”程锦儿走了过去。
“夫人快看,这里有浅浅的一笔,擦干了污渍之后,这一笔竟然还在,纵然是这材质特殊,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啊。”
程锦儿扶着画仔细的看着,然后拿了画就走,戚长卿慌忙后面跟着。
“千面,你过来。”程锦儿叫了一声。
千面难得听程锦儿叫她的名字,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当即跟着程锦儿就进屋了。
“你把这装裱给去掉,不能损伤画的一丝一毫。”程锦儿吩咐到。
虽然千面不是装裱师傅,但是她做人皮面具需要十分细致的手法,绝对不比装裱差。
千面咽了一下口水:“装裱的纸能弄破吗?”
“不能。”程锦儿很绝对的说。
“让我准备准备。”千面不想接这样的活儿,但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过了一会儿千面拿着自己的工具来了,这简直比她做人皮面具还要精细了,毕竟人皮面具坏了就再做,这个要是坏了,估计自己也要跟着坏了。
“噫。”千面刚动手就意外起来了:“这个是人皮?”
“恩。”程锦儿对千面能看出来并不意外,不过千面的话有些意外。
“你逗我呢,怎么可能这么厚还这么精致的人皮。”千面没好气的说。
程锦儿和戚长卿都是只听说这样的材质,见都还是第一次,但是千面应该不是了,说不定她以前就剥过。
“那你觉得呢?”程锦儿看着千面。
千面也不太确定,这会儿刚好检查到刚才被溅了污渍的地方:“我觉得它是用特殊的手法把好几张人皮给压在一起的。”
程锦儿一愣,她记得戚长卿说过,里面有九张画,只有眼睛是重叠的。
“你能不能给分开?”程锦儿有些激动。
“这个需要时间,而且打磨到这么薄,可是十不出一,在上面作画有十分容易损坏,这……”千面说着看程锦儿的脸色变了,就慢慢的停下来了。
“继续说。”程锦儿的脸色变的很阴沉。
“这样的人皮应该是皮肤很好的女子才会有的。”千面被程锦儿的表情吓的心里凉凉的。
程锦儿吐了一口气:“给分开吧。”她说完就出去了。
千面也吐了一口气,这种事儿其实挺吓人的。
“哎,你说这是好几张人皮?”戚长卿非常好奇的说。
“是啊,而且还是少女的皮,人活着的时候剥下来……”
“啊……”戚长卿尖叫着跑了出去,一张人皮没什么,可是好几张人皮,想想都吓人啊。
程锦儿刚到院子里,看戚长卿这样笑了一下,她还以为戚长卿一点都不怕呢,她回头看到余鱼走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程锦儿看余鱼是从门外走来的,担心外面的人对她不利。
“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有人吵着让补药费呢。”她说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