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尔此刻坐在庭院中,想起自己若不是因为诡计,那柳远胜也不可能被我抓住,不过那令人英姿飒爽的样子就叫人有些迷恋。虽然我贵为公主,对我献殷勤的,多不胜数。可让阿梅尔看上的没几个,那柳远胜就算其中一个。多希望没有战争。眼下要想抓他,有些不容易,怕是不肯上当了。不过柳远胜能用的兵将不多,细数起来也就七八千多,想要抓他,也有些不容易。阿梅尔突然心生一计,微微的露出了狡猾的微笑。她示意侍卫宣阿咪西将军进堂议事,侍卫匆忙的出去了。没过多久,那阿咪西将军就来了。
“阿咪西将军,还是要你们上次那支队伍,围住柳远胜大营。在外面尽情饮酒寻欢,日夜不停。时刻注意柳远胜大营的动向,随时准备告诉我。另外找一支队伍,在大营外以帐篷为掩护,挖通进柳远胜大营。阻断他们的水源,再找一个厨师,做一些很香的饭菜,招待士兵。我要从心里打垮他们,至于柳远胜,我要不伤一兵一卒的活捉他。”阿梅尔站在军事地图上,用手抚摸着那一片大营。
而此时柳远胜守在爹爹的床前,看着爹爹渐渐憔悴,伤势有些溃烂。极度缺乏药材,很多伤员因为得不到治疗而死去。柳远胜想到那阿梅尔狡猾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活剥生吃阿梅尔。不过僰人善于山地作战,身体强健,惯于骑射。难怪朝廷里没人愿意来攻打僰侯国,当真是难啃的骨头,我们不熟悉地形,不占优势。想到这里,顿时犹如万箭穿心。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人,旁若无人般站在柳远胜的身边。
“将军可是为阿梅尔公主犯难,一想到数十万大军,一夕之间顷刻覆灭。僰侯国不过区区小国,既然让数十万大军闻风丧胆。将军又号称不败将军,想不到既然栽在僰侯国。不过这又如何,败在僰侯国,也情有可原。”那人一挥手又将门外进来的士兵杀死,身手当真难得。
“你就一个人也敢闯进来,我对付不了僰侯国,还对付不了你一人。当真是活得很潇洒,就让你见识柳远胜独创的枪法。”柳远胜说完便提起枪。
柳远胜这几天十分憋屈,正好有个出气筒供他发泄。只见柳远胜专挑那人的下三路进攻,都被那人灵活的走位躲掉。突然柳远胜変枪为棒,变刺为挑,攻向那人肩周穴。那人丝毫不乱,侧身避过,而不攻击。就像一条蛇,静静地左右走位,你攻我守。正在寻求一个对方失误,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柳远胜久攻不中,突然使出回身刺去,中途中变刺为劈,招式狠辣。那人险些中招,一个后仰身,把柳远胜踢翻在地。
“我若要杀你,分钟的事,只不过你人丝毫不讲道理。我本意帮你躲过此难,而你却反要杀我。当真是农夫救蛇,蛇咬农夫,不识好人心。”那人一脚踢翻桌椅,拔出剑来,指着柳远胜的喉咙。
“原来先生是来帮我的,当真是不识人心。不过阿梅尔是个极难对付的女子,她很狡猾。想我三十万大军,被她几万人斩于石门关隘口。又善于驯服饿狼,百只狼群,就杀得人仰马翻。如何对付,倒如今我已毫无办法。那狼群十分恐怖,相当于数万大军,那场面你没见过。若不是我身手了得,如今就在黄泉之下。”柳远胜说完,几滴泪已经浸了出来。
“狼群并不可怕,可怕在人心。人往往见到狼群,必然十分害怕,心生胆怯,如何抵挡。那么多士兵,一个人一支箭,恐怕也能杀死几十只狼吧。”那人说。
“想想阁下所言,却也有些道理。还望先生直言,解我围困之难。若有生还之日,必当以厚礼相谢。”柳远胜说完,马上倒了一杯酒水递给那人。
“不过我听说,阿梅尔公主本是已经捉了你,却又放了你。那么她必然有她的用意,不管用意如何,那么她在第二次抓你时,是要活口。三天后,当搏命一击。当时候会有天兵助你,届时阿梅尔会不战而溃。先生只能佯装攻敌,等对方进时,你就退,天兵自然而来。不求杀敌,只要阿梅尔退兵,届时你回朝搬救兵再战,弱小国家如何敢跟偌大国家拼消耗。”那人说完就走出了门外,扔下了一张纸条。
柳远胜捡起纸条,看着那人远去,心里说不出的心酸。只见纸条写着“阁下当心阿梅尔,此女子狡猾异常,一定要小心。”柳远胜似乎看到了希望,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心里那丝不安,是吉兆还是灾难。
再说那人走出了柳远胜的大营,回头看了一眼,都是一些衰兵伤残。如果此刻攻打柳远胜,应该不战自败吧。原来这人正是阿梅尔公主,她非常善于伪装术。于是伪装成一名老者,前去柳远胜的大营,向他献策。是因为她算准三日后必将有一场暴雨,届时利用挖好的地洞,她要来一次水漫金山。到时候在水中下毒,让敌军像得了一场瘟疫一样,等着被屠宰。想到这里,阿梅尔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又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杀人无形,想想都觉得开心。不过柳远胜就惨了,到时候把他手到擒来,关在黑室里陪自己玩,该有多兴奋。
阿梅尔站在河流边,看着远处,像她这样的女子。杀人都不带闭眼,应该不会有男人喜欢吧。一股莫名的伤感渗入心底,多想此刻有个知心的人能听她说话。
想到三天后就要作战,又要有那么多人死于她的阴谋下。不过谁叫她是僰人血脉呢?朝廷不讲信誉,派人招抚,却要几番三次戏弄我们。最后还杀我们族人,所以我们才奋起反抗。杀汉人,奴虐他们,强抢美女,我们就是要联合少数族人,壮大自己形成联盟,对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