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嫂满脸绿萍,貌似小姑娘才会涂绿,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冒充小姑娘?
长久以来,花嫂依靠那两个混混男人,招摇撞骗,吃香的,喝辣的,惯了。
男人死了,没有了依靠,穷了。
这穷日子怎么过?铤而走险呗。
涂上绿,自我感觉还不错,不如自荐,进入那皇宫,迷惑一下岛王,若是扮嫩成功,好日子又到了。
可是,那个老奶奶,那个瘸腿老奶奶,竟敢和老娘较劲,男人的死!哼!和她脱不了关系,对,就是老奶奶的错。
男人死于非命,老奶奶却活的好好的,花嫂要她死,她不能活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活着。
老奶奶今年六十九,距离七十岁还有一年,一年,别说一年,一天,老娘都不让你活。
可是,她还差一年,就是差一年啊,花嫂,你能怎么办?
五年了,没有任何人救济,她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她是妖孽,老妖孽,她会带给绿人国灾难的,花嫂大声叫喊。
妖孽,妖孽,人群一阵激动。
将她扔到老人海去,花嫂握紧拳头。
扔到海里去,人群一声声,一声声令人颤抖,寒冷彻骨的颤抖。
昔日的好乡亲,眼下却是深仇大恨,这就是人,可怕的人,善变的人。
老奶奶低着头,低着头,仿佛一个罪人。
老人海充满着死亡,充满着恐怖,她却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她看向幻海,一丝欣慰悄然,她的鱼儿没有死,她还活着,长得这么美,这么美!
多么孝顺的鱼儿,无论刮风下雨,她总会送来食物,奶奶感激你,好感激你。
可怜的鱼儿,我的孩子!这几年怎么过的?
一个人的幻海,应该很苦的。
几个男人抬起木板扔进幻海,又有几个女人拽起奶奶,拖向木板。
海神保佑,但愿海神保佑,奶奶闭上眼睛,一滴滴老泪,离别的泪,轻轻的流。
就这样坐上木板,就这样顺海漂流,漂到死海,许多虎鲨等着,等着陆地送馅饼。
奶奶,奶奶,鱼儿拼命的挣扎着,她受不了奶奶坐上木板。
鱼儿,双儿眨了眨眼睛,奶奶漂流在海上,她们可以中途救下她的。
真是急糊涂了,鱼儿真是急糊涂了,都忘了幻海,幻海可是鱼儿的天下。
不,不能便宜了她,不能,不能,花嫂丧心病狂,貌似老奶奶顺流直下,若是被过往船只救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要亲眼看着奶奶化作灰烬。
这个毒妇。
烧死她,烧死她,花嫂咬牙切齿的。
烧死她,人群一阵愕然。
一个苍老的奶奶,一把烈火,貌似点天灯,有点残忍。
她是妖孽,会弄脏老人海的水,花嫂恶狠狠的。
对,她会弄脏老人海的水,人群一阵尖叫,这尖叫病态,这病态迷信,若是老人海的水妖孽了,他们百年之后,怎么纯洁?都被虎鲨撕碎了,那种血腥,简直呕吐,还纯洁,你在逗我笑。
几个男人架起柴火,点燃,刹那间,烈火熊熊,一大片烈火熊熊。
奶奶,奶奶,鱼儿跳下鲸背,扑向沙滩。
鱼儿,双儿急急,她急急的拽着鱼儿。
奶奶就要被架上柴堆,烧成灰烬,刹那间的事,可是,鱼儿这样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的。
这个花嫂,这个狠毒的女人,还不惊呼妖女,突然一妖女,架上柴堆,一起烧,怎么办?纵然拽着鱼儿,双儿却不知如何是好?恨天跺地,双儿怎么就不是女诸葛,若是个女诸葛,来个什么计,救了奶奶又保全了鱼儿。
女人拖起奶奶,拉向烈火,奶奶迫在眉睫。
啊,鱼儿一声惨叫,张开嘴,咬向双儿,一阵痛,一阵刺痛,纵然很痛,双儿仍然拽着鱼儿,她不能看着鱼儿扑火。
奶奶,白鲸伤悲,鱼儿的奶奶就是白鲸的奶奶,它受不了奶奶烈火焚身。
白鲸张开大嘴,吸进一大片海水,它昂头翘尾,从海水里跳起,大嘴张开,一条水柱射出,射向海滩,射向烈火。
好大的水柱,刹那间灭了火,不仅灭了火,沙滩上一片汪洋,哎呀,涨潮了,怎么突然涨潮了,人群四下逃散。
花嫂随着人群奔逃,海水湿透了衣服,狂风凌乱了头发,绿脸在海水里黄脸婆,她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娘,这么老,还想充大姑娘呢,反正岛王是个色盲,但凡脸上涂绿,就是个美女。
没有这么差吧,岛王应该有点眼光吧,但愿如此。
随便一个乡下大嫂都能充当闺女,这皇宫还不丑女如云,乱七八糟。
奶奶倒在海水里,一动不动的,两天没有吃东西,又经过这折腾,她好虚脱,好虚脱。
花嫂迅速的逃去,刹那间又回过头来,她落下了什么,她不放心奶奶,啊哟,良心发现了,生怕老奶奶淹死在海水里,想要带着老奶奶同行,你在逗我笑吧。
老东西,就算没有烧死,这滔天巨浪,还不淹死,啊哈哈哈,她病态的狂笑,笑的喘不过气来。
坏女人,双儿拳头紧握,一拳砸出去,砸个大饼脸,看你怎么绿脸怎么皇宫,又怎么迷惑岛王?
双儿,好样的,就要砸她这张脸,那才爽。
看你嚣张,看你跋扈,将你抛上天,让你尝尝天堂的感觉,白鲸吐出一片浪,浪扑向花嫂,甩起尾巴,掀起一阵风,风卷起浪,花嫂翻滚在浪尖上。
浪尖锋利,宛如利剑,利剑刺透后心,又从胸口刺出,剑尖上挑着什么,一颗黑色,一颗黑色的心。
人类的心脏都是红的,这个女人心脏却是黑色的,什么鬼,她这么贪财,这贪财狠毒,但凡是毒都是黑色的,这黑色攻心,心能不黑。
纵然挑出心,却抛在天上,这天上的感觉,轻飘飘的,还轻飘飘,你想成仙呢,做梦,这是魂飞,懂吗?
让你坠落地狱,浪突然落下,从高天落下,一片深幽,黑乎乎的深幽,这深幽仿佛一个巨口,鬼魅的巨口,话说鬼魅饿了这么久,正等着掉馅饼呢,天上掉馅饼,守株待兔吧,呶,天上还真掉馅饼了,花嫂落下,落进巨口里。
巨口合上,一阵吞咽,身体散开,花嫂一点点散开,漆黑黑的,眼前一片漆黑黑的,这是魄散,知道不,这就是魄散的滋味。
狠毒的女人,你魂飞魄散了,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了。
白鲸,我好佩服你,这么大本事,这是逼的,正义感逼的,白鲸谦虚的。
过分谦虚就等于骄傲,呵呵,正义感逼出这么大本事,貌似白鲸的修为更进一层,又不是玄幻剧,什么时候又修为了,这就是不同,本帅哥的不同之处,看惯了言情,看久了玄幻,若是来个另类,感觉如何,有点意思吧。
这一切却是鱼儿幻想的,花嫂早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