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云握着她的手腕,忽然凑近了她的脸,面色不善,“你笑什么?”
慕无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被南宫皓云搂住了腰,哑声道:“孤在问你话……”
“笑……”慕无霜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笑你可爱啊!”
南宫皓云:“……”等你伤好了,再好好收拾你!
……
南宫玉泽的医术确实很好,不过几天的功夫,看起来严重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已经结痂了。
恰逢此时,皇后再次找了借口宣慕无霜入宫觐见,而这一次,她特意寻了南宫皓云外出公干的时候,慕无霜也没有借口再躲。
“参加皇后娘娘!”即使挨了班子,又被皇后一直惦记着,可是慕无霜再次看到她,依旧是镇定自若,面上没有一分怨恨或者心虚。
皇后倒是直白,“本宫曾经有个故人,手腕上也有这么一道胎记,新月胎记很是漂亮,可是故人多年未见,本宫有些挂念,想要再看看你的胎记……”
“皇后娘娘,无霜的胎记并非是新月形的,只不过是一道不规则的胎记……”慕无霜见皇后的眼神明显地不信,她苦笑一声,继续道:“况且,上一次遇刺,无霜的手腕受伤,胎记也毁了!”
“什么?”皇后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也不顾礼仪威压,直接掀起她的袖子来看,顿时愣住了!
胎记已经没有了,伤口也已经结巴了!
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刺客……”皇后疑虑的眼神在慕无霜淡然的面容上滑了一圈,见她毫不心虚,接着问道:“刺客那边,可查出什么来了?”
她不相信这么巧合的事情,可是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解释,心中的怀疑无处验证,让皇后心里如同被小猫抓着痒痒一般,十分不爽。
“刺客一事,殿下在查。”慕无霜答地很快,皇后对太子的事情事事关注,朝堂上那么大的动作,她不会不知道,只要稍微一联想,她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皇后冷哼一声,“老五还真是胆大,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你头上了!”
慕无霜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成功转移了皇后的注意力,也就放了心。可是手腕处的伤口好似又隐隐作痛,她怎么都想不通,这个胎记,为何母亲和皇后都这么在意,皇后口中的故人会是母亲吗?
可是母亲手上并没有这样的胎记……
慕无霜百思不得其解,皇后也不可能给她解惑,又问些话就放了人回去。
慕无霜在宫门口就遇到了匆匆要入宫的南宫皓云,“殿下,您这会儿入宫,有事吗?”
这会儿天都快要黑了,宫中都不能再逗留的,难道皇帝要找他有要事?
南宫皓云却是上下打量她一眼,脚步停了下来,“现在没事了!”
慕无霜愣了愣,忽然勾唇笑起来,弧度很小,声音很轻,走在前头的南宫皓云也没有听到。
两人之间却是有一种温和的气氛,渐渐流转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南宫皓云同她相处,再也不会剑拔弩张了!
慕无霜回府之后,南宫皓云便去了书房处理事务,对他在宫门口等她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说,想起南宫玉泽对他的评价,慕无霜忽然笑了。
“娘娘,您回来了,要不要沐浴?”丁香见慕无霜回来,连忙迎了上来,现在南宫皓云对慕无霜改变了态度,带着府里的下人都对她尊敬不少,丁香随身伺候着,早就对慕无霜的智慧佩服不已,这会儿是真心把她当成了主子。
“备些花瓣水吧!”慕无霜想着因为自己的手腕受伤,她都好几日没有好好洗澡了,便想着泡一个花瓣澡。
她在天机阁中一向是自力更生,所以也不习惯人伺候,将丁香出去休息,自己一个人舒舒服服泡澡。
南宫玉泽处理完公事,本想过来看看慕无霜的手腕怎么样了,却听到屋里头的水声,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宫殿,眸光微动,竟然一伸手,推门而入!
慕无霜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下意识以为是丁香进来,便道:“丁香,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休息吧!”
身后没有动静,慕无霜才警觉起来,她一掌拍在浴桶中,顿时水花四溅,她本想趁着这功夫,起身拿衣服裹着自己,谁知道,刚刚起身,便被人按住了肩膀……
男人手指粗粝的感觉透过细腻的肌肤传来,慕无霜想也不想地反手就是一掌,小手却被人紧紧包裹住,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谋杀亲夫?嗯?”
慕无霜发现,南宫皓云大多数时候其实挺腹黑的,只不过以前他们相看两厌,所以他才冷冰冰地一副冰山脸,最近,他真是……
越来越,不要脸了!
“太子殿下,不问自入,你是贼吗?”慕无霜沉了沉身子,让花瓣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一双眸子染着怒意,火光肆意地看着面前面色如常的男人。
南宫皓云倒是没有半分窘迫,十分淡定自如地欣赏着她的窘迫,一边撩起她耳侧的头发,湿漉漉的,别有一番触感,“这是孤的东宫,孤想去哪儿,还需要问谁?”
慕无霜:“……”呵呵!
她忍住怒意,“殿下,我早沐浴,请您回避!”顿了顿,她耐心十足地道:“殿下若是有要是相商,我稍后便来。”
南宫皓云微微摇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被玫瑰花盖住之后、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眸色微微幽深,忽然低头凑近她的面部,微微呼出热气,“爱妃这般秀色可餐,孤就忘了要商量什么失去了!”
慕无霜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脸,她自欺欺人地解释为:是浴桶里的水太热了,所以熏得她脸色发红。
然而,实际上她泡的有有些久,水都已经快要凉了,因为南宫皓云处在一边,她也不能起来。
“殿下……请自重!”慕无霜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了这么几个字,她从小便生活在母亲的严格训练下,极少和男子接触这般近,旁人若是这般调戏她,早就被她打出去了,可偏偏这人是南宫皓云,慕无霜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爱妃教教孤,什么叫自重?嗯?”南宫皓云看着面色红晕的小女人,还有她一动不敢动地任由自己调戏的模样,新婚夜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到的那口闷气总算是泄出来了!
他几乎是贴着慕无霜的唇说话,磨蹭之间,两人唇上似乎都起了火,而慕无霜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皓云,身体僵硬,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抗拒。
美人在前,南宫皓云虽然有几分情动,可是却不至于真的这个时候就办了她,更何况,慕无霜的抗拒他也看得明白。
南宫皓云忽然按着她的小脑袋将人凑近了自己,狠狠攫住她的唇舌吮吸一阵,知道慕无霜头晕目眩了,他才喘着气放开她,抚着她红艳艳的唇,低声道:“这是叫自重吗?”
慕无霜:“……”好想死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