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顿王国在芬兰德王国一线止部署了极少的兵力。不是斯维顿王国有意如此,而是西线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牵制了斯维顿王国的绝大多数的兵力。斯维顿王国和哥特兰王国的秘密协议让斯维顿王国放手一搏,但是斯维顿王国也留了后手。
坚壁清野。
芬兰德王国要做的就是快速占领西约塔兰领。他们也担心斯维顿王国随时准备放弃西线,那这样的话芬兰德王国就不会占太多的便宜。没想到斯维顿王国果断的采用坚壁清野的战术,这让芬兰德王国的军队不能以战养战,完全靠本国的海路运输获取补给。斯维顿王国在西约塔兰领以及附近的几个领地的封爵倾巢而出,牵制芬兰德王国军队、破坏交通线、或者依据城堡坚守待援。
芬兰德王国再次遭遇了严重的打击——芬兰德王国海军不复存在了。
哥特兰公国联合卡尔玛公国以及少量的斯维顿王国联合军队消灭了芬兰德王国的海军。联军统一在古斯塔夫将军的指挥下。芬兰德王国将近两百艘龙船被摧毁。为了维持补给线,芬兰德王国强制征募了一切可以出海的船,然而这仍然改变不了结局。芬兰德王国现在连渔船都没有了。
诺尔船给中庭世界的海战带来了革新。在以往的海战中,两只龙船舰队遭遇,船员们往往把龙船聚集到一起,形成一片很小的战场,双方依靠肉搏的方式分出胜负。诺尔船则更多的依靠弓箭,敌人还没接触到自己,就已经被射死。庞大的诺尔船在敌方舰队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也并不是说这种船没有人仿制。有消息称,四大王国和汉萨同盟都已经开始仿制诺尔船,虽然数量上加在一起也没有两位数,但是哥特兰依旧保持着领先。
哥特兰打造的,比诺尔船更加庞大的“科克船”已经下水。
芬兰德王国的军队的补给不再稳定,失败似乎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了。
六月,联合海军沿海岸线开始对芬兰德王国进行劫掠,芬兰德王国许多港口被劫掠、破坏。同月,诺尔维王国向斯维顿王国宣战。芬兰德王国战况吃紧,不得不拉上盟友诺尔维王国。
相比以往的劫掠,哥特兰公国做的事情要“文明”得多。
军队每到一处,先是招降对方的卫戍队伍。虽然对方很少会投降,但是总要给对方一个机会。如果不投降,则将对方的卫戍部队全部杀死。
接下来的事情更多的是交涉。如果这个村镇的人愿意活下去,就可以保留财产,迁往哥特兰公国的移民地。如果这个村镇的人不愿意离开故乡,那就全部杀掉。与死亡相比,离乡背井并不算一件坏事。
芬兰德王国的城市、城堡并没有受到侵袭,古斯塔夫也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但是人口相对分散的村镇,却如同往日的东南大陆一样:空无一人。联军发展到最后就像是移民地的运输团。大批人力、物资涌向东南大陆。
直到古斯塔夫满意,联军才登上斯维顿王国的领土。
“嘿!今天我一个人就受降了五个骑士。”林登·阿克塞尔松兴奋的冲着英格林·塞赫尔斯打招呼。
英格林·塞赫尔斯笑了笑没说话,指了指着身后的二十多人。
“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林登生气的带着俘虏前往佣兵团驻地。
只有希德勒斯特和弗雷德里克留守营地,他们不担心俘虏会暴动,这里有充足的食物。俘虏们狼吞虎咽的吞食着黑面包和风干肉,咬不动就喝一大口水咽下去——他们有的人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放心吧,最后会放你们回到芬兰德。你们的国王也不用缴纳赎金。”
“别骗人了!”一个俘虏说道,“我只是不想做一个饿死鬼。要不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一定会反抗到底的!我是一名骑士!”
“真的会放你们回芬兰德……”
“那你们怎么可能不要赎金!”那名俘虏嘴里还有大量的食物,吐字不清的问道。
希德勒斯特也不愿再辩驳,“我也不知道,这是将军让我们传达的事情。古斯塔夫将军也是骑士,他不会欺骗你们的。”
“你们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我们成为俘虏,也没脸再活着了!但是你要等我吃完!你们劝降的时候答应我们的!”
希德勒斯特和弗雷德里克尴尬的笑了笑。他们转头看到英格林和林登又带着大量的俘虏回到营地,“没想到这场仗打的这么轻松。”
“会有硬仗的。”英格林说道。
“真的?”林登兴趣盎然,打硬仗远比现在到处溜达有意思。
“看,那不是卡尔玛公国的军队吗?”希德勒斯特指着从营地附近路过的军队说道。
“嗨!普尔·卡尔玛!”英格林认识卡尔玛大公的儿子,普尔·卡尔玛。
“英格林!”普尔·卡尔玛脱离队伍并示意队伍继续行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到处转转。”英格林搪塞道,“你怎么这么辛苦,还亲自带队啊?”
普尔·卡尔玛拉着英格林·塞赫尔斯躲到一旁,见没人关注这里,才神神秘秘的跟英格林说道,“这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们和你们有协议,你们保证我们独立。但是我父亲告诉我,这些事情都是哥特兰公国一手操办的。所以我们卡尔玛,要不遗余力的讨好哥特兰公国。这样我们才有价值,否则随时可能会被哥特兰公国抛弃。”
英格林·塞赫尔斯笑道,“你可说错了。不是你们和我们有协议,我现在代表的可是哥特兰公国。我在哥特兰公国属下的佣兵团工作。”
“哎呀!你竟然放着好好的王子殿下的位子不坐,去做什么佣兵!”
“你可不要小看佣兵,我这个佣兵可是直接听命于塞西莉亚·欧根妮的。”
“那你就是和我一样,讨好塞西莉亚·欧根妮。”
“我可跟你不一样,我讨好的是阿诺。这个佣兵团的团长。”
“什么?我没听懂。”
“哎呀,怪我了,说的太深奥了。这么跟你说吧,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如果你想讨好塞西莉亚·欧根妮,还不如讨好一个叫阿诺的人,就是哨笛佣兵团的团长。”
“阿诺是谁?”
“就是我现在所属的佣兵团的团长啊。”
“佣兵团的团长有什么可讨好的,又不是华伦斯坦。”
“哎呀,你想想,连我都在这个佣兵团做佣兵,你还不明白吗?”
“那你为什么在这个佣兵团啊?”
“算了算了,别问了。塞西莉亚的头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你讨好她不一定会有效果。哥特兰剩下的重要人物,古斯塔夫也好,阿克塞尔也好,未来都不如这个叫阿诺的人分量重。我可是看在我们的朋友情分上才跟你说这些事。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心。”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没你聪明,虽然我不能理解你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
“普尔,你别太在意,你的武技和智慧根本没有问题。但是呢,你不太懂政治这个东西。所以你干脆就做最朴实的事,千万别自作聪明。你父亲、我、塞西莉亚甚至是阿诺,无论说什么,你照办就可以了。我保证只要你按照这个原则行事,卡尔玛公国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好吧。我真的希望我是一名不用思考太多的骑士。政治这些东西真的不适合我。”普尔和英格林又絮叨了几句,就跟上队伍继续行进了。
芬兰德的在这次突袭当中没有取得一丝好处,迪马克王国也该行动了。
七月,迪马克王国向诺尔维王国、芬兰德王国宣战。与此同时,哥特兰、卡尔玛、斯维顿联军进攻奥兰岛和基米托岛。奥兰大公闻讯逃往芬兰德王国避难。基米托大公拼尽全力抵抗。
“他打算在城堡里呆多久!”林登很生气,他们已经围困基米托大公的城堡十几天了。
“如果粮食充足的话,他们可以坚持十几年。”英格林·塞赫尔斯泼冷水道。
“我有一个办法。”阿诺看来是思考已久,“这件事需要古斯塔夫将军的同意。”
这一天,城下一支骑士小队冲到城下,“快让我们进去!”,他们身着芬兰德王国的军服,上面有明显的芬兰德王国的纹章。他们衣着破破烂烂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远处杀喊声大噪,但是视线被树林遮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们是什么人!”看守吊桥的人问道,上面的士兵拉满弦,随时准备攻击他们。
“我们是芬兰德王国的援军。我们这次足有四千人来支援!我们的大部队再和敌人混战,快开城门!”
“你怎么证明!”
“快开城门!我们需要支援!夹击敌人!”
喊话的是老佣兵希德勒斯特,他是芬兰德人。他的口音、纹章、战马的种类都表明他们的的确确是“芬兰德王国的援军”。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基米托大公亲自带队出城迎战,遭遇了联军的伏击。哨笛佣兵团的几名成员早已不见踪影。当基米托大公带着残兵回到城堡时,那里已经归属了联军。
基米托大公投降。
九月,诺尔维王国和斯维顿王国在西线展开拉锯战。斯维顿王国东线战事结束,兵力和物资源源不断的抵达西线。诺尔维王国越来越吃力,加上迪马克王国出兵东韦斯特兰领,局面相当被动。
十月,芬兰德王国无力再战,主动和谈。双方原国界不变,芬兰德王国承认哥特兰王国在东南大陆移民地的所有权,奥兰领和基米托领的所有权。芬兰德王国赔偿五万金币给予斯维顿王国。奥兰大公被流放,不久后神秘死亡。
次年二月,卡尔玛公国向诺尔维王国宣战。
次年三月,迪马克王国洗劫了重要城市斯塔万格。
四月,诺尔维王国主力在东诺尔维领被斯维顿王国、迪马克王国、卡尔玛公国联军击溃。诺尔维王国提出和谈。在塞西莉亚看来,诺尔维王国能撑这么久,也是相当不容易。
“如果在我们摧毁芬兰德王国的海军时,诺尔维王国能够立刻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出卖西海霸权结盟迪马克王国,三国结盟共同对付斯维顿王国,我们该怎么办?”阿诺曾对塞西莉亚如此说道。
“第一,诺尔维国王对自己的军事实力过分自信。第二,诺尔维国王不肯放弃西海霸权。第三,诺尔维国王没有长远的政治眼光。”
塞西莉亚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件小概率事件的影响有多么深远。但是结果证明,她的判断依旧准确。
五月,迪马克王国洗劫诺尔维第二大城市——克里斯蒂安桑。正在参与和谈的诺尔维王国贵族大为恼怒,但是形势不利,只得忍气吞声,尽快签订和平条约。
六月,诺尔维王国接受支付七万金币的战争赔款、海军不得越过卡特加特海峡等要求,中庭重归和平。
七月,迪马克王国向汉萨同盟宣战。