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回到家,我刚想开口质问母亲为何如此,就被她叫住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可知道王医生为何会感到奇怪说出那句话来?”
我摇了摇头。
“你的意能爆发不可能对熊傲的精神造成如此强大的破坏,你的后面定还有一股强大力量。”
我垂下头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这股力量的来源。
“强大的力量?强大的力量?”
我喃喃自语。
母亲缓和缓和心情,摸了摸我的头:
“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这么晚了,去睡觉吧。你要记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治疗的费用我们是出得起的,就当是施舍给他们家的,这样心情就舒服点了。”
“好吧!”
我沮丧地点了点头,既然母亲如此坚持,那我就真没有必要问了,步态蹒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瘫在床上,脑子反反复复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股力量的源泉。
“司空林~司空林~”
在梦中,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我。我睁开眼睛,又再度看见那个满脸透露着邪恶的男孩。
“怎么又是你?你老进入我的梦中干什么?”
“我说了,这是我的梦。不,这是我们共同的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好,你这次又要来跟我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你终于敢正视于我了,司空林,看来你成长了不少。这次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个叫熊傲的跋扈小子,是我把他弄成那样的。”
“你说什么?”
我大惊失色,不知道这梦中人竟有如此力量。
“不过这次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能在你意能爆发时出现,发挥出自己那一点小小的威力。不过这次吸取经验,待下次你再度意能爆发,我定能将你眼前的人五脏俱毁,永不超生。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恶魔!”
我大吼一声,再度从梦中惊醒。每次醒来都是一样的虚脱状态,我看了看窗外,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光线射入屋内,在这凄凉的长夜中给了我一丝温暖和安慰,我做了起来,双手抱住膝盖,不敢再睡了。
这时候门徐徐打开,母亲披散着头发昏昏沉沉地走了进来:
“又做噩梦了?”
“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叫了:你这个恶魔!你忘了?”
“是吗?”
母亲轻轻地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看我有什么异常:
“你看见梦里的那个人是谁吗?”
“梦里那个人~是我!是不一样的我。”
母亲眼神微闭,略显凝重:
“怎么不一样?”
“赤目红眉,眼神犀利,杀气逼人;白发及肩,笑容阴邪,如若恶魔;银黑长跑,嫣红腿裤,袒胸露乳,鹰爪血手,反正看着就很瘆人。”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说~熊傲是他弄成那样的。”
我止不住的泪水哗啦流下,原来害的熊傲如此模样的人、害的母亲受此大辱的人竟是另一个我。
母亲闭上双眼,思索良久,月光下看到她那慈祥的脸庞露出了一条皱纹,定是这一日为我操劳所致,我的内心满满的歉疚,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片刻,母亲睁开了双眼,抚摸我的头,月光下的微笑令我尤为亲切:
“你先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相信他能够帮你解决此事。”
我听话的躺下,这天晚上,看来又得母亲拉住我的手了,不然我都无法睡个踏实觉,可是却害了我那可怜的母亲,独自守着这夜色,坐在我床旁,默默忍受着孤独与凄凉。
这天早晨,我九点才起床,若不是被卧室外母亲与人通话的声音吵醒,我都不知道会睡到几点。
电话内容是:“玄清大师,今日我带我儿子来找你看看病。”
“你的儿子有何病?”
“我怀疑我儿子有心魔,他常在梦中遇见另一个自己······”
母亲将梦里我外貌仔细描述了一番,还将他与我的对话告诉了玄清大师。
玄清大师,是圣夜兰索佛教堂里的主持,专门为他人解除心病与不良的精神疾病,是圣夜兰索佛教教堂意能值最高的,也是最受人尊敬的佛教高僧。
自人类与机器人百年大战以来,世界失去了很多过去的文明与文化,有些宗教在这场硝烟中消失殆尽,但是奇怪的是,佛教是这场灾难中脱颖而出的宗教之一。
现在的宗教理念与过去也有所不同,他们也将创造作为第一位,不过他们所创之物是在于缓解他人的精神健康,心理健康,以及消除戾气等等方面。
例如“清神定心丸”,这是一颗如拳头大小的意能球丸,充满香气,闻者可以清神定气,放在床边,其香气可进入大脑,通过香气所释放的波纹与大脑思维碰撞,可以消除大脑阴气以及以前一些不愉快地经历和遭遇,其原理就是使患者造成短暂性遗忘,使患者睡眠时大脑一片空白,躺在床上五分钟以内就能睡着。
但是此丸也有弊端,研究者发现其只能缓解症状,并不能根治本源,因此如果患者有一日未将此丸带在身边,晚上睡觉时会造成反跳效果,大脑会呈现出持续的紧张,再次出现更加可怕严重的噩梦。由于其会造成记忆遗忘,长期使用会有严重的后遗症,会使患者遗忘许多事情。
所以此丸只适用于那些症状比较轻只需短期治疗的患者,但对于严重需要长期治疗者,其两个副作用无法兼得。对于我这种从小一直做的噩梦来说,此丸还是不能作为首选治疗。
十点左右我与母亲乘坐者小q车朝着圣夜兰索前进,上车没多久,我们便遇见了小磬,小磬带着隐形耳机,边听边跑步,我大声呼唤着她,她似乎没有听见,我便控制着车开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