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家门,就听见熊傲母亲——“雷氏”的咆哮声,这是个膀大腰圆身形健硕的肥泼妇:
“你们娘两终于来了,我在这里都恭候多时了,你们是闪了腰还是磕着石头崴了脚了?怎么?感情不是你家的孩子出事,你家孩子要是精神失常或者死了,我看你还这么轻松吗?”
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大晚上哪来这么多骚蚊子,尽在我耳边嗡嗡乱叫。”
“你……”肥婆娘眼一急,脸一红:“苏木氏,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儿子?”
“实在不好意思,童言无忌,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熊傲怎么样了吧!”
别墅客厅,一股熟悉而又作呕的味道袭来,是熊熬的狐臭,我不由得捂住口鼻,波比这场毒气风波。
只见他瘫在床上,几位村子里请来的医生在极力地为熊傲诊治,母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双手狠狠拽着自己的蓝色衣裳,似乎开要将它揉成碎布,我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是一件高分子清污羊绒上衣,价值一万华夏元,它可以识别粘贴在衣服上的污垢,并用意能电荷排斥法进行清除,而且还能自动展平,强效除臭,吸热散热,吸汗保爽,在现代意能科技界算是小有名气的创造。
大厅里,几名医生累的汗水直冒,他们的意能值都在30%以上,定力也该有40%以上,这是评判一个人是否有资格行医的标准。
因为大脑的血管神经,脑沟,脑回,脑室以及各种组织、细胞、分子,医生们需要用意能一层一层的筛查,找出可以的病变,然后进行系统化的治疗,比如发现那颗分子出现了异常的排列,医生们需要用意能将分子吸出脑内;哪棵血管搅在一起,他们以需要意能进行完全复位,以期达到从根源上解决疾病的目的。
可是没过多久,这个泼妇又开始漫骂起来,高响度而又刺耳穿进我的耳蜗:
“要是熊傲有什么事,你们赔多少钱都赔不起。我能叫你们赔个倾家荡产。”
我一股黑火直冒,跟她反驳起来:
“凭什么要我们付钱?熊傲先惹怒我的,我也学过法律,在游戏中也有此条约,若是游戏中出现什么精神损害,一切又玩家自信负责,不过经专业人士计算此损害的几率小到0.0001%,几乎就等于没有,你儿子碰上了只能算他运气不好。你要想打官司我们乐意奉陪。”
这泼妇见遇到可以对骂的,兴致倒是提了起来:
“呵~好一个司空林,口齿伶俐,出口成章,你快成为那妙语连珠的上官磬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意能爆发’,若是游戏系统里面送的任何物品,都不会对玩家照成如此大的损害。若是我将你‘意能爆发’之事公之于众,你定会被国家看中筛选去北堂凛,据说那好像还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到时候就留着你那可怜的老母亲独守空房,孤身一世吧。”
此泼妇竟然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她说完后,我竟然接不上话来,不过也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母亲不愿意让我去北堂凛,是这般缘故。
“你······”
母亲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眉头皱紧脸色很是难看,冲我摇了摇头,我立马闭上了嘴,随后见她转身面带微笑地对着雷氏:
“雷女士,这件事情是我儿子的错,我们不可否认。我看这样吧,若是熊傲能够康复,他的一切治疗、调理、预后、随访、康复以及检查费用,由我们来出,您看这样如何?”
雷氏白了她一眼,将脸转到一边,嘴里咧咧:
“这还差不多?还算是个人。”
母亲死死拽住我的手,不让我说话,我真是有气却没处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对她如此低声下气,看见雷氏那小人得志令人作呕的表情,我倒是真的想赏她两耳光。
时间过去许久,几位医生们终于走了出来,一名王医生大松一口气:
“呼,这真是个不小的意能手术,不过总算将孩子的命保住了。”
这几名医生能够顺利走出房门,倒是令我很久惊讶,他们没被熏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母亲和雷氏焦急地齐声说道:
“孩子是什么情况?”
“孩子有几颗血管搅在一起,引起急性的脑缺氧,还有脑组织中几颗蛋白分子结构域排布异常,以及几颗原癌基因突变成了癌基因所导致的脑组织分裂分化异常,最后就是淤血和血栓,我们都仔细地做了意能排查以及修复,现在我们开几服药,将进行后续的康复治疗。不过······”
王医生一顿:
“是什么样的力量导致这位孩子在游戏中受到如此大的精神损害,最终放射出如此大的脑部疾病,这着实让我们好奇。”
“王医生~”
王医生刚说完,母亲就迫不及待地插上了话:
“我记得做医生有一条原则叫做保密原则,你是否能够为此时保密。”
王医生点了点头:
“不错,保密原则,这是我们做医生的基本素质,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便多问,我们只管好孩子的病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事情,我们可就管不了了。”
母亲泻下一口气,如释重负,我在一旁观望,确无法理解她此刻的所想所思。
不久,我们便走出了熊傲家,雷氏得意地说道:
“此事还没完呢,苏木氏,以后你要定期来为我儿捏要捶腿,擦肩抹汗,还有各种保健药材,知道我儿康复为止。如果你敢违背,那就别怪我将此事透露出去,让你失去你儿。”
“你这刁妇~”
我怒火冒入了九霄,再也忍不住她这得意嚣张的样子,大吼一声,撸起了袖子,握紧拳头准备冲上去,却被一身吼叫给吓住:
“小林,回去!你要敢打她,你就不再是我儿子!”
我回过身,泪水早已充斥了我的眼角,无望地看着母亲:
“妈~”
“回去!”
如军令般地一声,将我死死地拽了回来,母亲的脸早已耷拉下来,却还要对着雷氏强颜欢笑:
“雷女士,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我会去帮你儿子捏要捶腿,擦肩抹汗,待你的儿子康复之时。我们两家互不相欠,从此以后,我们也互不来往。”
雷泼妇嘴角一歪:
“哼!好!慢走不送~”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